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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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听着这话,恨不能用手里的汗巾将自家小姐的嘴给捂住,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成天儿把男人新欢旧爱挂在嘴边的?她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身后端着铜盆的婢女,暗带了几分警告。
因为自家小姐向来喜欢语出惊人,是以这能近身伺候的婢女都是严加挑选调|教出来的,口风极为紧,该说不该说都门清儿。
小婢女恭顺低头,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您快些更衣吧,大人一早就下朝回来了,叫您过去一起用早膳呢。”白芍一边说着,一边叫婢女快去取了昨日小姐说要穿的那套朱砂罗裙来。
沈知鲤起了身,配合着将衣裳换好,一边还不忘道:“你别老恐吓人家小姑娘,传出去也没什么,谁会信呢?”
在家里口无遮拦,但是出了门,她永远是京中最明艳大方的贵女,堪称典范!
这话说的是有些理由的,沈知鲤长着一张很有欺骗性的脸。鸦发及腰,弯眉杏眼,瞳色漆黑,菱唇不点而朱。笑起来春光灿烂,把人骗到泥沟里去,都不带让人怀疑她有坏心的。
白芍有些心累,她觉得小姐早晚要翻车。
花厅中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几个婢女低头躬身侍立一边。
沈建安今年也还不到不惑,气质温雅,面目劲瘦,眉目清明。不说如今着着朱色官服,便是穿着寻常衣裳做在那里,也是一身丞相威严。
不得不说,沈知鲤容色出众,也是有原因的。
“爹爹——”又甜又软的声音。
沈建安抬首望去,就见鸦发明眸的少女婷婷袅袅的走来。眉如弯月,杏眼漆黑狡黠,菱唇微翘,一袭朱砂色裥裙纤腰束素,更映着那雪色的脸腮凝新脂。
明珠皎皎,不过如此。
不愧是他沈建安的女儿。
沈建安面露和蔼之色:“鲤儿昨晚睡得可还好,快来用膳了,今天叫膳房备了你最喜欢的蟹黄包,还有莲藕羹。”
一面吩咐婢女们快将灶上的早膳端上来。
搁谁家当爹的一大早上朝回来还等女儿用膳的,怕是天微亮当女儿的就要去找母亲请安了。
谁叫沈家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
新来的婢女宛如见鬼一样,看着其他婢女姐姐都见怪不怪了,低头没表露出来,跟着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
要说这沈家在京中也算能称得上是个世家,但是沈建安却不是沈家家主,他只是沈家族中偏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一支子嗣。
当年沈建安也不过十岁,父母早逝,家中微薄的田产被叔父霸占。家徒四壁连饭都吃不起,差点沦落街头行乞。族中人笑话他身世,欺他辱他。
所有人都觉得,这野种怕是活不长的。
然就在这一年冬,被人推河里差点冻死的沈建安大病一场,醒来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得了权贵青眼,还心狠手辣眦睚必报,黑心的手段一出接着一出。
不过二十余年,就从人人可欺辱的沈家旁支庶子成了一人之下的沈相。
沈家人人皆想拉拢他,他看似是和沈家站在了一处,实际上也只是各取所需,为了稳固他朝堂的位置罢了。
沈知鲤一边坐下一边叹息道:“爹爹,你往后莫要特意回来了,直接去署衙就是,来回跑做什么。”
沈建安目露伤怀,一边持箸给她夹了块包子,一边道:“爹爹也陪不了你两年了,你如今也十六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正了声道:“一会吃完随爹爹去书房,有些事如今也该要与你说了。”
沈知鲤觉得十有八九是又有人来求亲了,然后她就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梦,有些欲言又止。正用着膳,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沈建安的书房和他这个人有点严重不符,不说书房该清冷雅致一点,人家多宝架上都是放古董花瓶,他放泥人木人布偶人,人家墙上都是挂名人大家的字画,他挂的是自己画的美人图。
当然,美人图上的美人都是沈知鲤她娘林氏。
沈知鲤进来的时候,心里有些伤感,然后就见她爹叫院子里的小厮都离得远些,眉间紧锁一副有要事的样子。
“鲤儿啊,你这些年可有什么心上人?”
来了来了。
沈知鲤琢磨着她爹是不是在外面看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想给她定下来了,她很配合的摇头,一面好奇的问:“爹爹看上谁家公子了?”
和她一般大的姐妹多数都已经定亲了,私底下她们也喜欢讨论哪家公子仪表堂堂,哪家公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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