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了条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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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片刻,西觉试探性地开口,“晚上我去?”秀娘跺脚,“对,就你去。”
怕是真让秀娘看出什么了。西觉决定,一会儿找花旗问问。
云善在屋里睡得香甜,一旁的春花睁着眼睛,听到秀娘的声音,细细地哭起来。孩子哭,秀娘顾不得别的,快步进屋将春花抱了出来。云善被春花的哭声吵醒,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小脚踢动两下,似乎在发泄被吵醒的不开心。
西觉抓住云善动来动去的小脚,轻声问他,“你怎么不睡了。”
云善瘪瘪嘴巴哭起来。西觉连忙将他抱出去交给花旗。说来奇怪,云善小掌门似乎就认准花旗似的。上一刻还在哭闹,到了花旗怀里,立马就能露出笑脸。
“花娘是做娘的,平时抱他多,他认得花娘。”秀娘给他们解释。
坨坨凑近云善,戳戳他的小脸,“我也没少抱他呀。”
秀娘让坨坨逗笑了,“那怎么能一样,花娘是娘,坨坨是哥哥。小孩都认娘。”
花旗看向云善水灵灵的大眼,心里慢慢被柔软占据。这个人类小崽子,竟然真把他当娘了?
见花旗看他,云善立马露出笑脸,两只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晚上挂在天边的小月牙。花旗点点他的鼻头,小声道,“你这人类小崽,还怪可爱的。”
秦娘只得了一斤肉,再想到秀娘他们有整整一头羊,心里就不是滋味。回到家先是添油加醋地在公婆面前说秋生和秀娘小气吧啦,后来干脆出门,说起花娘的闲话。“那个刚来的花娘,晚上约刘三喜见面。刘三喜是什么人,那人就是个色胚子。花娘刚来咱们村时,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瞧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们看”
秋生自然不知道自家大嫂编排花旗,他从身上摸出二十文钱,放进坨坨手里,不好意思道,“这是刚刚大嫂买肉的钱。”
秦娘买肉时,花旗从头到尾都在旁边,他可没见到秦娘给钱。这钱就是秋生自己出的。他挥挥手不在意道,“我能收你的钱?快拿回去。不过,”他好奇地问,“你家大嫂明摆着就是来占便宜的,你们怎么就这么纵容她?”
秋生没多客气,收了钱,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爹娘还是要孝顺的。大嫂也说是爹娘想吃肉。爹娘一直跟着大哥家住,大嫂偶尔来蹭些吃的也不算太过分。”
花旗不再多问。他以前在人间行走时,见过许多,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兜明不明白。生下他的老虎没开灵智,只活了十几年。加上动物的领地意识很强,兜明在能自己捕猎后不久就让母虎赶走了。他就不能理解人类孝顺爹娘的思想。
“你管他们做什么?”兜明砰砰地剁着肉,不解地看向秋生。
“哪能不管?”秋生摇摇头,“这都是应该做的。爹娘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
兜明还想再问,被花旗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郁闷地加大手上的力气,将骨头剁得更响了。
秀娘打开米缸,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层米。她在厨房里扬声喊,“秋生,拿袋米来。”
秋生应了,走到家里的储物间门口,从门框上摸出一把栓着红绳的钥匙打开门。坨坨闲着没事,好奇地跟进屋里。屋子里被秀娘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个货架上摆了几个篮子。墙角倚着三只麻袋。
秋生拎起一只麻袋甩在肩上,摸摸坨坨的脑袋,“走,出去了。”
他把粮食送进厨房,秀娘打开扎着袋子口的麻绳,秋生一手扶着袋口,另一只手捧着袋子后半部,将一整袋米全都倒进缸中。
西觉一家能吃,家里的米面下的很快。前两天才倒过一袋米,这就又没了。秀娘和秋生一直跟着西觉家吃肉,不管吃多少肉,人家从来没说过一句钱的事。就连他自家缺钱,秀娘要给公婆买肉,花旗也是从来不要钱。不过是吃家里些米,这些米可抵不上肉钱。家里虽说不富裕,买几袋米的钱还是有的。秀娘小声说,“你下回去镇上买几袋米回来。”
这话正好被进厨房拿舀子的坨坨听见了。他看看米缸,又见秀娘正在淘一盆米,拿了舀子,坨坨跑了出去。他正准备和花旗说话,余光看见秋生过来了,他拿着舀子跑到水桶边,舀水浇菜。
秋生哭笑不得,“坨坨,太阳这么毒,你现在浇菜有什么用。不等水渗下去,就被太阳晒干喽。”
“啊?”坨坨傻眼了,拿着舀子一时愣在菜园旁。“那啥时候浇水?”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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