第25章，免费的旅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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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旅途的见闻

    集训中心每周六都要集中学习，史干部总是以一种沉稳的姿态登场。他迈着曲折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到讲台，习惯性的用手轻轻捋了捋那长头发，他“呼呼”的清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鸳鸯手拍擦擦嘴，双手从容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杯。脸上挂着那副威严而狡黠的笑容，眼光却在镜片后不停地游走，像是在搜寻着他那心中的不安。

    他捧起那个上海市监狱管理局主办《大墙内外》报，阅读时声音洪亮且富有节奏。念毕，总要做一次总结性的发言：“你们要努力学习，好好改造，做社会有用之人，不要没良心，不要做损人利己的事……”之类的官话，教育人的语。他极少身着警服，即便在这种庄重严肃的场合，也只是那套无标识的黄军装，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李妈妈随后做了最后的总结，她把我出社会时的想法，在大会上，又说了一遍，并表扬了我，还阐述了对社会的想法……。

    深春的中午，太阳不温不火，人们沉浸在幸福和安逸的生活中，我们几个劳教人员在广场上正在打着篮球。在球场上，方耀华总是格外引人注目。他曾是街头巷尾颇有名气的街头艺人，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魔术和诙谐幽默的表演，收获了不少粉丝。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感觉到肥猪菜是一个暴利行业，便干起了那个违法坑人的买卖。如今在这集训中心的球场上，他运球时的灵活步伐和巧妙的动作，依然能看出昔日舞台上的灵动与狡黠。每当他投进一个漂亮的球，脸上会短暂地浮现出曾经在舞台上接受观众欢呼时的那种自信笑容，但很快，那笑容就会被现实的无奈所取代。他那复杂的目光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故事。

    我一边打着球，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轻松时光，未曾想，一场突如其来的家庭纷争即将打破这份宁静。一位身着粉红色旗袍、面容精致姣好、身姿婀娜的少妇在屋内逗着孩子，她的美透着青春的娇艳与灵动，飘逸的长发更添几分迷人的风情。

    突然，一阵尖锐的叫骂打破了平静。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冲了过来，她皮肤黝黑腊黄，头发蓬乱，眼睛因愤怒而通红凸出，嘴唇乌紫，嘴里不断用难懂的温州话叫骂着。：你溅得嘴里长痔疮，毒毛呐！，毒毛呐！”（你这个破鞋，破鞋！破鞋！）她面容扭曲，眼中燃烧着怒火，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愤怒至极的声音，划破了中午短暂的沉静。我老公爱你呐！你漂亮呐！“，”她边骂边抄起竹椅，疯狂地砸向电视机和衣柜的镜子，“噼里啪啦！”“哗啦哗啦”的声响不绝于耳。“你年轻你漂亮，我是他老婆啦“！”她拼命的抓着少妇的头发；扯着旗袍，扣子崩断了，旗袍撕开了，她惊吓得颤颤抖抖，雪白的双臂、细长的脖子，红绸子的胸衣，挺拔的山峰，鲜红的抓痕，左一下、右一下；深一道、浅一道的，正渗着鲜红的鲜血；少妇手中的幼儿，“哇哇”的大哭着。尖叫声、哭喊声，“哐哐当当”声、“哗哗啦啦”的打砸声，混合在一起，刺耳、又恐怖。

    正混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