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十五章 父亲的成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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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尽管她性开放,但她是那么的迷人,怎么能让她过得紧巴巴的呢?那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还能想看见就看见,也实质性拥有过,想起来就觉得很幸福,可道德这把枷锁太大了。想到这新永摇了摇头立马打断自己的思维暗示自己,既然为人夫就应该有做丈夫的样子和职责。
他站起身走出门准备帮家玲把最后一次拧下来的水倒了,低头看时发现并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家玲走进屋,新永欲语还休,家玲睁大眼睛靠近新永:“怎么了,有事就说。”
“家里没钱了,你能不能跟民福借些,我想早上种地下午的时候做点小生意。”
家玲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二百五十块第一反应想拿出来,又一想她张嘴问:“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贩点水果吧,重工一部效益好,能卖动,这样我还能一边照顾你们一边种地。”
家玲点了点头。
“我想要五百。”
家玲从兜里掏出二百五十块,分出二百:“总共这些,利滚利做吧。”
新永不情不愿的接下钱:“下午不用去地里,我去镇上和市里去看看。”家玲点点头,常恒把手放在手里使劲的嘬手,等到新永走后爬到炕角,拽出五十递给家玲,家玲吃惊的看着常恒:“你哪里来的?”
“舅舅给的。”
阴阳先生请到家,摆上香烛纸蜡,念完印文,撒上符水,完事由新永作陪吃家玲做的四菜一汤,新永把钱推给阴阳,阴阳点燃一锅烟:“大门上挂个锣,忌人三天。你家坐在煞头上,娃娃肯定胃不好。以后盖房的时候换个方位,要不然要经常吃药。”
此时的家玲抱着常恒正在吃每个菜里留下来的一点,她并没有听到这些,而新永听到这些只问了一句:“那大人呢?”
“哦,大人身体灵紧,男的事小,女的都容易生病。”
新永的生意很顺利,大环境处在蓬勃的时机上,人们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地方,除了散步打牌侃天说地,就剩美术音乐还有孩子们玩的皮筋画片和弹珠五子了。
新永的生意在每周二周四周六周天定时推着自行车摆到重工一部门口的广场上,一个月过去,新永把自行车停在家里,换了架子车拉着。
新永卖水果赚钱的事很快在常家村人尽皆知。
二嫂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篮子:“去,上你三爸的摊子上给咱拿点水果吃。”
“拿篮子干什么?他那不可能没有塑料袋。人去就行。”
开泰家的、新泰家的、父亲兄弟宗族家的、偶尔过路的村里人,今天顺个橘子,明天捏把瓜子,整个常家村谁人不说常新永勤快老实,踏实地道,会过日子,比他爹还要亲和善良。
村里人常常站在新永身边一边吃一边聊些没用的,无聊的,但都是新永爱听的。
人们吃到嘴皮发干嘴角流油才站起身,把皮丢到架子车底下,再伸个懒腰拍拍新永的肩膀:“走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新永礼貌地笑笑。
家玲的二百翻到五百,从五百开始停滞不前,却每天都能看到货少一大半,新永满脸惬意和疲累。回到家停好架子车进屋一个大字躺在炕上,常恒爬过去坐在肚子上用手抓新永的头发,新永抬起胳膊拍着常恒的背。
家玲端着菜放在炕头:“吃吧,给你留的,我跟娃都吃过了。”
常恒站到新永的肚子上,家玲厉声呵斥:“下来!”
常恒怯生生的看着家玲不敢动弹,家玲把常恒抱下来放在旁边:“你现在不教育孩子,等以后上房揭瓦吗?”
“一个孩子,还是个姑娘,没事的。”
“女娃更要教育!”
饭后新永说:“明天要上地呢。你把架子车包一下,要不都坏掉了。”
“要不明天吃过午饭,你把车拉到厂门口我去看着。”
“那也行。”
今天家玲是这批货物的新商人,水果摊不像往常那样热闹,还有想吃东西但又不好意思过来实在忍不住就过来问:“新永呢?”
“今天地里有点活,我帮忙过来看着。”
那人眼睛嫖着瓜子嘴上笑着离开了,不一会,新泰的两个孩子来了:“今天不吃香蕉,今天我妈说想吃橘子,再要些花生还有麻子,黑瓜子少些,我妈说吃的嘴疼。”
家玲看着这两个孩子想起那个夜晚,但孩子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家玲觉得胸口很闷:“各要半斤吗?”
“不知道,以前都是三爸称的。”
家玲称了半斤拎起来给两个孩子看,两个孩子点点头。所有的都称好,两个孩子抓起转头就走了。家玲叫住说:“诶?还没给钱呢。”
“给啥钱?”
家玲瞬间明白了,蹲下身把常恒放在一边:“以前的都是你们三爸直接给你们的吗?就光给你们一家吗还是其他都给?”
“大爸家还有爷爷的哥哥家的都给啊,村里的人也经常过来吃,都不给钱,为啥今天要给钱?”
家玲看着周围驻足的人笑着说:“是三妈记错了,你们回吧。”
她站起身,看着一车水果,抱着常恒面无表情坐在那里,路过的人只有几个女人过来挑了点,等到新永扛着锄头满身灰尘来到摊子面前:“今天咋样?”
“没卖。送了”
“啊?送谁?”
”先回,回去再说。”
随着大门关上,家玲把常恒一个人放在炕上拉上门站到院子里怒指着新永,常恒像个懂事的大人一样,坐在炕中间看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从一开始你不愿意就不要答应,到这时候常恒都快一岁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去,烦死了,听见你就烦。“
“钱拿出来,我看你做生意挣了多少?”
“没钱!”
家玲捞起门口的棍:“你当好人?我跟娃是喝风吗?拿着我的钱当好人?”
新永看着情绪失控的家玲拉着脸,棍子从空中下落在了新永的肩头,劳作一天的新永不再沉默夺过家玲手中的棍子:“挣的钱不是买了架子车吗?自家兄弟吃几个水果能吃多少钱?”
家玲跌坐在院里崩溃大哭,新永把侧屋打开抱着常恒放在家玲的面前:“看看你妈,来,娃给你,你使劲哭,我出去吃。”
常恒把头抵在妈妈的胸口:“妈妈,我想吃糖。”
家玲止住哭泣抱着女儿,常恒抬起头把脸贴在家玲的脸上轻轻地蹭。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了。
站在徒大夫药铺的门口,已经关门了,只好在旁边的商店里买了糖,剥开包装喂给常恒,常恒刚舔了几口突然开始呕吐,来不及细想,抱着常恒奔向小常医生的诊所,正巧小常医生在锁门,家玲大声喊:“等等,等等!”
小常医生回头一看忙重新打开门接过常恒量了体温:“你今天带孩子去有风的地方了?”
“今天替新永看摊子。”
“发烧了。”
小常医生摸了额头看了舌苔把常恒抱起来还给家玲:“那是个风口,大人感觉没风,但是时间长了小孩受不了,新永呢?”
“不知道。”
“哎,小两口过日子,人不懂事,你多担待,以后日子长了就好了。”
家玲没有说话,等配好药家玲问了药费。小常医生说:“给五块算了。”
家玲手摸进口袋又掏出空手尴尬不已:“能不能明天叫新永给你送过来,我出来的急没带钱。”
“没事,孩子要紧。”
此时的新永正坐在新泰家里抱怨:“真是没完没了,跟个泼妇一样,还要打我,真不知当初娶她干什么。”
新泰磕着瓜子顺着新永的话:“新永,凑合着过吧,女人都一样。”
夜半新永终于抛却了怨念回到家,家玲一边打盹一边看着滚烫的常恒,沉重的呼吸声、平和摊开躺着的状态让新永稍有警觉,走进屋仔细看常恒脸红扑扑的,嘴微张着,炕桌放着一包药和一碗水,新永摇醒家玲:“我回来了,娃发烧了?你先躺下睡会。”
家玲已经没有力气生气,慢慢斜着身子倒在炕上,新永拉起被子盖在家玲身上心想:“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应该对她好点,为什么要回来这么晚,常恒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新永抱起常恒喂水,烧还是没有退,子时已过,新永也开始打盹,常恒开始抽搐,家玲突然惊醒,她又梦见怀孕时梦见的那条鲜红的蛇慢慢的在向常恒靠近,她动弹不了。
抬手发现头上全是虚汗,赶紧看常恒,常恒还在抽搐,脸上更红了,快要着火的样子,常恒已经不动弹了,她摇醒新永:“走,赶紧走医院,快。”
深夜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漆黑的常家村好像要吞噬小两口唯一的纽带,常恒的呼吸变得轻微,薄弱,垂着胳膊。
新永他拿起外套包在女儿身上,跑到小常医生家门口疯狂砸门,三个人急急忙忙奔到诊所,小常医生看了一眼后问:“没给喂药吗?”
家玲一边擦眼泪一般扶着门止不住地发抖:“喂了,都吐了。”
“打吊瓶吧,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
夜色褪去,常恒活下来了,脸上褪去了赤灼,手放在了身侧。
家玲梦见蛇走了,弱下了气势,正面看着常恒后退,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