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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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别去你不听!就笑你!那什么昨天谁送你回去的?】许疏星:【你还敢说。】
岑枝:【鹿沉绝对对你有意思啊!试想一下,你高中时戏弄他拒绝他,久别重逢后他非但没计较还亲自送你回去,这可比祁霁这狗绅士多了!】
许疏星:【你张口闭口提祁霁,我有证据怀疑你在秀恩爱】
许疏星打完字快速地扫了一眼旁边的人。
鹿沉正站起身和人碰杯。头顶的水晶吊灯轻轻晃动着,灯光也在他脸上晃动,连笑都有距离感。
鹿沉这么怕麻烦,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要提议送她回去。
鹿沉垂眼准备坐下的那一瞬,许疏星立马移开目光。
算了,关她什么事,他爱送不送。
大家知道鹿沉继承人的身份后热情了不少,一直尝试和鹿沉搭话,但鹿沉把话题三两拨千金推回去,大家也就不强求了。
这样下来,夏清禾那个方向是最热闹的。
夏清禾被围在中间,和人讨论拍戏搭档和娱乐圈八卦。
她应付不太来这些问题,只能用笑搪塞过去。
许疏星胃不舒服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依旧是这副场景。不过也是,夏清禾没认识她之前一直这样。
她拿出手机联系贺云西,准备等下去找他。
许疏星眼前视线重新被挡住。
那只手修长、白皙、骨骼感很重,掌心里放了几颗蓝蓝绿绿的药丸。
这次鹿沉也是淡淡的:“不用谢。”
跟岑枝吐槽的社死经历历历在目,许疏星只看了鹿沉一眼,压根没觉得这药是鹿沉给的。
她还真就连句谢谢也没说。
同学聚会结束时,雪总算是停了,地上白皑皑一片。
大多数同学都十年没见,聚时热闹,但散时倒是零落得很。
散时许疏星才发觉出十年时间能改变很多,连发誓一辈子不结婚的班副也结婚了。
临走前,班副又苦口婆心地催了下:“簌簌,你条件这么好怎么还没谈恋爱啊?”
许疏星毫不在意:“还能为什么?不想谈呗。”
她想起今晚的八卦说:“反正又不止我一个人单着。”
班副反驳:“大龄单身男和大龄单身女能一样吗?”
许疏星啧了一声,颇不认同:“你还搞性别歧视呢?怎么就不一样?他现在确实是钻石王老五,我不也是许大富婆?”
班副顺势开口:“说真许大富婆,如果鹿学神现在还喜欢你的话”
许疏星立马打断她,也不怕旁人听到:“绝对不可能!他喜欢我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班副意有所指:“鹿学神这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过了吗?”
许疏星表情木了木:“这跟高中才不一样。”
班副有些可惜,但也没坚持:“那好吧,那簌簌下次聚。”
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许疏星似乎是被班副的话影响到,磨磨蹭蹭落在了最后,夏清禾好似也不着急,就走在许疏星前边些。
不知不觉,等电梯的人只剩下许疏星和夏清禾。
半分钟后电梯到达,夏清禾按亮电梯门:“簌簌,你…不进来吗?”
许疏星觉得挺意外,明明夏清禾知道她不乐意理她,面上却还能跟以前一样问候。
为了不跟夏清禾靠得太近,许疏星往电梯里头退了退,贴在墙根。
电梯里头很安静,很容易注意到身边敲击屏幕的声音。
夏清禾问:“簌簌等会有人来接你吗?”
许疏星漫不经心地应:“嗯。”
夏清禾没再说什么,像是死心了,咬唇先出了电梯。
出电梯后,许疏星没联系上贺云西,只好在酒店大厅等了会。
许疏星不是个喜欢怀念过去的人,但回忆的缺口被夏清禾掀开,许疏星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的事。
就着酒店太过安静的环境,她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
她梦见高中她撞见贺云西和夏清禾接吻的那个雨天。
她5岁时贺云西就在她身边,之后十年他们形影不离。她从没想过夏清禾会是她和贺云西高中时决裂的理由,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许疏星似醒非醒,眼皮却沉得厉害,怎么也无法从梦里醒过来。
梦里雨的凉意似乎把她淋透,让她忍不住瑟缩颤抖。
她身旁像是站了个人,旁观了许久。
终于怜悯似的为她撑伞。
她努力想看清那个人,却发现那人的脸太过熟悉。
梦境持续了好久好久,雨还在下。
空气中的木质香被冲淡,许疏星忽地从这种情绪中惊醒过来。
她身上披了件男式的西装外套。
外套上有清淡的木质香,大约是雪松,雨天雪松的味道。
缓解胃疼的药效力似乎越来越弱,外边又下起了雪,再等下去,贺云西也不会出现。
酒店大堂没什么人,许疏星松了口气,像是在嘲笑自己十年来的一厢情愿。
侍应生见她醒了才不好意思地过来:“小姐,您终于醒了。”
许疏星提起西装的事:“这外套…”
“啊,”侍应生像是才反应过来,“那位先生说不用还了。”
“哪位先生?”
侍应生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许疏星没耐心听下去,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帮我定间顶层套房。”
侍应生感激地看了许疏星一眼,立马去办理入住了。
许疏星还拎着西装外套出神,她在法国时日日混迹秀场,当然认出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是出自意大利手工的高定款。
这样想来,那位好心的先生也不差她的一个人情。
-
临江公馆离北区水榭这边不算太近,这样的天气出租车又早早收工。
临近凌晨三点,许疏星无处可去干脆定了间顶层套房。
她拿着房卡进了通往顶层的电梯。
即将合上的电梯门倏然被挡住,是那双修长、骨骼感很重的手。
许疏星在这见到鹿沉有点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鹿沉提前了半个多小时离席,这一晚上他好像没吃什么,连酒也没碰。
就像是来同学聚会打了个卡,散时也不见遗憾的情绪。
鹿沉进来,低声说道:“有东西落这了。”
许疏星哦了声,没在意。
左右她和鹿沉也不是熟络的关系,她不至于连鹿沉来这找什么都得知道。
胃痛不比其他,许疏星全程都皱眉靠着电梯边上。
鹿沉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胃还疼着?”
许疏星没力气反驳:“嗯,是有一点。”
鹿沉明显没有继续问候的意思,电梯里倏然静了下来。
从17层到24层,两人一句话没说。
可许疏星越想越不对劲。
她才是最后走的,没看见他有什么东西落在这。
而且在电梯里见到她,鹿沉并不意外。
“鹿沉你”
电梯门缓缓打开,打断她后边的话。
鹿沉跟着她出电梯:“怎么了?有事?”
许疏星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没事,我先走了。”
她总不能也觉得鹿沉喜欢她吧。
鹿沉叫住她:“许疏星。”
许疏星转身看他:“又怎么了?”
她觉得,鹿沉今天尤其反常。
鹿沉顿了好几秒,像是在拖延时间。
他语气忽地一转:“小心后面。”
鹿沉话音未落,后边侍应生抱着阻挡视线的纸箱慌乱地跑过来,许疏星被撞到果然重心失衡。
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许疏星没法控制距离,踉跄了几步扑进了鹿沉怀里。
也许是靠得太近,许疏星心跳猝不及防地快了些,她觉得是自己太慌张,她甚至幻听到了鹿沉一同变快的心跳声。
在西装外套上,她闻到熟悉的木质香。
是雨天雪松的味道。
许疏星扶着鹿沉肩膀,仰脸对上他瞳色极深的桃花眼。
她梦里那张脸忽地和鹿沉重合,许疏星想起岑枝那句玩笑话。
冷漠、记仇、不近人情。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不厌其烦给鹿沉打上数十个标签。
这样的鹿沉?对她有意思?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