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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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祁松言…”“小轩找你了?”
“嗯。”
“我就知道,一天八十遍欲言又止。”
“什么情况啊,班会看着还好好的。”
“你笛出息了,不食嗟来之食了。”
“就因为人家给你带吃的?不至于吧。”
“借笔记,给个吃的,问题,给个吃的。你和小轩平时也没少问我吧,怎么不每次都投喂我呢?”
“就哥们儿啊,动不动就给吃的,感觉也确实是怪。”
“他最开始戒备,觉得我张扬,不是一路人。后来发现我有辅助学习的功能,又自以为抓到了我嘴馋的弱点,当个小猫小狗喂了就给他叼个答案过来,反正他不缺那一口吃的,还显得扶贫助困送温暖。他祁松言多会啊!”秦笛越说越生气,抱着手臂数落地很大声。
“不都是叫祁妙么。”
秦笛愣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垂着头把手藏进袖管:“以后不叫了,他是祁松言,不是祁妙。”
童晨星震惊于他竟然从秦笛的脸上看到了落寞与委屈,从小学认识到现在,尽管他早就知道秦笛坚强乐观的外表下藏着许多柔软,但除了十岁那年的一天他在操场的角落目睹秦笛红着眼睛对他说“我没有爸爸了”,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秦笛为了什么而流露出愤恼或失落。他就像栽入贫瘠土壤的小苗,不露声色地奋力汲取光热与甘霖,即使孤独而艰难,却也长到如今满树明华。也许它也曾在黑夜里轻声叹息,但只要太阳照常升起,你永远能一览它生机盎然的新绿。
这时候再去劝解什么都没意义,其实就连秦笛自己也未必不清楚祁松言做的都是出自好意。对童晨星来说,无论怎样的善举,只要让秦笛不高兴了,那便可以大方唾弃,不讲理,但是他乐意。
“行,以后不…少和他玩儿。我笛想吃啥,我童大掌柜就供不起吗?用上他了?”
“我…真有那么馋吗?” 秦笛犹豫地问。
“你就说说你这学期给人剪刘海写情书收过几次纸笔本吧?多少回来找你的小姑娘都是直接拿零食饮料过来的!”
秦笛撇撇嘴,回头望向窗外渐暗的天光,风从无数灰白相间的校服边掠过,撞上映着他脸庞的小窗。他把手覆上去,感觉着气流的攒动,指尖一点点冰得发红。窗下有个身影一晃而过,有个扎马尾的女生蹲下来抱住自己,在冷风里缩成小小的一只。
“冬天要来了啊…”他轻声说。
第16章 颁奖
北方的冬季通常都是从一场泥泞的雨夹雪开始的。
细密的冰粒纷纷扬扬洒下来,落在外套上立刻凝成小水珠。路被打湿了,一夜过后又结成冰,无论再晚出门,都能在地上瞧见鞋掌形的冰印,一个接一个踏上去,就能知道之前经过的这人步子大不大,身量高不高。
车厢还没开空调,秦笛一路上冻得哆嗦,路过桃李园的时候看见雨雪打落了一地叶片,枯黄、深翠、胭红,被冰壳封在泥土间,如同用色考究的油画。他捡了几片完整的,用纸巾按压吸了水,夹进历史书。
周六他还是悄悄去了图书馆,先安顿在第二自习室,假装路过了七八遍,祁松言一整天都没来,那个女生也没来。周日他便回到第三自习室,一个人,安静如常。偶尔,脑中也会飞来一些念想,他捏会儿手帕就能再次专注起来,和数学的搏斗也初见成效,总算找回点儿做学霸的自信。只是走进班级之前,他都没想起这个星期,他和祁松言又同桌了。
按照他们教室的大小,排成四个单列其实过道会松快非常多,但女生们偏喜欢挤在一起,把座位排成六列,中间四列两两挨紧,后面空出差不多半个教室的空间,储物柜、绿植架、卫生角布置得井井有条,课间就在后面聚堆聊天,打打闹闹。两周一次的单排轮换,隔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再次凑到了一起。
秦笛开了灯,趁着饮水机加热的空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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