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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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作为一个跆拳道运动员,阮绵无愧于她三届冠军的称号,出招快、狠、准,于冬至就被她炸得一愣一愣的。
半小时前,她还在家里整理材料,半小时后,她已经被阮绵空投上了大人的阶梯……
“你等等,”于冬至觉得有些晕,“虽然我有很多问题,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撮合我们?”
阮绵想了想:“可能是我觉得你们比我幸运,所以想推你们一把。”
“不像我,已经不可能和他相见了,”她低头淡淡一笑,“有时候,光是两个人活在同一个世界就是件很幸运的事……”
于冬至瞪大眼:“对不起,我不知道。”
“而我!这辈子都没法跟八神庵见面!”她悲痛欲绝地说,“二次元和三次元差的就是这么远!啊啊啊好想在现实中体验一下八神流古武术啊!我连灭火器都备好了就等着破他的招呢!”
于冬至:……
“失态了,”阮绵清清嗓子,“总之我只是推你们一把,也不是非要撮合你们,不如说,即使你被拒绝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反过来怨恨夏夏。”
于冬至沉默。
“不会,”她握着手指说,“是我擅自喜欢上她,也不会觉得一定要得到回报……”
从没想过表白,是假的,但不敢说出口,是真的。
如果不是耳畔那个声音一直低喃着“快要没时间了”,她可能会再次自欺欺人,保持“朋友”的身份陪在夏终年身边。但当她拿起刀去赴纪明琛的约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份情感压不住了。
她的心底一直住着另一个人,那个“她自己”一直对她嚎叫着:要夏终年,趁结算的时间还未来临,要她一直一直想得到的那个人。
要她只能看着自己。只能对自己说话。只能依偎自己。只能听自己的声音。明明是活生生的人,触摸夏终年的时候,她眼前却时常闪过她的死相。
那个抱着“夏终年尸体”的“自己”对她说:不要让她离开你,不然——她会死。
梦里的“于冬至”做了很多次努力。她光着脚去追夏终年的车,叫她不要走;她去闯审判庭,对他们喊夏终年没有罪过;她给她酒里下了药,一整晚看她的睡颜,希望她永远不要醒来,又怕她永远醒不来。
她梦见自己轻轻和她接吻,隔着自己的手,她没有勇气,夏终年不爱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才把她约到这里来。
但她苦了太久,想要为自己讨一点甜头。
梦醒来的时候,于冬至对自己低低说:“我是幸运的。”
她的夏终年还活着,会看着自己,对自己说话,依偎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已经够了,已经很幸运了。
可是当夏终年闲庭进步一样出现在绑匪面前,当她得知夏终年一直小心翼翼维护她的自尊,当她被夏终年俯下身抚摸脸颊——她还是不可抑止的想要更多。
人都他|妈是得寸进尺的。
见于冬至又开始出神,阮绵喝掉最后一滴水,跳下椅子:“我走啦,把她给你叫进来。”
于冬至说:“谢谢你。”
“不用谢,”阮绵说,“万一你被夏夏拒绝了,就跟我出国吧,散打界很欢迎你这种有骨气的新人,我会尽力培养你成为宿命的对手——”
于冬至张了张手:“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更擅长用冷兵器。”
“可惜。”她真挚地说。
夏终年守在外面等人修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充满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感觉,偏她还进不去屋不能加入她们一起说三道四,无比之寂寞。
阮绵一出门,就见她目光炯炯地望过来:“小于老师说什么了?”
“她说——”阮绵往她身上打量了下,“你今天穿的内|衣成套吗?”
夏终年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不成,运动的,这不准备来拆门嘛。”
“嗯……没事,我觉得菩萨不会介意的,”阮绵双手比出拇指,“进去吧,祝你好运。”
夏终年:???
于冬至觉得自己该坐下来,就像之前任何一次比夏终年早到包厢一样,最好再若无其事地做点题什么的,以示自己内心平静不为外物所扰。
但现实是,她的心比之前任何一次跳得都厉害,厉害到如果坐着都有可能跳出来,她不得不抚着胸口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说:“进来。”
夏终年垂着头走进来:“于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
她愣住:“你做什么了?”
“哦,搞错了,总有一种进老师办公室认错的感觉,”夏终年又退了出去,“重来。”
她从外面把门关上,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进来。”
“冬至!”夏终年冲进来紧紧抱住她,“我们有孩子了!医生说我怀了七胞胎!我需要一个名分!”
于冬至喷了,打她:“你能不能不要再飙戏了!”
夏终年哈哈笑,仍然揽着她不放开:“不生我的气了?”
她力气大,于冬至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随她抱了:“我一开始就没生气。”
夏终年嗯嗯附和:“我们冬至最大方了,才不会跟我置气呢。”
谁说的?于冬至挣开她:“但是我有点不开心。”
夏终年问:“为什么?”
因为即便贴得如此之近,躁动的也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心。
楚玥说她温柔,纪明琛说她自私自利,如此大相径庭,所描述的都是夏终年,也都不是夏终年。
她不在乎一个人,是真的不在乎;她想对一个人好,也是真的好;然而其中并没有什么规律,就像于冬至不明白为什么她在茫茫人海中选中自己。
她不是最聪明,也不是最漂亮。她见到夏终年第一眼就觉得她发着光,那夏终年呢?
她贴近她,想要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是圆是扁,是美是丑。
夏终年只觉得于冬至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忍不住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再过来我要倒了。”
于冬至想起阮绵的话,恶从胆边生,推了她一把。
夏终年哎呀一声,捂着被推的部位浮夸倒下:“我死了。”
这就想死?早了。于冬至唇角溢出一丝冷笑,踢掉鞋双手双脚爬上去,按着她的脖子骑在她的肚子上。
夏终年眨巴眼:“阮绵刚教了你什么?十字固定?”
努力调整姿势的于冬至生气了:“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我这样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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