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十五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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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周陆白还特地给他发了视频,视频里,她安安静静地握着话筒唱歌,光线掠过少女清丽的眉眼,漂亮得不可方物。周陆白说:“说实话,我现在见到小桃子都跟千古罪人一样,罪恶感好重。”
“前段时间我不是陪着小桃子过去艺考了吗?我那会儿看她那么紧张,每天吃不下睡不着的,我就想着得替她缓解一下考试压力,就顺路带她去了一趟我小叔的学校,想着说不准她见到我小叔以后,心情能稍微轻松点。”
“结果我陪着小桃子在他们学校门口等了半天,亲眼看着一女生挽着我小叔胳膊,两人亲密无间的走出校门,我还特地去打听了一下那女生的身份,听说是我小叔的直系学姐,一直在倒追我小叔,不过看那架势应该是追成功了,两人已经开始交往了。”
周陆白吐槽,“你不知道我他妈当时那个慌啊,我都恨不得找个地把自己埋了,兄弟我这段时间过得真是要多煎熬就有多煎熬,我头两天还在想万一要是小桃子真因为这事受了影响没考好,那我不得以死谢罪啊?”
“幸亏”周陆白万分庆幸,“小桃子争气,顺顺利利考过了,不然我是真没脸跟老应交代了。”
周朝礼这事儿虽然跟他扯不上关系吧,但怎么说他也姓周,虽然只是叔侄关系平日里也不太亲近,但带她去周朝礼学校这馊主意,却是他提出来的。
应桃要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影响没能考好,他哪还好意思舔着个脸去他们兄妹面前晃悠?要被应柏清那个究极妹控知道了,他皮都被扒掉一层。
贺明野静静听着,目光越过周陆白,落在他身后那独自坐在角落的人身上。
她很安静,目光始终流连于荧幕之间,纤细的手握着话筒,嗓音很干净,只是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却欺骗自己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却当做秘密。”①
她哭起来,没有任何的声音,所以也不会有人察觉到她有多难过。
那个深夜,少女无所察觉,她背着所有人,偷偷的打电话倾诉,她躲在没有人发现的角落,起初只是低声地诉说着想念,也许是因为这份思念太苦了,苦到她这个一向就爱甜的人都忍不住开始哭诉。
她压抑着哭声,轻声抽噎着,“为什么你没有来?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贺明野在隆冬的街道,霜雪落了满地,涩涩的寒意刺入骨髓。
他想,波士顿的冬天跟京北没有太大区别,冰天雪地,街道行人伶仃,一样的冷清。
起初他出国留学的事,父母并不赞同,出国之前,也几乎跟贺父闹掰,贺父断掉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并再三申明:“你要走我也不会拦你,不过你想清楚,你今天走出这里,以后就别想再回来,我权当没生你这个儿子,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就你自己去闯,我不会给予你任何经济援助,你在国外要怎么生存,那是你的事。”
他在肯莫尔附近找了家公寓,合租的室友利斯维奇是克罗地亚人,他组了一支地下乐队邀请贺明野参加,所以贺明野白天上课,晚上有空的时候,会跟乐队一起到地下酒吧演出,偶尔休假的时候会选择在附近的中餐厅做兼职。
他要回国的头天晚上,利斯维奇特地来找他喝酒送行,结账的时候,见到他钱包里的照片,他挑眉,“Jon,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贺明野将钱包收起来,“不是。”
“不是吗?我看你很宝贝那张照片,我猜那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还以为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你回国不是为了给她过生日吗?”
利斯维奇戏谑地碰了碰他肩膀说:“我都看到了,你放进行李箱里的那条项链,上回我们演出完,从昆西离开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盯着附近橱窗里的一条项链看了很久,这两天再去看,那条项链就已经没了,你是要送给她吧?你的缪斯女神。”
贺明野没否认,利斯维奇举杯,“那我就预祝你一路顺风,早日获得你的缪斯女神的青睐。”
他赶回来的时间紧迫,没有买到直飞的票,从洛干机场出发,到芝加哥中转,再到洛杉矶转机香港,然后才从香港回到京北。
落地已经接近转点,他在经过长途跋涉的飞行后,终于回到了京北,站在京北的街头,簌簌白雪不知不觉落满了肩头。
可怜的少女也许是喝醉了,醉到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醉到分不清她拨出去的这通电话原来没有打给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只是小声地哭泣,委屈地控诉,“你怎么可以不来?你怎么能不来?我等了你好久……我……”
她含糊其辞的,也许是醉意上了头,也许是哭累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不清。
她打了个酒嗝,声音很轻很轻地诉说着她的想念,她说:“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