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想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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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能乐得起来!

    李相筠气得牙痒痒,“我是进来救人的,不是来坐大牢的!”

    裴承放开他的手脚,却不管他的抱怨,“那道声音,七郎没有听出来是谁么?”

    李相筠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兀自憋屈了一阵,才不情不愿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是关侍郎。”

    “没错。”

    “他是为关娘子上山。”

    “是,或许也不是。”裴承道:“领路的对他很是恭敬,他的官职可还没我大。”

    若这些山匪想要找个当官的兜底,找他这个大理寺卿岂不是更好。

    “或许是因为关侍郎从前收过药材,与他们有过往来……”李相筠顿了下,又道:“他们可能早就认识。”

    “我刚得到的消息,羊集县还有赤乌流寇的残部,说不定就在这些山匪里面。”裴承边说,边观察李相筠,想知道他是否知情。

    卫家究竟是在为他办事,还是别有目的。

    李相筠一惊,随后就低头沉吟。

    在梁家堡出事之前,裴承刚说到赤乌流寇,既然宫里都能有赤乌流寇渗透的人,那么大黎其他地方更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个认知远比她能够想到的还有可怕。

    她的身边,圣人的身边,又或者当初太子的身边,会不会也有赤乌流寇的人?

    “关娘子、关侍郎眼下都在这里,他们两个必然有一个与赤乌流寇关系匪浅……”李相筠蹙了下眉,马上又否认自己的想法,“关家的确是被赤乌流寇血洗,这一点羊集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什么人会与自己的杀父仇人共处共事。”

    “若还有用处,未尝不可。”裴承轻笑了下。

    李相筠看裴承一眼。

    她还记得金宝查出裴承的身世,父不详。

    裴承是私生子,他见过自己的父亲吗?

    兴许都没有见过,才能说出这样没感情的话来。

    李相筠不认同地哼了声。

    “若无能力,当然也不可轻举妄动。”裴承意味深长道:“相安无事,也不是坏事。”

    对于这一点,李相筠其实比谁都清楚。

    她用两年时间积攒力量,一年前开始为复仇而血洗长安,然而她所能够撼动的、杀掉的,其实无足轻重,那些或是听命行事的小喽?,或是替罪羔羊,就好像前不久她刚杀掉的吕山。

    她怀疑汪正阳,也怀疑裴承,但是却没有直接的线索与证据,更没有足够的力量撼动,这才不得已维系表面的“相安无事”。

    现在又多了个赤乌流寇。

    正元十二年,皇兄提议彻底铲除赤乌流寇,命卫家、曹家等武勋世家率军,前往各地剿匪,因为指挥得当,当年捷报不断。

    为此太子名誉双收,外边都在传他有辉宗之才,安宗之勇,是大黎之幸。

    李相筠的思绪跳得很快,忽然又问:“梁氏商会和梁家堡有关系吗?”

    好在裴承也是个脑子转的快的人,不假思索就答道:“应是有些关系,梁家能有这样的能力建造堡坞,光靠卖药可不行。”

    李相筠盘腿而坐。

    “他们特意领着关侍郎过来看你,关侍郎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看来他们之间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无论是事成之后杀你,还是留你,都让关侍郎再无退路,你到底在计划什么?难不成真的要我在这里蹲大牢?”

    “说到‘杀我’时那般平静,说到自己蹲大牢时却急了,七郎真是铁石心肠。”

    李相筠理直气壮,“不然呢,我们是朋友吗?”

    自然不是。

    裴承唇角微勾,道:“七郎还是养养精神吧,晚些说不定还有一场恶战。”

    李相筠没想到裴承这个时候居然劝她休息,这哪是休息的地方,更何况她理不清这些头绪,脑袋都快炸了。

    她坐直身,无知无觉啃咬着食指指关节,沉思起来。

    裴承看着她的小动作,问:“七郎很焦虑?”

    李相筠松开嘴,“啊”了声,低头看见自己的指节上已经有齿痕,她用拇指揉了揉,蹙眉道:“没有。”

    坏毛病总是很难改掉,皇兄说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女郎,总算有点娇俏的样子。

    原本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她从小被当做郎君养,难得能有一点像个女郎的地方。

    但自从皇兄去后,她就决定要坐稳东宫,绝不能露出破绽。

    “我认识一个人,她害怕的时候也会这样。”

    李相筠乜他一眼,奇怪道:“听你这语气,是你朋友?”

    “听七郎的语气,似乎觉得我是没有朋友的人?”

    不等李相筠回答,裴承自己又道:“不过她的确不算是我朋友,既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长相,甚至连生死都不知道。”

    “不知生死?”

    裴承道:“我倒是宁可她死了。”

    “……”

    李相筠道:“我信你,不是朋友的话了。”

    裴承偏头看他,笑了笑,“活着未必比死了好,至少死人再无烦恼。”

    李相筠道:“但是喜欢自寻烦恼的人总是更多。”

    这一点裴承也没有反对,而是微笑道:“不错。”

    李相筠抱膝坐到石板床的一角,蹙眉继续思索。

    那些理不清的头绪在脑袋里疯狂碰撞。

    ??“……真不知道那么多桂花水她都用到哪里去了?”

    ??“关侍郎还没娶妻?”

    ??“裴少保以为少的是什么?”

    ??“鄙妹有头疾,记性不大好。”

    ??“石心砚掌柜与兄长相识……”

    ??“死者与其妻为行骗,平日里只以兄妹相称……”

    ??“有桂花的味道……”

    ??“梁掌柜,我们看了这画,是不是会被鬼杀掉啊?”

    ??“关侍郎和关娘子长得不像……”

    李相筠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道:“先是关娘子用画标出赤乌流寇的标志,而后买画者离奇中毒死亡,知情的关娘子中天星草毒导致失忆,马球赛世子摔马受伤,而后在研究天星草毒的郡主远在清心观的师父们也死了……关侍郎一定有问题!”

    “不错,但是他究竟是那一边的?”裴承靠着石壁,闭上眼睛。

    李相筠长长呼出口气,想不通。

    也不知道,郡主和关娘子怎样了。

    /

    李竹芸先醒,扶起还昏沉的脑袋,打量四周。

    地方不大,一览无遗。

    两边都是未经打磨的石墙,遍地灰尘,印满凌乱的脚印,唯一看起来舒服的是她和关娘子躺的这张实木雕花床,以及床边上带有抽斗的深木柜子。

    中间还有一张方桌,唯一的光线来自桌面上的油灯。

    洞口没有门,只挂着遮光的毡帘,但挡不住外边看守人小声交谈的声音。

    李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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