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泉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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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老赵鬼的恶鬼,杀人生涯里受害者无数。谁不是痛哭流涕,蜷缩求饶?
怎么到他俩这儿,反而是他更像是个受害者?
“死鸭子嘴硬?”
老赵握着开山斧的手指抽动了一下,随后猛地把开山斧朝着陈岁的脑袋掷了过去。
久违的手感,他甚至可以想象,斧子划开皮肉,劈开脊椎时飞溅的鲜血。
以及那颗美妙的头颅如何狼狈地滚落在泥泞里,染上污浊。
可真正动手了,却发现一切都跟他想的不同。
陈岁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只是稍稍偏了下头,斧刃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钉死在他身后的汽车上。
厚厚的铁皮一下子就被钉穿了。
对方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顺利闪避后,竟然还游刃有余地伸了个懒腰。
“在车上窝太久了,也确实应该——舒展筋骨了。”
不算大话。
陈岁想过很多种可能,他和陆鸣潮都会死在这儿。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破地方,到哪里都逃不了一死。
他们只是渐渐地,熟悉了死亡而已。
每个人面对危险时的反应,大多是哭泣,求饶。
而他和陆鸣潮却恰恰相反,越是危险,就越是——兴奋,是肾上腺素狂飙的愉悦。
他们早已认清了自己的命运,却又不轻易屈从于命运。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岁和陆鸣潮一左一右,突然朝着老赵包抄了过去。
两个人竟然同时看准了这只鬼的弱点,残疾的左腿。
尽管被附身的老赵本人双腿完好,但这只鬼总以为自己的左腿依然残疾。
走路的姿势也像之前一样,一瘸一拐。
他们两个找准痛点,一前一后地踹向了老赵的左腿。
老赵哀嚎一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被钉牢在车厢铁皮上的斧子一瞬间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这次陈岁闪避地慢了一些,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
陆鸣潮将老赵按在地上,膝盖死死地抵住他的脑袋,不忘取笑挂彩的陈岁:
“身手一般,建议回去之后报个班,实在不行,我也能教你。”
大话一说出口,飞出去的斧子像回旋镖似的又杀了回来,竟然直直地朝着老赵的后背砍过来。
陆鸣潮为了躲斧子,只能松开老赵,并为此付出了一点小代价。
他的肩膀被斧子刮了一下,也开始淌血。
“你教我?就这水平?”陈岁的嘲讽随之而来。
陆鸣潮觉得,今夜他们大抵要在斗着嘴的过程中死一死。
如果不是老赵在场,他俩高低得先打一架,分个孰强孰弱。
那恶鬼并不珍惜老赵的身体,以这样的方式脱身后,踉跄着站起来,拔出了砍在自己背上的斧子。
他的双手握住开山斧,晃了两下后,竟然退到了黑暗中。
周围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
但恶鬼却可以凭借他们身上的气息,顺利找到他们的位置。
“站到光里来,靠近车。”陈岁提醒他。
陈岁和陆鸣潮飞快地站到了亮处,后背紧贴着车厢外壁,戒备地看向暗处。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陆鸣潮甚至当场出了个馊主意。
“喂,你这么能编故事,要不再编个故事,把车里那位诓下来跟老赵打一架?”
其实陈岁仔细地琢磨了一下,陆鸣潮的馊主意还真有点道理。
但金伶现在一心扑在孩子身上,肯定不会为了他们两个人类,跟老赵动手。
除非……
大约是福至心灵。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后,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老赵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可那开山斧却精准地朝他们劈过来。
就在那斧子要劈到他们的时候,陈岁和陆鸣潮忽然蹲了一下。
开山斧“哐当”一声,砸碎了巴士后排的玻璃,直直朝着金伶和小杰飞了过去。
刚才还在温柔哄娃的金伶瞬间变脸,暴长的长发缠上斧柄,愣是把这一斧子接了下来。
躲在黑暗里的老赵自然是要召回斧子的,可这边金伶的头发缠住斧子就是不放。
两相较力间,竟然凌空上演了一场鬼与鬼之间的拔河。
“赌谁赢?”陆鸣潮抱着手臂,和陈岁一起看起了热闹。
一边是穿着红衣自杀的女鬼,一边是杀人无数的恶鬼。
“红衣上吊,煞气自然是强压一头的,但对方杀了那么多人,戾气充足,我觉得老赵赢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陆鸣潮已经像个解说员一样分析起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陈岁的答案。
“我赌老赵,你赌谁?”
陈岁不像陆鸣潮,在这样的场合,还把心思放在赌局上。
他的视线在陆鸣潮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瞬,发现他的肩膀其实伤地很重。
深可见骨。
只是雨太大了,把血冲淡了,制造出了看上去没流多少血的假象。
他一眼就看出了陆鸣潮强装没事,实则是在勉强自己。
“痛了,就说出来。”他连关心人的语气都是淡淡的。
陆鸣潮愣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方面他是永远是高傲的,就算痛,也不愿意表现在脸上。
可在陈岁面前,他似乎,可以短暂地,放下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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