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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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施然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直起来。

    再想开口让他松手,薄唇动了动,压根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动。”却是越王喑哑着嗓子开了口。

    窦施然闻言,顿时呆若木鸡。

    怎么?他很享受吗?

    他……

    窦施然至今是在室之身,但她什么都懂。

    该懂的,不该懂的,敬事房的嬷嬷们都告诉了她。

    越王现在……想要她了。

    他叫自己别动,难道他想在这里?!

    窦施然惊慌失措地看向越王,越王眼眸深邃,松手将流星锤扔到地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向后走去。

    “王爷,我……”窦施然结结巴巴地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是他的侍妾,他要做什么,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他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人,要她跟他睡觉,继而怀孕生子,她如何做得出。

    姑姑说得对,她短视、她不够狠,永远成不了什么气候吧。

    “叫你别动。”

    他真的铁了心要她吗?

    窦施然脊背崩得僵硬,双手抱着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胸膛宽阔,也很炽热,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在强劲有力的跳动。

    她心乱如麻,却只能由着他把自己一路抱进书房。

    这男人昨夜还斥责她不够端庄,今日却大白天地把她抱进书房欲行不轨……

    窦施然正胡思乱想,箍在她身上的手臂松开了,双脚也随之落地。

    她身子发软,顺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越王不置一词,快步进了内室。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窦施然看到他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也太吓人了!

    惊愕之余,窦施然明白了他为何要把自己抱进书房。

    他并非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想用她把他的腰挡住而已。

    演武场有他的副将,有那么多随从和婢女,他不想让旁人看到他被自己勾得起了火。

    窦施然松了口气,又莫名窝火。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遮羞布吗?

    她听着内室传来哗啦的水声,秀丽的柳叶眉忍不住耸动了一下。

    她整理好衣饰、头发,正想出去,外头侍从道:“爷,梁军师到了。”

    “请梁军师稍侯,王爷在更衣。”

    侍从一下没了声音。

    越王抱着窦施然从后院进来的,他并没有看到,骤然听到窦施然的声音,自是惊到了。

    他反应极快,愣过之后便道:“知道了,夫人,奴才先请梁军师去前堂坐一会儿。”

    听到侍从脚步渐渐走远,窦施然叹了口气,重新坐下。

    越王疑心慎重,她不敢去他书架上拿书,只能听着内室哗啦啦的水声,支着下巴在这里干坐着。

    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为何冲凉要冲这么久。

    就在窦施然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水声终于止了。

    越王片刻后从内室出来,已然换好了惯常的玄色锦袍,锦袍十分平整,没有任何地方隆起。

    “王爷。”窦施然朝他福了一福,“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越王神情冷漠,很显然,刚才那段插曲他只当无事发生。

    “你来演武场做什么?”

    “请王爷恕罪,我没见过这么多兵器,一时好奇就想多看几眼。”

    宫中侍卫多佩刀剑,不会用那么多奇怪的兵器。

    “演武场不是闲杂人等该去的地方。”越王冷冷道。

    窦施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闲杂人等,去都去了,那能怎么样呢?

    “请王爷责罚。”

    “下去。”

    “是。”

    窦施然正要转身,又想起什么:“方才王爷更衣时,外头公公说梁军师来了,这会儿梁军师在前堂等着。”

    越王眸色未变。

    “如此,泡壶茶吧。”

    窦施然心里堵得慌,早知如此,便不提了。

    梁成片刻便至,手中拿着一叠信件,一进门,正要说话,忽然瞥见书房里的窦施然。

    “王爷,夫人。”梁成恭敬道。

    “什么信?”越王问。

    “都是些军务。属下是否稍等……”

    “拿过来。”越王坐到了书桌前,梁成将信函呈上。

    窦施然如昨夜一般,自个儿从博古架上娶了茶具,只是架子上摆着十几种茶叶罐子,她不知道他要喝什么。

    她只好问:“王爷想喝什么茶?”

    越王正在看信,闻言,朝她投过去一丝不善的眸光:“你在乾元宫就是这么当差的?”

    那倒不是。

    她给皇帝泡茶,从来都是她泡什么皇帝喝什么,哪里会似他这般难伺候?

    想归想,窦施然面上依然恭敬:“陛下的事情,常公公事无巨细都会交代清楚,奴婢们只消听从就好。我初来乍到,着实不知王爷的喜好,还请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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