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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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跟着云樱迈过门槛,云樱冷不防地问:“青河,明日小姐就要动身去李家镇,你当真没有一言半语要告知小姐的吗?”青河一顿,手势照旧——别管我。
从始至终,青河要说的话只有这么一句,他让云樱和薛山雁都不要管他,云樱往日里也只当是没看见,而今日,云樱莫名有了火气,她将青河压在墙上,恶声恶气:“除了别管你,你就没有旁的要说,你明知道小姐和我都不会不管你,还说这样的话来气人做什么?”
云樱大概是真的很生气,青河的背被她压得生疼,他低着头,云樱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是怎样不可言说的过往,才让青河如此缄默,连她都不愿意告诉,也许,她以为的特别,只是她以为而已。
这个念头一出现,云樱就恍然大悟,从始至终,她在青河那里都不是特别的,她松开手,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青河拉住云樱,比手势给她看,不是别管我,就是对不起,云樱更加厌烦,甩开青河的手,“还是这两句话,你索性就不要理我。”
青河真的没了动静,云樱看什么都气闷,克制不住地在燕园发了好大的脾气,恨不得吩咐燕园的人将每片树叶子都擦干净。
槐安凑近一朵木芙蓉去闻它的香气,木芙蓉的香气其实很淡,要很近很近才能闻见,槐安的整张脸都快埋进花里了,薛山雁站在他的身旁,透过幂篱去看她的小奴隶,若隐若现的脸,实在是让人心发痒。
薛山雁忍不住悄悄掀开幂篱,任由那些飞起来又落下去的轻纱遮住她们两个。
芙蓉硕大,透着粉的花瓣一层一层铺开,中间点着淡黄色的花蕊,但落在薛山雁眼底,倒是人比花娇,掐一把,她的小奴隶就该往外冒水了。
薛山雁毫不避讳地道:“想咬一口。”
周围人来人往,尽管有幂篱的遮挡,槐安还是难掩难堪,他又怕薛山雁生气,于是只好颤颤巍巍去拉她的手,软着口气问她:“回了府,好不好?”
槐安在求她,薛山雁也只是开玩笑逗逗槐安罢了,她心里有分寸的,既然咬不到,薛山雁的手攀上槐安的耳朵捏了捏,槐安浑身上下她都爱不释手,尤爱他的耳朵和他后颈上的软肉,只要轻轻摩挲过,就能泛着红,引人更深的咬下去。
“回府,可跟现在不一样。”薛山雁总是忍不住要去欺负槐安,一瞥一笑,全是晃荡的坏心思。
现下,薛山雁顶多是咬一口,可回了府,再怎么做,那都得看薛山雁的兴致,槐安也想到了,他的脸更红,左右为难,唯唯诺诺,最后只能答应下来。
整条街都是秋花宴,离开了那株芙蓉,三两步之外,摆着菊花酒,秋花宴上的菊花酒一定是取青州开得最好的菊花所酿造的,薛山雁喝下去,只觉得清亮甜美,她又取了一杯,递给了槐安。
槐安几乎滴酒不沾,小小地抿了一口之后,将酒杯推了回去,他清楚地看见,薛山雁贴着他的杯子,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槐安有些发愣,薛山雁从不让他亲她,就是槐安靠上去,也会被薛山雁躲开,他往往失意,他的目光舍不得离开那个酒杯,这是不是算是,他也亲过妻主了?
薛山雁兴致正高,往前去,槐安趁着薛山雁不注意,问那个摊主,“这个酒杯可以给我吗?”
他去摸身上,才发现他一分钱也没有,他有些窘迫,又舍不下杯子,那个摊主却径直将酒杯递给槐安,“小郎君不用垂头丧气,到了秋花宴,只管尽兴,何况,”
摊主瞧一眼停在前面的薛山雁,明显是在等这位小郎君,她笑起来,“你的妻主,很喜欢你。”
槐安握紧那个酒杯,小声道:“谢谢。”
随后便追上了薛山雁,薛山雁揽过槐安,递了一块花糕到槐安口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槐安,“甜吗?”
槐安点点头,他心里还记挂着那句“你的妻主,很喜欢你”,自然是甜的。
槐安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他鼓起勇气问薛山雁:“妻主,我们以后……还会这样出来吗?”
秋花宴还没到一半,槐安就在想着以后了,她的小奴隶有点贪心,但无伤大雅,这个以后,恐怕不止槐安在惦记。
槐安眼里显而易见的期待让薛山雁心口发软,以前总是可能会,可能不会,而这一次,薛山雁心口一致,她揉揉槐安的脑袋:“我们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