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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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月明星稀。回家的路上,夫妻俩各自坐着,后排格外安静。
傅思漓看似在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实则满脑子都还是刚刚裴时隐突然出现的场景。
她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干脆利落地就把行长的小儿子送进了警察局,丝毫不留情面,连半点挣扎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还有刚才他身上一闪而过的冷戾,把她也吓了一跳。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顿时又有了加速的趋势。
她强行收敛起思绪,心里却忍不住担忧。
傅思漓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犹豫着开口:“那个人会不会报复啊?”
裴时隐抬手,松了松领口的温莎结,眼底的冷意总算褪去了几分。
“他不敢。”
......你有钱你厉害。
那点担忧刚消失,就又听见他沉声问:“如果我没来,你就受着那一下?”
傅思漓刚刚也反思过,其实她刚刚也有些冲动,不该在一个人半夜出门时,还和陌生人起冲突。
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刚刚那一巴掌就真的要落在她脸上了。
想想都觉得疼。
她咬了咬唇瓣,忍不住小声反驳:“那你不是来了吗....”
话落,男人又看过来一眼,目光虽淡,却有一阵极强压迫感袭来。
傅思漓顿时心虚不已,移开了目光不和他对视。
感觉好像一下回到了小时候似的,她和裴时欢每次惹祸的时候,最后都是裴时隐来给她们收场,然后就要被训。
她赶忙转移话题,问他:“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傅思漓想问的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停车场里,那么及时。
他抬起眼,视线直直望向她,薄唇轻启,慢条斯理开口。
“你不是来接我的?”
听见他笃定的语气,傅思漓刚刚心里的那阵悸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哪!来!的!脸!
要不是看不惯他在这里潇洒,她怎么会半夜开车出门,又被人撞车。
傅思漓绷着一张漂亮的脸,语气认真:“你下次不要在太阳下面走,不然我会看不到阳光。”
裴时隐还没掌握如此高级的骂人方式,淡声反问。
“为什么?”
因为你的脸太大了!
不过想到刚刚才把他的车撞了,傅思漓还是没把这句说出口。
她自知理亏,把他的车撞了,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语气放软了些。
“你那辆车多少钱,我赔你吧。”
男人答得轻描淡写:“不贵。”
傅思漓眨了眨眼,好奇追问:“不贵是多少?”
“一千多。”
以为是一千万人民币,傅思漓那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就听见他云淡风轻地补充。
“欧元。”
“........”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还是当她没说吧。
男人仿佛能洞悉她的想法似的,唇角勾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着她逃避似的移开目光,觉得好笑。
车内一片安静里,他又不紧不慢出声。
“还赔吗?”
“..............”
-
十分钟后,迈巴赫缓缓驶入别墅区。
佣人等到二人回来,便都离开了。
上楼进到主卧里时,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
裴时隐抬起眼,平静的目光环视了一圈。
只见原本冷清的屋子现在已然变得截然不同,深灰色的床头柜上摆了香薰蜡烛,床尾还摆着一个长条形的兔子抱枕。
她出门前还忘了吹灭蜡烛,此时烛光摇曳,满屋子里都充盈着荔枝玫瑰的蜡烛香。
不像婚房,布置得倒是更像她一个人的闺房。
而傅思漓跟在他后面,见他沉默不语地站在门口,也莫名不自在起来。
不知是不是光线昏黄,还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他,此刻烛火摇曳,氛围莫名显得有些旖旎暧昧。
傅思漓赶紧跑过去,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她原本以为裴时隐会让她把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下,可等了一会儿,他却没说什么,直接转身进了浴室里洗澡。
傅思漓出门之前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洗发水的香气甚至还没散去。
等到裴时隐洗完澡出来时,卧室里只剩下一盏床头灯亮着。
那个长条形的兔子抱枕不偏不倚地摆在了正中间,刚好将kingsize的大床一分为二,一人睡一边,泾渭分明。
被子里鼓出小小的一团,他放轻脚步,抬脚走近床边,就看见她背对着他,长发披散在暗灰色的真丝被单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可仔细看,还能看见眼睫细微的颤动。
裴时隐很清楚她的睡眠习惯,她睡熟时会下意识放松平躺,而不是缩成一团的侧睡。
他没戳穿她,掀开被子上了床。
没错,傅思漓的确在装睡。
感觉到身旁的床垫陷下去一处,清冽的沐浴露味道仿佛织成了一张大网,她瞬间绷直了背脊,竖起耳朵观察。
十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男人没有动作,似乎是睡着了。
傅思漓这才敢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侧眸看向身旁。
只见他的呼吸平稳,睡姿标准,盈盈月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挺拔的鼻梁,再到弧度性感的薄唇,每一寸线条都格外养眼。
不知道是她睡不习惯新床,还是因为多了一个人躺在她身边,她一时半会还无法习惯。
不管她再怎么对他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裴时隐的脸的确无可挑剔。
否则也不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大抵是太久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她的脑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一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是他们导致他们结婚的直接原因。
是傅思漓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
那天是她在国外过的生日,和朋友们一起,因为暴雨天气,来往的航班都被取消了。
她在朋友家里喝得酩酊大醉,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梦里看见了裴时隐,但她只以为是在做梦。
一定是做梦,不然他怎么会在被她删了所有联系方式之后,还主动出现在她家里呢?
谁成想第二天事后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不是梦。
裴时隐真的来了。
而且据应檀的描述来看,是她强迫裴时隐喝完了她剩下的那半瓶龙舌兰。
她喝醉了之后会断片,对那晚发生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唯独记得一些零碎的画面。
他眼底不似往日的清明冷静,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欲色,让人无法招架。
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主动,只是能回忆起的画面里,好像都是他在掌握主动权。
那是傅思漓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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