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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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景阳宫。窦太后用过早膳,女官便在恭敬道:“娘娘,安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
她没有发话,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国公府都谁来了?”
“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有安然姑娘。”
窦太后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脸上露出些嫌恶:“她来做什么?”
旁人不知道严氏的底细,窦太后清清楚楚。
当初严氏来安国公府寄居,看起来娇俏柔弱、知书识礼,一副讨人喜欢的温柔姿态。
要不然她亲眼看着严氏往大哥腰带里塞荷包,差点就被严氏骗过去了。
窦太后丝毫不怀疑,要不是她禀告爹娘,让爹娘把大哥送去书院念了两年书,只怕还没成亲,严氏的肚子就大了。
爹娘是念旧情、讲道义的人,真到生米煮成熟饭的份上,必然会叫大哥娶了严氏。
窦太后那时候已经钦定的太子妃了。
她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瞧出爹爹虽然德高望重,毕竟年迈,窦家在朝中无人,要是大哥娶了这么位破落户,她这太子妃在宫外便没有助力了。
爹娘替大哥张罗了好亲事,娶回来家世好、性情好的大嫂,又把严氏这个祸水远嫁了。
不想严氏成了寡妇,竟巴巴地跑回京城给大哥做外室。
国公府真是叫她给赖上了。
“叫进来。”
女官匆匆而去,很快将安国公一家三口请了进来。
窦太后含笑道:“都是自家人,在景阳宫不必那么拘束。”
厌恶归厌恶,到底是娘家人,不会让他们没有颜面。
寒暄过后,吩咐女官赐座斟茶。
“多谢娘娘恩典,”安国公道。
严氏恭敬地坐在安国公旁边,一副端庄持重的样子,她知道太后素不喜自己,不敢贸然说话,只朝安国公使了个眼色。
安国公忙道:“娘娘,我把安儿带过来了,娘娘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安儿就是。”
窦太后不置可否,冷冷的眸光扫向窦安然。
窦安然比窦施然小六个多月,是安国公元配怀着窦施然的时候,跟严氏珠胎暗结的女儿。
三年不曾见过窦安然,记忆中的小丫头片子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莹白小巧的脸,秀丽精致的眉,既承袭了窦家人的骨相,又添了几分严氏的娇柔。
她跟阿施有几分相似,又不似阿施那么夺目,仿佛一朵开在墙角的昙花,静静绽放,细看有几分韵味。
窦家的姑娘,的确都不俗。
“这样吧,大哥带嫂子去后院赏花,哀家跟安儿说几句体己话。”
“是。”安国公拱手道,严氏担忧地朝窦安然看了一眼,起身跟着去了偏殿。
太后倚在凤座上,收回了打量窦安然的眸光,轻轻抚摸着手指上的蔻丹。
“听大哥说,你跟越王有一段旧情。”
窦安然稍显慌乱,连连朝窦太后摇头,对上窦太后的眸光,又垂下眼睛道:“爹爹说错了,我只是在御花园遇到过越王殿下,说了会儿话,没有什么旧情。”
“那你怎知越王迟迟不肯成亲,是因为挂念你?”
“这……”窦安然眸光闪烁,把头埋得更低,“前儿跟娘亲说起婚事,不知怎么地我就把几年前的旧事说了出来,娘亲才说了越王殿下有位心上人,我也不敢说就是我,只是爹娘觉得是我。”
窦太后在宫里见过太多女人,环肥燕瘦,千娇百媚,各有心机。
看到窦安然这般扭捏,心中觉得可笑。
不过很多男人就吃这种装模作样的造作姿态,譬如哥哥,譬如先帝。
越王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对女人的品位怕是大差不差。
“这里只有哀家和你,哀家年纪大了,不喜欢说话绕弯子,懂了吗?”
窦安然眸光微闪,依旧收着下巴,低眉顺眼。
“但凡姑姑问的,我都实话实说。”
“哀家记得清清楚楚,你娘明明给你说了肖太师的嫡长孙做夫婿,你为什么不肯嫁?”
窦安然捏了捏手指,心中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上辈子,爹娘给她说的亲事就是肖太师的嫡长孙肖成辞。
那肖成辞是京城里有名的四大公子,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她偷摸去瞧过他,模样很英俊,说话也很温和,兼之太师府地位尊崇,她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谁知那肖成辞是个衣冠禽兽,新婚当夜就折磨她死去活来。
她回家找爹娘哭诉,爹娘上门理论的第二日,肖成辞便抬了四房小妾。
这四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找来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时常几个人一起陪着肖成辞寻欢作乐。最可怕的有一回深夜里,肖成辞带着她们冲到了她的房间,叫了家丁来羞辱她。
在肖家的时候,她活得连妓子都不如。
那时太后去了温泉宫养病,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让窦施然这个姐姐能以皇后的身份施压,让肖成辞跟自己和离。
窦施然这个冷血的女人,不但不伸出援手,连亲爹都不见。
当然,在几年之后,她知道了其中的缘故。
这个时候的窦施然,压根不在皇宫里,而是在越王的身边婉转承欢,怀了他的孩子。
老天爷到底是可怜她的,在爹娘跟肖家定亲之前重活了。
凭什么,窦施然可以在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之间周旋,而她被那些腌臜男人糟蹋。
她绝不会再踏入肖家这个狼窝,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窦太后看着她脸庞微微发红,眼睛里像是有泪一般,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不敢欺瞒姑姑,安儿无意间听一位闺中好友说了,那肖成辞不是个好人,时常眠花宿柳的,所以才坚决让爹娘退了亲事。”
跟肖家联姻这事,窦太后反对过。
肖太师那只老狐狸,两家联姻也笼络不住他,平白惹得皇帝忌惮。
可惜哥哥被严氏迷晕了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心把窦安然嫁进太师府。
听到窦安然自己拿这么大的主意拒绝了亲事,窦太后对她高看了几眼。
毕竟是窦家的姑娘,有几分胆色。
窦家能用的人不多了,窦安然若堪用,自是好事。
“你想让哀家怎么帮?”
窦安然没想到窦太后的语气立即就变了,心中大喜,忙道:“我几年不曾见过王爷,不知他如今是何脾性,或许他喜欢的是另一位贵女,早将我忘了。”
窦太后认真想了想,“你是哪一年见到他的?”
“五年前。”窦安然的声音微微发抖。
窦施然和越王应该是六年前在御花园相遇的。
她若说六年前,以姑姑的精明,必然能想到那一年窦施然回了京。
姑姑一直偏心窦施然,姑姑一定会觉得越王只会喜欢窦施然,不会喜欢自己的。
窦太后只是知道越王有个白月光,并不知道是几时有的。
只要她咬死是五年前,窦太后便不会怀疑。
果然,窦太后眯着眼睛想了想:“那会儿先帝病重,宫中宴饮不多,能进宫来的,只有哀家和几位贵妃的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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