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37章 内门弟子氐人神主名大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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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路明远提及的密道重新回到重溟城地表,御剑高飞,果不其然便看见了重溟城内显目至极、宛如陨石坑洞的巨大漩涡。


    重溟城诸多建筑分明已经被摧毁了大半,仅有最外围有一圈建筑包围,让人错误地产生了重溟城屋舍尚且完好的观感。原本错落齐整的街道全部都覆上了一层漆黑的泥淖,谁也不知道踩上去会有什么后果,只得小心绕路避让。


    以重溟城城主府为中心,巨大的涡流已经扩散成一个吞噬全城的沙环,那沙环形似河豚为求偶而卧沙筑成的巢宇,又好似一个巨大的阵法。宋从心目测了一番,这个涡流沙环的规模早已不止路明远记载中的“数十里”,恐已有百里不止。想来这三十年间,沙环涡流并没有停止对外的扩散。


    “金羽光的情况不对。”姬既望仰着头,看着笼罩在整座重溟城上空的琉璃天幕,“它们在逆水上游,准备繁殖了。”


    “怎么说?”随着在深海待着的时间越来越久,姬既望“想”起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宋从心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妖族与需要通过文字刻录传承知识的人族不同,他们会将生存的经验与知识以记忆的方式传递给后代。随着时间的推移,姬既望突然间知道了很多只有氐人才知道的常识,连带着他身上的非人感也越来越重。


    “金羽光的寿命很短,只有一个月亮的时间。”姬既望看着琉璃天幕边缘已经隐隐开始浮动的流光,“它们是非常弱小的生灵,就连繁衍都需要借助太阴的力量。所以在月圆之夜的那天,它们的成虫会循着潮汐的引力上浮,形成一条与海面相接的通道,将月光引入深海。”


    “唯独那一天,照亮重溟城的不仅仅只是珠玉花树的光芒。”


    “繁殖过后,金羽光很快便会死去,它们原本透明的尸体会化为泛着金光的琉璃苔,成为幼虫的庇佑之所与新的温床。”


    姬既望宛如讲述一个故事般将仅有氐人才知道的伴生种族的习性娓娓道来,他嗓音动人,说话时更有一种奇异的韵律,宛若蓝鲸在深海轻吟浅唱。宋从心也仰着头看着琉璃天幕逐渐浮出的白芒,心中一沉:“可是如今应当还未到既望之日。”


    “既望”即月十六日,也便是月亮最圆的那一天。他们下水那天刚好便是既望日,无论如何,如今绝没有过去一月之久。金羽光如此反常,只可能是月相再次出现了变化。他们位处深海不知外界的情况,但月相之变将引动潮汐,显然是与重溟城的异况脱不了干系的。


    “还是得去涡流中心一探……”宋从心思忖着,却突然被姬既望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涡流教想要做什么了。”姬既望偏头看着她,“六十年一度的庚申夜乃月华之力最强盛的时节,当天夜里,月中精粹满溢而出,形如橄榄,化万道金丝,??贯串,垂下人间*。这便是能使草木走兽化妖的‘帝流浆’,所以,这一天也是妖族氐人的‘祈神节’。”


    妖族大多都有拜月的习俗,因为他们是受月华之力拂照最多的种族。他们的神?与信仰之力也大多与月亮息息相关。


    “祈神节这一天,金羽光会将月华引渡入海,氐人的巫会行‘大月之舞’。据说,足够强大的巫能以灵性为引,从而感召神?神念临身,得神力之馈赠。这是过去氐人与神建立链结并产生共鸣的唯一方法。涡流教若是真的想让归墟临世,必然会引月而来行大月之舞,最终与殒神之残念相链结,缔造新神。”姬既望沉默了一瞬,“若想平息海潮与涡流,唯有反行其道,行神绥之舞,或可平息。”


    绥,安抚。神绥之舞顾名思义,是抚神?之苦痛、还四海之平定的舞乐。


    “但是要行神绥之舞,需要准备三样圣物。”姬既望语气平静,问道,“你可知道‘缄物’?”


    宋从心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神色不变:“知道。”


    “很好,三件圣物,在仙门应该是被称为‘缄物’,分别是一柄刀,一面扇,以及一颗珠子。”姬既望见她明白,便点头继续道,“珠子名为‘龙神目’,其色如东升旭日,稠艳非常,且有云气伴生;扇子名为‘朝潮暮汐’,扇骨如白浪,扇面如海潮,两面皆不同且见之生妄;而那一柄弯刀名为‘月幽微’,曾为斩龙之物,形似上弦之月,通体漆黑,其光朦朦如晴雨后的微芒。”


    “这三件缄物,乃旧时氐人国之圣物。后氐人国灭,圣物便被姬家所得,封存于库房中,作镇国之宝。”


    一件缄物便可搅得天下大乱,而东海此地竟足足有三件缄物。


    宋从心淡淡道:“你跟我说得这般详尽,是想让我替你取来?”


    “是。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姬既望看着天幕上方的荧光,道,“修士日行千里,眼下也只有你能在期限内往返。”他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块做工精细的银质铭牌丢给了宋从心,只见上书“日照重溟御四方以正天纲”,虽然看不明白上方的字意,但显然其背后代表的意义非凡。


    “这是城主令,可以打开城主宝库。”姬既望丢出与传国玉玺等同的天子令,神情却只是寻常,“虽然它在我手里形同虚设,但事权从急,若是有人阻你,打就是了。实在不行,吕叔的令牌你也拿去。你知道的,姬家内部有叛徒,此行队伍中的人员也不见得完全干净。”


    随着血脉逐渐觉醒,姬既望身上的稚嫩与青涩也飞快地褪去,流露出几分稳陈之意。


    “另外,这位??”姬既望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梵缘浅,道,“可能要劳烦您将探索队的成员带走了,接下来的事,恐怕不是凡人插手得来的。”


    梵缘浅面上掠过一分讶色,随即,看了宋从心一眼。


    宋从心沉默,她和姬既望对视,少年的神情认真而又诚恳,当他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一个人时,天底下简直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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