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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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着。”

    窦施然红着脸小声说完这句,飞快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被薄被裹得跟蚕蛹一般。

    他还要绑起来?不敢相信。

    感觉越王是在戏谑,心里莫名发憷。

    大概,因着他是个杀敌无数的战神,又是先帝钦定的狻猊化身,杀人都不过头点地,绑人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吧……

    想着想着,窦施然觉得身上的疹子开始发痒了。

    怎么回事?明明在蔡医女说之前,她一点也不痒的,越想,感觉身上越痒。

    越王的心此刻亦不平静。

    说要绑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一想起昨儿瞧过抱过的她,绑起来?只一想那场面,他就止不住的难受。

    平白无故的,说那话干什么?

    没吓到她,倒把自己弄得睡不着。

    心烦气躁难以入眠的时候,殿外传来几声熟悉而短促的雀鸣。

    越王掀开被子,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明明是他自己的一部分,却根本没眼看。

    他伸手抓起旁边的外袍,披到身上,然后飞快地出了寝殿。

    琅华殿的后殿门口站着个黑影。

    越王深吸了口气,稍稍平静了些,往前走了几步。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皇兄这回过来,身边带了几个好手,你小心被人抓到。”

    “王爷大好了?”

    “还有点疹子,御医说过几日会结痂。”

    秦子陵听到他声音如常,顿时松了口气。

    越王不让他来探病,温泉宫里全是皇帝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和梁成可谓度日如年。

    “属下不是无事登门,王爷上回让我和梁成查府里的事,有眉目了。”

    “怎么回事?谁?”

    他跟岳萦心到底是怎么染上时疫的,确实是必须彻查的大事。

    有人能默不作声地让王府里的他染疫,说明对方只要愿意,便能取他性命。

    “李相。”

    “徐乐菱做的?”

    越王稍稍有些意外,但又不太吃惊。

    皇帝无子,这一点足够让有权势的人产生想法。

    先帝虽然只有皇帝和越王两个儿子,但闻人家尚有些血缘甚远的宗室子弟存在。

    若是先帝这一脉断了,并非找不到人继位。

    对于李相这样的权臣而言,越王做新帝,和毫无根基的宗室子弟做新帝,区别可就大了。

    本以为他是个玩弄权术的权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野心。

    “是,两位主子染疫的第二日,徐夫人也染了时疫,同时还有厨房里新招的一个帮厨。除此之外,王府中无人染疫。”

    越王眉目冷凝,声音笃定:“府里新招了帮厨?”

    “王爷常年在越州,京城王府人手本就不足,如今添了三位夫人,府里别处下人还好说,厨房这边真是忙不过来,佳禾姑姑便在外头新招了五个婆子做帮厨。平时盯得很紧,没让出过厨房,也不知道怎么把脏东西传出来的。”

    “新招的这五个婆子,怕是背后都有人。”

    “要全撵出去吗?”

    “不必,撵出去了,人家没了耳目,还会再想法子。”

    秦子陵叹了口气:“可是这徐夫人跟王爷都没说过,她怎么能让王爷染上时疫?”

    在知道此事跟徐乐菱有关的那一瞬间,越王已经明白了染疫的缘由。

    “徐乐菱会做点心,你还记得吗?”

    秦子陵思索片刻,忽然“啊”了一声,全都想起来了,“王爷离京那天,徐夫人做了点心送到门口。”

    “本王没接,是岳萦心接了。”

    秦子陵重重“哼”了一声,又奇怪道:“不过,时疫不是毒药,她还能混到点心里去?”

    “说起来,是本王疏忽大意了。”

    “怎讲?”

    越王回忆起那天在马车里吃点心的情景,眸中露出一抹狠厉,“她那个点心盒子里放着一块帕子,本王和岳萦心都碰过了,当时觉得有些刺眼,却没有在意。”

    “这就是了。那块帕子一定是脏东西,所有接触过的人都染疫了。”秦子陵说着,心底却不由得动了动别的念头。

    王爷是何等人物,眼明心亮,智计过人。

    既然当时看到帕子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为何没有往下想呢?

    还是说,当时王爷虽然看到了帕子,心思却全在别的人或事上。

    徐乐菱的点心是岳夫人收着的,王爷肯定是跟岳夫人在一起才吃了点心。

    所以,王爷的心思,当时全在岳夫人身上?

    秦子陵想到此处,顿时乐开了花,恨不得马上跑去梁成跟前炫耀:你不是军师吗?怎么我都瞧出王爷对岳夫人不一样了,你瞧不出?这军师的位子干脆让给他这个副将得了。

    “叫梁成不必再查,把府中三人染疫的事上报皇兄。”

    皇帝心思比他重得多,只要把此事禀告上去,他立即就能明白怎么回事。

    “啊?”秦子陵骤然被打断了遐思,“爷说了啥?”

    “说你的大头鬼!”越王蹙眉,不客气斥道,“想什么呢?”

    “属下……属下在想怎么对付李相,帮王爷和夫人出口恶气。”

    “不要惹事,这是京城,不比别的地方,咱们尽量什么事都不做,做得越多,旁人便能轻易看出咱们的底细。”

    京城他的敌人可不止李相一个,还有窦太后、肖太师、皇帝,甚至还有躲在暗处不知名的人。

    李相和肖太师两个老狐狸不断煽动朝臣让他监国,可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让皇帝和窦太后都对付自己罢了。

    “就这么算了?”王爷吃了这么大的亏,差点折在别人手里,秦子陵到底不甘心。

    “不是算了,只是暂时放下,再说了,本王隐忍,不代表皇兄会隐忍,”越王从秦子陵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不服,耐着心思解释道,“皇兄的身子,还没到那份上,懂吗?”

    越王见过太多的垂死之人,在乾元殿重逢的那一刻,他已经看出皇帝虽然病重,却还没到垂死的地步。

    “知道了。”秦子陵挠了挠后脑勺,又嘟囔道,“徐夫人也交给陛下?”

    “嗯。”

    越王回答的极快,显然没有半分的犹豫。

    秦子陵不禁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岳夫人和徐夫人易地而处,王爷还会这样吗?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抱拳朝门内的越王说了声:“属下告退。”

    “等等。”越王想起了什么。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上回梁成查了岳萦心的身世,那天你也在,对吗?”

    “属下在。”

    “他说,岳萦心是跟随亲娘寄居在亲爹族中。”

    秦子陵想了一下,很可能的说:“对啊。”

    “那你说,她可能会遇到外婆吗?”

    “如果两家都在一个地方,可能会遇到吧?王爷,有什么需要属下去查的吗?”

    “你先走吧。”

    “王爷保重身体,属下告退。”秦子陵飞快地离开了温泉宫。

    越王并未立即转身,而是站在原地,似思索着什么。

    他在黑暗里静默了一会儿,方往寝殿方向走去。

    榻边的蜡烛燃烧到了一半,焰火晃动,屋子里的灯影也随之晃动。

    榻上的窦施然已经睡着了,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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