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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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鹿氏集团和夏清禾所属的百影都股价大跌,贺云西带走夏清禾后,lily终于头疼地给许疏星打了个电话:“簌簌,你可能要回eileen一趟。”这情况让许疏星想起夏清禾和贺云西那场轰轰烈烈几乎人尽皆知的恋情。
他们在高考前被发现早恋,差些被勒令退学,贺云西妈妈自然不会让贺云西闹出这么大的丑事,最后的牺牲者只是夏清禾。
夏清禾在高考前退了学,贺云西心思不在学习上也没考上国内的大学。
再之后夏清禾拿着贺云西妈妈给的一百万彻底消失在贺云西眼前。
她不顾许父反对,陪着贺云西去法国疗伤,这一陪就是十年。
她的十年,等来的原来是这样的结果。
天刚暗下来,弯月占了半边天,清薄的月色衬得远处的人影愈发清寂。
得知连鹿氏股价也大跌,许疏星一时也把那人当成了同病相怜的救命稻草。
在那种情景下,她看着鹿沉的背影竟然脱口而出。
“席霖的事我考虑过了。”
“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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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霖算是明城里最担得起纨绔公子哥名讳的人,就连花花公子周彦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但偏偏他不怎么露面,神秘得很,更别提有关生意场上的机要。
不过在临江公馆的时候,许疏星见过席霖几次。
因为席家和许家有交情,席霖瞧见她并不意外,只是玩味地笑了下,道声好巧。
席霖长相偏阴郁柔美,皮肤白得有些病态,丹凤眼上挑得厉害,虽然是笑着,但眼睛里没笑意,像雪夜里的孤狼,淡漠轻慢,仿佛天生缺乏情感。
许疏星听长辈说,席霖跟他的戏子母亲生得一模一样。
二十几年前,席霖的母亲勾引席家家主生下了席霖。席霖五岁时,他母亲和席家家主一同驾车冲下悬崖殉情。
席家家主死后产业陆续被其他世家蚕食,后来席霖卷土重来,成了最年轻的席家家主。
接下来几天,许疏星竟然日日跟席霖碰面。
三次之后席霖连一句巧也不再说,许疏星也不是个喜好恭维的人,也当作未见过般照样出入。
许疏星想,要是鹿沉让她干的是得罪席霖的事,那他也太没良心了吧。
鹿沉定在原地,转身看她,对她的提议也有些意外。
过了一会,鹿沉却拒绝了:“不用了。”
他像是刻意要和她保持距离,连语气都出奇的平静克制。
十年了,许疏星不明白鹿沉为什么又像高中那时候一样,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
但许疏星一向不信邪,她拉住鹿沉袖口:“鹿沉你的人情我是不会欠的。”
连许疏星也说不清拉住鹿沉时她是什么心情,只是鹿沉那时的神情让她很在意。
僵持了一会,鹿沉终于说了句话:“我和人还有约,许总监要一直这样拉着我吗?”
鹿沉的语速放得缓,听起来过分温柔,倒让许疏星不自在了。
许疏星慌张放手,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说一直拉着你。”
鹿沉垂眼看了下刚被许疏星拉过的袖口:“那就好。”
莫名其妙被鹿沉嫌弃,许疏星心里更不服气了。
她就这么像个要黏着他的麻烦?鹿沉心里就是这样看她的吗?
许疏星赌气似的跟着鹿沉走出了许家别墅,跟着鹿沉一起坐上了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沉默地往明城郊外开,鹿沉还真一眼都没看她,当她不存在。
就像高中时和她僵持一样,既不对她生气,也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许疏星开始回想,她到底是哪得罪鹿沉了。
“鹿沉,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没有。”
“那你就是觉得我烦人。”
“没有。”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鹿沉其实没睡着,数年来的繁忙日程已经让他养成了浅眠的习惯。
身边人出声,他缓缓抬眼,桃花眸中的睡意已然四散。
“我想许总监很明白,你没必要担这么大的风险。”
“如果我自己愿意呢。”
许疏星没等来鹿沉的同意。
鹿沉声音很轻,落地却清晰:“可我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
许疏星没想到鹿沉会这样说。
大概是车内气氛太过微妙,许疏星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连脑子都有点不听使唤。
她直直地看着他,眼神带着点势在必得的决心。
“那你怎么样才愿意?”
静默中,鹿沉出声:“我说不愿意你就会放弃吗?”
许疏星脱口而出:“不会。”
他们视线在狭窄的空间内交缠对峙,只等着某个人先露怯。
鹿沉先回避了她的视线,看向窗外初融的雪。
他神色如常下了逐客令:“接下来我跟许总监不顺路,许总监就在这下吧。”
许疏星往外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在这下?”
明城化雪时最冷,鹿沉竟然让她中途下车。
鹿沉神色没松动,看来鹿沉是下了决心要把她丢在这。
许疏星也没犹豫就下了车:“等我处理完eileen的事,我们再好好谈谈。”
小唐借后视镜看了眼被抛在车后的许疏星,又试探性地问鹿沉:“鹿总,我们真的不送许小姐”
鹿沉已经倚在一旁闭眼休息,像是不想再谈及:“不用。”
和鹿沉共事五年,小唐已经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出他的意思。
劳斯莱斯最后停在明城郊外的一座庄园中,大概是私人行程,小唐没有留下。
庄园不算很大,一眼就能望到底,只是主人用心装饰,即便是凋敝冬日里,也自有冬日的生机。
那株鸢尾还没开花。
可他却又一次陷入了她的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