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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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魈上仙……我是厨子,自然只能找到和美食有关的宣传单啊,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

    言笑掂了掂手中剩下的那一叠广告单,上头无一例外都是美食相关。

    “行了,我知道了。”李折枝无奈皱了皱眉,兴许是魈的壳子天生带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把言笑给吓得没敢出声。

    不过李折枝并没有发现对方的心理变化,出于礼貌,她还是把言笑拿来的传单给收拾了起来,然后大步走上了台阶回了那个凉飕飕但风景不错的顶楼。

    “魈上仙?”听到动静而下楼的菲尔戈黛特在拐角平台上与她擦肩而过。

    对方摸着下巴,看上去正在想心事,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菲尔戈黛特见状也没多话,只是与底下同样一脸茫然的言笑面面相觑。

    兴许是这具身体实在是轻盈,李折枝总是忍不住做些小时候才爱做的危险动作。

    譬如现在,她就抱着那堆自己的画作,整个人靠在椅子的边缘,双腿还架在顶楼的扶手旁有一没一地踩着,然后甩着手中的美食宣传单乐呵呵地遐想——

    若是她在这世界成了数一数二的名画手,有了花不完的钱,她一定要在这里办个画展,就叫李折纸的秘密花园!

    “魈上仙。”

    “哎哟我的妈!”

    菲尔戈黛特的声音忽然从顶楼大门处响起,吓得李折枝身子一滑。

    她屁股没了受力便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宣传单与她的大作顿时飞得漫天都是,叫一旁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当然更让菲尔戈黛特震撼的是,魈上仙居然如此接地气地喊了“妈”。

    完全不知道自己本体是何身份的小姑娘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些背后胶水还没干透的宣传单同狗皮膏药似的沾了她一身。

    李折枝拽下了脸上那张挡住她视野的纸,拿在手中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它的背后,竟意外地发现这张传单还折起来了一页!

    在看上去绝对可口的团子牛奶的另一侧,居然就是来自八重堂的插画比赛征集!

    “只要把作品寄往八重堂,并留下自己的笔名与收件地址就算作报名成功。赢下比赛的人即可成为八重堂销售第一的轻小说的专属插画师……”

    她一字一句念着传单上的公告,像是一下子在沙漠里找到了绿洲。

    小姑娘的眼睛一亮,感觉自己无法在现实实现的绘画梦想即将在这里得到成真。

    “魈上仙,您有在听我说话吗?”菲尔戈黛特有些迟疑的询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李折枝“啊”了一声,堪堪回头去看,眼底的兴奋劲却根本压不下去。

    “我听旅行者说您在找橡皮吧?您其实可以试试看把任务诉求张贴在璃月的布告栏上,说不定会有人见过那种神奇的东西。”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菲尔戈黛特。”小姑娘正处于兴奋头上,也一时忘记了自己是男人的身份。

    见对方还告诉自己能寻找橡皮的方式,她一个激动就上前握住了女人的手,还温柔地用掌心裹着菲尔戈黛特两手的指尖,冲她笑得粲然。

    望舒客栈的夏日,顶楼的阳光无比耀眼,为少年墨绿色的发丝镀了层朦胧的薄暮,带着草香的风流掀起了他鬓角长发,露出了他微扬的嘴角。

    那位在所有人印象中都冷漠淡薄的降魔大圣,居然对她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

    就算是菲尔戈黛特如此高傲的女性,在面对此情此景时也难免要像羞涩的姑娘般热了脸颊。

    她望着那只被“魈”握着的手小声道,“魈上仙要是不嫌弃的话,布告我可以让言笑帮您去贴……”

    门后偷窥的言笑:为什么是我??

    这个不同于其他缥缈梦境的世界,让李折枝有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那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画画的自由让她兴奋到战栗,然后她趴在望舒客栈顶楼的扶手旁一连画了一晚上的素描。

    她看着天边的日沉月升,浩瀚星河淌过夜空,然后月亮也下沉,清晨的阳光再次笼罩大地。

    那支炭笔从她手中由长长的一支变成短短的一截,就连手指头也染了墨色她都浑然不知。

    她就是不愿停歇,因为她生怕一旦自己从梦中醒来,又要回到那个被人贬低的地方,连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热爱也会再次消退。

    只可惜……最后她还是醒了。

    在一阵清脆的闹铃过后,李折枝从梦中惊醒,她坐在床上,任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落她的肩头。

    她有些怔然地低头,望着自己小小的手掌与熟悉的被套。床头的画报落了尘灰,那本挂在门口的日历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她果然还是回到了这个令人失望的现实世界。

    只不过这次醒来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自己的家。

    是她睡着的时候被父亲抱上车接回来的吗?毕竟以前她低血糖昏倒的时候也是这样。

    李折枝没有多想,从梦境脱出的失落感让她麻木地爬下了床,准备换上校服去上课。

    只是在眼角余光瞥见那本门口的日历时,她身子猛地一怔。

    十三号?今天是十三号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医院清醒时还看过走廊的电子钟,那时候明明是十一号的……是日历撕多了一页?

    李折枝惊慌失措地抓起了自己的闹钟,而那块黑白的电子屏也一样显示着十三号的日期。

    是她记错了日子,还是她丢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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