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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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原因只能归结为豪门联姻,不带感情的那种。程修一换掉了那身白大褂,模样就闲散起来,眉目俊朗,桃花眼风流多情。
“小思漓心软,你多哄哄她,说点好听话,别总是一副别人欠你八百万的冷脸,她就不闹离婚了。”
“正好她回国了,你们不用异地,晚上回去之后多缓和一下夫妻关系。”
程修挑了挑眉,语调不着调起来:“不过最近你还是克制一下,小心伤口撕裂。”
这时,男人终于抬了抬眼,理会了他。
“怎么哄?”
“礼物要是收买不了,你就用别的呗。”
“比如?”
程修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有朋友走过来,两人聊天被打断。
男人质问程修朋友圈视频怎么把他的脸录进去了,搞得女朋友打了十几通电话,质问他半夜不回家在外面花天酒地。
程修赶忙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才发现一个致命细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草,坏了。”
裴时隐掀起眼皮,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
“我刚忘屏蔽小思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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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程修删除朋友圈时俨然已经晚了,因为傅思漓已经开车到了会所门口。
不得不说,超跑的车速确实够快,她才开了没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也可能是因为路上遇到的车都离她远远的,导致她开的车道根本不堵,一路上通畅无比。
夜色沉沉,寒风呼啸着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停车场里空旷安静。
傅思漓踩下刹车,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不对,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就算裴时隐要在外面包养女明星,都不管她的事才对。
她咬紧唇瓣,当即就想扭转方向盘,在没被裴时隐发现之前赶紧开车离开。
就在她准备倒车时,会所门口走出几个男人。
沈丛点了烟,刚一抬眼,就扫到不远处的那辆扎眼的跑车,顿时酒醒了一半。
“那不是裴哥的车吗?”
身旁的朋友抿了口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看错了吧,人不是刚才还在里面呢。”
“布加迪黑夜之声,全球就那一台,落地两个多亿,我能看错?”
就在几人正纳闷时,停车场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咣??”
突然袭来的撞击感让傅思漓的五脏六腑都感觉错了位,她抓紧方向盘,过了几秒钟,才勉强缓过了那阵不适和头晕。
她长舒一口气,皱着眉看向倒车镜。
是后面不知道哪里冒出一辆车,直接撞上了她的车。
没长眼睛吗?
傅思漓顿时火冒三丈,心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万句骂人的话,二话不说地拉开车门下车。
她晚上出门时穿了一条藕粉色长裙,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小腿纤细笔直,白得发光。外面套了一件白色针织厚毛衣,柔顺的长发被扎成了一束鱼骨辫,发尾随意用蝴蝶发夹夹了起来,显得人甜美又慵懒。
布加迪威龙的车身漆黑霸气,线条冷硬,而女人的身影纤细柔美,瞬间形成极强的反差感,看得人心神荡漾。
全球限量的顶奢超跑,下来的却是个娇俏漂亮的女人。
仅仅是站在那,周围的环境仿佛都跟着亮了。
看见眼前的场景,后车驾驶座的男人当时酒醒了一半,就准备拉开车门下车。
这时,副驾座上的秘书看清了车牌,脸色当即变了。
小声在男人旁边提醒:“顾少,这好像是裴总的车。”
顾少鸣眉头一皱,“裴时隐的车?”
他又定睛一看,还真是那辆他当初想拿没拿下来的限量超跑。
顿时,男人眼里意趣更甚,直接开门下了车。
与此同时,车外,傅思漓正在检查车子被撞的情况,撞得不算很严重,但车尾灯那里还是被撞凹了一块进去,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才能修好。
光是看着,她就忍不住心疼。
这时,身后的车门打开。
傅思漓转过头,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衣着名贵,衬衫扣子都没系好,手里的烟还燃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富二代模样,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
男人一走近,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一闻就知道对方喝了不少。
她当即拧了拧细眉,漂亮的眼眸里覆上一层寒霜。
“你是酒驾?”
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冷脸相对,也有一种别样的漂亮。
顾少鸣满不在乎地勾唇,凑她更近一步,就闻到了女人身上浅淡的香气,让人不禁心口痒了痒。
他低声调笑:“怎么,想报警啊?要不要我把手机借你?我叫顾少鸣,顾家的顾。”
一听男人这副嚣张至极的语气,傅思漓的脸色瞬间更冷。
她听过这个名字,北城银行行长的二公子,难怪敢这么有恃无恐。
原本她还想私了就算了,现在看来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见傅思漓不说话,以为她是害怕了,顾少鸣哼笑一声,慢悠悠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姿态散漫至极,又扫了一眼车。
“看来的确是恃宠而骄,裴时隐挺宠你吧,这么贵的车都随便让你开出门。”
顾少鸣早就听说过,裴时隐那位正牌太太还在国外没回来,那眼前这个女人充其量就是个包养的情人。
男人嘛,都有那点劣根性,外面的女人都是新鲜的,何况眼前这个的确漂亮。
难怪连裴时隐那种外表看上去高岭之花,不近女色的男人,也没法免俗。
商业财团和银行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而他是北城银行行长最宠溺的小儿子,就算裴家在北城豪门里一手遮天,也多多少少要卖他一个面子,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情人就在明面上撕破脸。
听见他这话,傅思漓就知道男人是不知道她和裴时隐的关系。
但她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拿起手机就拨通了报警电话,干脆又利落。
“110吗,这里有人酒驾肇事。”
停车场里空旷安静,她的嗓音清甜悦耳,粉唇一张一合:“哦,他可能不算是人,只是有几个臭钱的社会蛀虫,还没学会离开父母独立行走,不仅知法犯法,还藐视法规,危害公共安全.....”
当着他的面敢报警骂他不是人,顾少鸣当即气笑了,还敢骂他只是有几个臭钱。
一旁的秘书还在场,男人的面子无疑被踩在了脚下,他的目光覆上一层阴戾之色,一把上前夺过她的手机。
“怎么着,仗着有裴时隐撑腰,以为能主持正义是吧。”
手机就被他这么措不及防地抢走摔在地上,傅思漓的手腕都被拉扯得一痛,细眉皱紧。
只听见顾少鸣冷笑一声,语气阴鸷:“你是觉得我怜香惜玉,不会打女人?”
话落的下一秒,男人高高扬起手。
看见他的动作,傅思漓瞳孔放大,可根本来不及闪躲,心脏在那一刻紧缩起,只能让她紧紧闭上眼。
她甚至感觉到了男人抬手时带起的风,可预期里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腕骨错位的声响在耳边响起,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下。
下一刻,熟悉的冷冽气息将她环绕,她被人拉到了身后。
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傅思漓呼吸一滞,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身前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侧脸俊美分明。
男人的肩膀很宽,西装利落地勾出轮廓,牢牢挡住了她眼前的视野,让她刚刚因为恐惧而紧张的心跳瞬时放松了下来。
同时,心跳却又以另一种方式奇异地加速起来。
看清来人,顾少鸣的酒意彻底醒了,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五官扭曲起来,近乎恐怖的力道,手腕像是已经被人就这样生生折断了,对方依旧云淡风轻。
而比疼痛更可怕的是,是面前的男人。
以往在名利场里谈笑风生时,裴时隐待人接物至多是高高在上,不易攀附的冷淡,并未对人展露出过多的戾气锋芒。
可此刻,他却从男人漆黑幽深的眼底看见一闪而过的狠戾,快得像是他的错觉,却莫名让他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裴时隐居高临下地站着,像是扔垃圾似的松开他的手,理了理袖口的褶皱。
他的嗓音漫不经心,却覆着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戾,对身后的秘书开口。
“打电话给陈局,送顾二公子进去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