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七件小事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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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晁雨:“升官发财。”许辰懿:“你……你就保着你那两千五的月薪别再往下掉吧,以后想买什么,姐们儿给你买。”
本来是嘻嘻哈哈的说辞,不知为什么,晁雨莫名的有点眼热。
这时楼下有人喊:“许辰懿。”
许辰懿和晁雨对视一眼,走出房间去。
晁二柱站在天井里,正仰头往楼上看着。
许辰懿小小地嘀咕一声:“出息了啊,敢叫姐姐大名了。”
晁雨趴在木栏杆上,往天井里望,想起晁二柱在饭桌边说的那句:“不能继续混日子了。”
月光落了他满身,连同被夜风吹落的桂花芽。这是晁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觉得,她这倒霉弟弟,好像真的长大了。
晁二柱叫:“许辰懿,你下来。”
许辰懿怔了下。
小声嘀咕了句:“干嘛,离别炮啊。”
晁雨用胳膊肘捅了她下。
她揉着自己的胳膊对晁雨笑:“那我去了啊,睡一次,就拜拜,没什么好拖泥带水的。你别瞪我!”
晁雨心情复杂地说:“去吧。”
许辰懿蹬蹬蹬下楼去了,跟晁二柱一起,进了晁二柱卧室。
这,晁雨就没法继续在老宅里待了。
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呢?
葛洁和晁正声还没收摊回来,晁雨一个人踱出小院。不知为何昨晚站在毛家小院的葡萄藤边哭过那一场后,她觉得是快入秋了,月光寒凉得惊人。
于是在吊带家居裙外,套了件宽大的白衬衫。
走出老宅外她愣了愣。
辜屿还是一如往昔,站在马路对面的交通标志灯下,变换的光影映亮他沉淡的脸。
晁雨本想拔脚回家去,但不知怎的,辜屿的目光投过来,并没有回避。
于是双脚带着晁雨向他那边走去。
双手背在身后,这个姿势有俏皮到显得轻松一点吗?晁雨已分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辜屿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指甲尖狠狠抠着自己的手指,像是要摁下许多的情绪。
她想冲辜屿笑一笑,但不知怎地,当嘴角开始往上挑时,眼眶忽如昨夜,灼痛得厉害。
该死。
明明谁都没发现她哭过。成年人有多会伪装呢,就算心里再难过,仍会记得在冰箱里藏一只勺子,冰敷过双眼再睡觉。
可这时,忽而灼痛的眼眶出卖了她,让她笑得有些艰难。
辜屿:“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晁雨想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那么你呢?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笑?
她终究还是冲辜屿挑了挑唇。
或许到这里,她就该转身回家去了,辜屿在洵州剩下的两天,他不见,她回避,让这个盛夏在一场得体的、浅淡的、掩藏了真实情绪的笑意里,划上句号。
这才是成年人之间的告别。
可她没有转身。辜屿往毛家小院里走去,晁雨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好像存在某种默契般,像他们在这个夏天的无数个夜晚那样。
辜屿领晁雨走进他卧室,锁上门。
晁雨满脑子都是许辰懿那句??“睡一次,就拜拜,没什么好拖泥带水的。”
原来说出这种话的人,内心都在拖泥带水。
那是情感的泥沼,变作浓稠的墨迹,挥笔涂在心脏上,最后一个笔画长长不肯收尾,拖到“再见”两个字几乎不成形的地步。
晁雨倚在辜屿的书桌边,半低着头。
辜屿并没叫她去床上,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抬手把她衬衫衣领往下拨了拨,但只到露出她的雪颈为止。辜屿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晁雨肩一滞。
辜屿并没有哭,灼烫的并非什么象征离别的眼泪,而是他双唇,温柔地、轻柔地吻着晁雨颈脉。
那淡青色的颈脉轻跳着,直通心脏。
晁雨在一阵小臂毛孔战栗的舒张中,下意识阖眼,心里忽然想:
如果我不是快二十七岁。
而是十七岁,就好了。
十七岁的她,还没经过生活的搓磨,还没踩过后来那么多的坑。如果是十七岁的她,喜欢上二十二岁的辜屿,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她会不会勇敢得多?
可即便这样想着,又如何呢。她到底已经快二十七岁了,理性、现实背后藏的是计较、怯懦。
她不想再受伤。
而这甚至不算是错,只是那么那么令人难过。
辜屿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