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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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得更紧了。下午自习课,学校还真的开了转播。女生们勉强看了五分钟,大呼受不了。自己演是一回事,演了再看是另一回事,特写一怼难免感觉羞耻,都催着徐唱把电视静音,继续写作业,偶尔抬起头瞄两眼,和同桌小声点讨论。
一台班会播到结尾,祁松言终于还是靠在椅背上,直视那个画面。所有人都陶醉在班歌的旋律里,笑容明亮,只有秦笛,低头盯着他扣过来的手掌,忘记了要微笑。祁松言把目光挪到过道那边的秦笛身上,却发现他也望着电视出神。也许是感觉到这道目光,秦笛缓缓侧过脸颊,他们的眼神在半空里一触即分,屏幕黑了,教室里依然是相安无事的平静。
下课铃一响,秦笛马上拿起杯子去后门的饮水机那接水,接了多少就喝了多少,水流压下胃部的灼热,他抹着嘴角吐出一口气。抬眼却又看见郁南明丽的脸,对他礼貌地微笑:“麻烦帮我叫一下祁妙,谢谢。”
秦笛直起腰缓缓地问:“谁?”
“啊,是祁松言,他在吗?”
秦笛看了她一眼,端着杯子直接从后门走了,半个字也没留下。
郁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头又更礼貌地问了另一个女生。
“祁松言!有人找!”
祁松言回头看见郁南亭亭立在门口,举起充电器朝他歪头一笑,眉头马上蹙了起来。他想了两秒,还是起身,并没在门口停留,而是走出去对郁南说:“不忙的话,下楼说话。”郁南还没回应,他便迈开步子往楼梯走去,郁南立刻碎步跟上,发尾消失的楼梯拐角。
下午的小课间,操场和走廊都很热闹,他们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光,祁松言也不太在意,下了楼一直沿着墙根走到最东侧的那扇窗才停。他转过身看着郁南,却没有说话。郁南把充电器交到他手里,又递给他一个保鲜盒:“我自己切的水果,谢谢你的充电器。”
祁松言看着那只透明盒子,忽然想起秦笛的话,他对郁南说:“感谢非得用吃的吗?”
郁南显然完全会错意,激动染得双颊绯红,却仍强作镇定地说:“本来想和你熟悉一点再讲,看来必须要现在说了呀…祁妙,我,很喜欢你。”
预想的微笑和蜜语都没有来,祁松言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把充电器揣进口袋:“已经改了名字,叫祁松言,以后别叫祁妙了。另外,我不打算接受别人的喜欢,不好意思。”
郁南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尽,她把袖口攥在手里,费了一番力气,重新亮起笑颜:“没关系,是我心急了。先做好朋友,可以吗?”
“有先,但不会有后。你能明白吗?”
“那就做好朋友吧,祁松言。”
“好。水果你拿回去吧。我先上去了。”
祁松言大步流星地转身,两步踏上台阶,进了门。
郁南仰起脸,快速地眨了几下眼。
可能他忘了,可她都还记得。
球场边被飞来的篮球砸到,是他过来温声询问与安抚,她握紧手臂的疼痛,溺毙在他的酒窝。后来他们在许多场合都曾擦肩而过,食堂的档口,教室的走廊,操场的跑道,甚至在活动结束后拥挤的人群中差点被对方绊倒,可她始终没有等来那句话“是你啊”。
她把每一个遥望的瞬间写成秘密,锁在抽屉里,兀自怦然。直到父亲在她的万般挽留下,依然决绝地离开了这个她曾以为和美安宁的家。而母亲自始至终连一句争取都没能说出来。懦弱是断送幸福的根源,郁南在暗夜里抱着那一点点年少的喜欢,逼迫自己变得勇敢,就好像这样执拗地去追寻就不会失去。只是,一切都比她想的还要困难。
她在心里划下一笔,蹲下来,冷风吹干了眼角的湿润。
杯中的温水已经在风里冷却,秦笛关了走廊的小窗,转身靠在阳台上。
童晨星斟酌着语气,打算开口问,又被秦笛淡落的神情梗住了喉咙。李铭轩找到他的时候,其实他并不意外,最开始只是不再一起吃饭,后来是秦笛的绝口不提。班会那天明明紧握着手鞠躬致谢,现在却成了李铭轩口中的没有来往。李铭轩不敢问当事人,只能来找他,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过问,干在那,盯着秦笛沉默。
“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