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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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里射礼考回回都是倒数,让他打还不如我自个儿花钱买一只兔子。”贺桃把春秀说得哑口无言,换了首更欢快的兔子童谣。贺桃进到会客的堂厅,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圈椅上的盛徹。
他和平时模样稍微有些不同,脸色苍白,透着一股子颓散和恹气。
或许是因为眼睑耷拉着的缘故,还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贺桃哼到一半的童谣忽然卡壳,她抿着唇,紧张的蹲到他跟前,打量他眉眼。
“你生病了吗?”
盛徹懒懒的掀了下眼睛,眼神直直的望向她,“没有。”
“ ”
大部分人生病都会变得脆弱无助,贺桃真没想到,盛徹生病了是嘴硬的方向发展。
贺桃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又试了试盛徹体温。
“没有发烧”
“我都讲了,没病。”
贺桃懒得理他,揪着进进出出端菜的小厮,就问,“请过大夫了吗?”
小厮没想到会问到自己头上,愣了愣,点头,“请过了的,大夫说是感了风寒。”
贺桃漂亮的眉心微拧,“没开药?”
“开了的,小厨房正熬着。说是让郎君先喝一碗粥,再把药喝了,捂被子睡一觉,出了汗就好。”
贺桃“哦”了声,扭头看向盛徹,把小厮的话重复一遍给他听。
“所以,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没担心。”
盛徹见菜上得差不多齐了,起身,走到桌边。
贺桃小步跟着,在他边上坐下。
昨个儿晚上,盛徹还好好地,今天早上就病了。
贺桃不得不认为,是因为她大半夜跑去送荷包导致的。
她越愧疚就越殷勤,就像一只围着盛徹的小蜜蜂。
贺桃想什么,盛徹一眼就猜得到。
他没解释,由着贺桃在耳边嗡嗡嗡的叫。
色鲜味俱全的菜上齐了,摆得偏向贺桃这边。
盛徹面前就放了一碗寡淡的白粥。
“你就算再没胃口,也要喝几口粥垫垫肚子。”
“嗯。”盛徹视线扫过摆在桌上的屠苏酒,嗓音沙哑的开口,“什么东西?”
“想着不能空手来吃饭,所以带的礼物。”
盛徹意味不明的哼了声笑,“还挺客套。”
贺桃见他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边的酒坛上,赶紧扶住肚子贴“酒”字的坛子转了个身。
“你现在不能喝酒。”
“我知道。”
虽是这么讲,他还是在瞧着酒坛。
盛徹生病,没胃口的是她。
贺桃拿了筷子又放下,完全不想吃东西。
“你要是想喝的话,我替你尝尝,告诉你味道。”
盛徹一直没精打采的,听到她这话,轻嗤笑了声。
他瞳孔黑又深,笑起来,眼里像是多了两分神采。
贺桃见他有精神了些,觉着自己出了个好主意,喊春秀去要一个酒盅。
“娘子,你没喝过酒的。”
“所以我现在要开始练酒量。”
春秀拗不过贺桃,也没法和一个病人计较,只得按吩咐的做。
盛徹:“只拿一个酒盅?”
贺桃:“我不是讲了吗?你感了风寒,不能喝酒。你要实在想喝就以茶代酒。”
盛徹不怎么喜欢人近身服侍,春秀不在,青竹在外面点货,堂厅连个跑腿打杂的下人都没有。
贺桃瞧见放在高腿方桌上的茶具,起身去拿。
盛徹随着她动作抬了眼睑,目光直勾勾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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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桃给盛徹倒了一杯茶。
春秀给贺桃倒了半杯酒。
盛徹扫了眼,漫不经心的开口,“倒掉些,她喝不惯。”
贺桃倔强的觉得自己能喝完,但有盛徹的话,春秀大着胆子没听贺桃的,倒掉大半,给她留了浅浅一层盖过杯底的酒。
“ ”
贺桃有些不服气,但是她抿了口,脸皱巴起来,把杯盏推得老远。
她耳尖飞快的染上了红色,吐着小舌,和盛徹抱怨“好辣”、“一点也不好喝”。
盛徹微卷了下舌,而后舌尖慢条斯理舔了下唇,轻扯唇角,“都讲了你喝不惯。”
“不过,有你可以喝的。”
贺桃被难受得不行,听到还是酒,眼底下意识闪过警惕。
盛徹偏头看了眼进到堂厅的青竹,“把那几瓶子果酒拿来。”
贺桃慢吞吞眨了下眼,而后露出恍然的笑,“是我前年做的拿几瓶子酒吗?”
“嗯。你去年只来南街村待了半月不到,没时间拿给你。”盛徹确实是病了不舒服,说话都比平时慢了几个调,“早就泡好,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