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伯侄相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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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呀?”

    阮正柔摇头:“照儿,司所善都还没喊累,你总不能连他都比不过吧?”

    不知是哪句话惹司所照不开心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堂兄一眼,赌气自己往前跑去。

    阮正柔带着侍从们匆匆跟上司所照的脚步,只留司所善孤身站定,垂眸不语。

    少年时的他就明白,虽然他和侯府身上有相似的血脉,但他始终是侯府的外人,自己从未被他们接纳过。

    十多年后的司所善依旧垂眸不语,但已经有一双小手悄然牵住了他的袖子,怯声道着:“伯父……”

    司所善回神,他看着桐儿脸上的表情,坚定伸出手握住了他。

    司有桐面上的惊喜之情太过明显,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敢握住对方。

    他握得紧紧的,生怕手心的温度不过是一场幻梦。

    二人抬步行去,缓缓走上与侯府相反的方向。

    此时的侯府中,并没有人发现府外的来客。

    或许有人注意到小郎君不见了,但是奈何司有桐平素在侯府中太不重要,加之以侯府将倾的噩耗,使得阮正柔现在还匀不出精力来处理这件事。

    她焦头烂额地安排府中的人:“不要生乱!”

    “事情又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你们光顾着自乱阵脚,真是愚蠢至极!”

    棠梨心中也是一团乱麻,但她知道现在自己必须配合主子的话,否则自己会死得更惨。

    她大声呵斥:“夫人的话都听到了吗?天天如丧考妣像个什么样子!”

    阮正柔也多了几分底气:“枉你们还是在侯府待了许久的老人,竟然连这点风浪都抗不过去!”

    下首的侍从们渐渐歇了躁动不安的心,恭敬听从阮夫人的指挥。

    阮正柔见场面稳定下来,她吩咐棠梨:“你就在此处把安排一一布置下去,勿要再让侯府生乱。”

    虽然她心中也知,儿子未必能再从狱中出来,可她更不愿意束手就擒。

    与棠梨交代完后,她步履匆匆行向后院,直奔宁顺侯的住处。

    司金名早在听到消息时就慌了神,他惴惴不安了好几日,此时看到阮正柔,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他赶紧迎上去,期期艾艾道:“夫人,现在这种场面,我们该怎么办啊?侯府不会真的要完了吧?”

    “闭嘴!”

    阮正柔冷嗤:“瞧你现在的模样,哪还有半点侯爷风采!”

    司金名差点就哭出来了:“夫人,夫人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现在真的害怕极了,觉都不敢睡啊!”

    他拽着阮正柔的袖子:“夫人足智多谋,我什么都听夫人的。”

    阮正柔阖眸深呼吸了几次,这才稳下自己紧张的心跳。

    她的表情也发了狠:“你在平宁总该认识一些勋贵人家,现在立马收拾干净去登门拜访,请求他们为照儿斡旋。”

    司金名一开始还点头如捣蒜,可听到后面又底气不足:“夫人……”

    他迎着阮正柔凌厉的目光,愈发唯唯诺诺:“夫人,那个,能不能你去和他们交涉?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阮正柔定定地看着他,竟是蓦地笑了。

    “司金名,”她的语气堪称温柔,“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对你难道不好吗?照儿是我们的儿子,难道你就不想看着他平安无事吗?”

    司金名连忙附和:“侯府能有今天都是夫人的擘画,我从心底感激夫人。至于照儿,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哪有父亲不盼着儿子好的道理?”

    这本是他说过很多次的奉承话,奈何在侯府兵荒马乱的当下,平白增添了一丝嘲讽。

    “原来你也知道啊……”

    本还在点头的阮正柔抬手,她“啪”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语气骤然转冷:“废物!”

    “侯府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你看看我还有精力去挨个求人吗?愚钝如猪!”

    阮正柔直接指着丈夫骂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还在侯府撑着,下面才乱不起来!其他人才相信侯府还能东山再起!”

    “我要是现在把平宁勋贵的门槛都跪一遍,那才是自掘坟墓!”

    她的胸膛因气氛而剧烈起伏着,尤其是面前的司金名一副懦弱顺从的模样,看得她更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你现在就出门,顺着坊门挨个拜访过去,就说世子只是一时糊涂,想请他们帮忙周旋调和一二。”

    阮正柔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被人拒绝就抬出前朝勋贵的姻亲关系,态度坚决的就赔笑糊弄过去。现在是侯府求人,千万不能顾及脸面。”

    司金名生怕她气出毛病来,连连答应:“好,好,我都听夫人的,我现在就走。”

    他带着小厮跟被人撵着一般落荒而走,阮正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差人把账房的宋嬷嬷请来。

    她理智尚在:“宋嬷嬷,你回去把账房有的现银都支出来,夜里我亲自去一趟大理寺,免不得要打点一番。”

    阮正柔觉得自己必须要见司所照一面,她一日没从儿子嘴里撬出底细来,便一日脱离不得被动的局面。

    她的想法没有太大问题,奈何……

    宋嬷嬷直接跪下了:“夫人,账房已经没有银钱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账房怎么可能没钱!”

    阮正柔只觉脑中似有惊雷劈下,她险些没有站稳。

    宋嬷嬷抖如筛糠,但她不得不道出实情:“夫人,账房是真的没钱了啊!”

    阮正柔还沉浸在惊讶的情绪中,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宋嬷嬷小心窥着主子的神情,试探着:“夫人有所不知,在祝夫人离开后,世子总三天两日向账房要钱,前儿还刚有春风楼的伙计前来催,说是世子在他们那儿赊了账……”

    她面上尽是为难之色:“府中现在只留着两个月的月例钱,但如若动用了这个,下个月就没法和府中交代了。”

    “都火烧眉毛了,谁还管这些!”

    阮正柔心里恐慌之情更甚:“能支多少支多少,先拿出来应了侯府的急再说。若是侯府没挺过这一遭,剩下的钱还不是全进了你的口袋!”

    宋嬷嬷擦了擦额上冷汗:“是,是,老奴全凭夫人差遣。”

    阮正柔咬牙切齿:“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提祝月盈那个竖子,她之前不就是给了你们一点好处吗?竟值得你们念叨到现在!鼠目寸光!”

    宋嬷嬷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她心中自是不爽,奈何面上还要挤出笑容来:“夫人息怒,祝夫人那种泥腿子怎能比得过夫人慧眼如炬。”

    阮正柔把人打发回去要钱,自己仍坐在原处发愣。

    她的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想着方才宋嬷嬷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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