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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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法会还未结束,尚未到午时,一向势大的季郁旸就被剥夺了职位,拔下官服被羽林卫看押着送回王府幽禁。咸宁帝这波怒火是他承受不起的,季郁旸宛如一只斗败的丧家之犬。他看着自己辛苦养起来的私兵被押走,还恍恍惚惚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了阶下囚。这一天来的太突然也太快了些,他还怀着些侥幸,只凭着私兵和戕害胞弟未遂这两点也许还有翻身之地,这些都可以解释,只要父皇还将他当儿子。
可是,当季郁旸在殿外瞧见季乾川朝他露出那种嘲弄讥笑的表情时,他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就安耐不住了,怒意达到了鼎盛,目眦尽裂望着他。
他知道那个笑带表着什么,他殷王倒下了,今后朝中除了那个扶不上墙的郯王,为他季乾川独尊。
父皇不杀了他或是将他圈禁死就是仁慈之至了,不可能再给他权柄,那个位置也与他无缘了。
季郁旸怎么能忍受谋算这样久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旁边的羽林卫手里拿着长剑对着他,无半分恭敬甚至带了些他自己理解的鄙夷,他自小便是天纵骄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是以,当季郁旸瞧着季乾川渐渐走远的背影时,突然大喊:“我要见父皇!”
羽林卫并不理他,方才该说的都说了,陛下并不想见他。此刻暂时将人押着回王府而不是将其下狱,只是因为需要时间搜集罪证给满朝官员一个交代罢了。
季郁旸转过身就要往后殿里冲,神色癫狂,宛如疯了一般:“我有要事要向父皇禀告,事关重大,父皇一定会见我的!”
羽林卫首将敷衍:“末将将殷王殿下送回王府,自然会禀告陛下殷王殿下诉求。”
不出意外,殷王大抵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就算今日侥幸逃过一劫,夺嫡失败的皇子日后什么下场,都是可以预见的。
不说羽林卫不想得罪如今炙手可热的暄王,就殷王这疯癫模样,冲撞了陛下他们是死一万次也难逃罪过的。
但是下一刻,羽林卫们皆是神色一变,就听这疯子大喊道:“本王知道六皇弟在哪,父皇,儿臣只道六皇弟下落!”
谁都这道陛下找了那位多久,有一丁点的线索都不能放过。首将立马做了个手势,派人去禀告殿下,一边追问:“殷王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本王知道六皇弟在哪。”季郁旸神色阴郁看着他,牵起唇角,“六皇弟就在——”孟家……
下一刻,空中一道箭矢带着惊人的力道飞过,精准的穿透他的喉咙。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也将那两个未说出的字永远的尘封。
季郁旸只是知道六皇弟当年被孟家的人带走了,但是不知道具体藏在了哪里,他找了许久也找不出来。当年他找到的所有相关的人都被他杀了,防止旁人再重复找到这些线索。
他原本是想在所有人都不知老六身份的时候,将人直接斩杀了。但是方才季乾川的耀武扬威,也倒是他换了注意,既然他一时无法将季乾川拉下马,但是那位就不一定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句话竟成了他的催命符。
季郁旸倒地时候双眸瞪大,七窍流血,死状极为凄惨。羽林卫反应不及,皆是被震慑住了,抬头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只看到了峭壁之上山石耸立间,绿树葳蕤,一闪而过道肉眼极难发现的漆黑身影,只有一瞬间,很快就隐没山林之中了,快的几乎叫人觉得是错觉。
首将脸色大变,羽林卫可是陛下亲卫,竟然有人敢在羽林卫眼皮子底下杀人,竟然还成功了。这让羽林卫的面子往哪里搁,这让陛下帝王威严往哪里放?羽林卫守卫这样松懈,是不是人人都敢来行刺陛下了?!
“来人,追!”
沈知鲤爬在船头,手里拿着糕点投喂借机抚摸着湖里肥硕的锦鲤,手感滑溜溜的,直往你手里拱,别提多棒了。
白芍瞧着她眼睛半眯起,别提多愉悦了,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些笑。
小船不大不小,勉强能容纳下七八个人。撑棹的老翁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沈知鲤不知他是孟澂莲的人,时不时还扭头笑眯眯的与他搭两句话。
孟澂莲单独去了船尾,墨九方才已经亲自去了寺中,蛰伏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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