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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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煜接过刀,试了试刀刃,钝得很,便找来磨石,霍霍磨着。郁小年一旁看着,笑说:“这磨刀的声音真好听。”
江崇煜:“……”
他手上动作一停:得,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一个女人说磨刀的声音好听。
郁小年继续说:“我发现,力气大的人比力气小的人,磨起刀来更好听,那刷刷的声音,一听就很有安全感。”
她很喜欢这种有力量的声音。
有一次,南州哥在院里帮她磨刀。
后来,赵大娘跟她说,因为听到磨刀声,本想来骚扰她的刘三,硬是没敢进门。
当然,这事不能跟江崇煜说。
他刚回来,还是别拿刘三的破事烦他了。
江崇煜不知郁小年的心思,听她这么说,心里舒坦起来:这小丫头,想夸他直接说不就行了?还拐弯抹角说磨刀声好听。他就说嘛,好歹是她半个丈夫,南州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单这种亲昵,就是那个南州不能比的。
她还是很迷恋他的。
唉,不过是随便磨个刀罢了。
若是她见到他号令三军的样子,啧,那不得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江崇煜心里美美想着,不自觉地更加用力磨刀了。
一直磨得刀刃寒光湛湛,还不想收手。
还是郁小年提醒:“煜哥哥,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她盯着磨石上的刀刃,端详了一会,觉得从没见过这么寒亮的刀刃,仿佛透着一股子杀气。
看着就渗人。
“嗯。”
江崇煜轻哼一声,唇角上扬,拿拇指刮了刮刀刃,笑道:“我这就去给你宰了那畜生。”
当拎起四腿乱蹬的兔子,又扭头看向郁小年,眼眸有他不曾察觉的温柔:“怕不怕?怕就躲到屋里去。”
郁小年摇头一笑,语气想当豪迈:“这有啥怕的?”
江崇煜:“……”
行吧。
不怕。
他脸上的保护欲骤减,暗道:差点忘了她这是最毒妇人心了。
江崇煜说先放血。
郁小年立刻麻利地端来一个面盆,准备接血。
江崇煜见了,也不墨迹,刀刃对着兔子的脖子一划,汩汩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很刺鼻。
他常年征战沙场,见惯血腥,闻惯血腥,也没一点不适,反而久离战场,有点儿怀念的感觉。
深呼吸一口气。
他偷瞄了几眼郁小年,怕她见血晕倒。
但她显然不是装的,眼神盯着兔子,手还按住了兔子的脑袋,防止它反抗,溅了血出去。
说实话,这场面放到京都,那得吓晕一帮贵女。
这个郁小年,果然是乡野村姑,想让人怜惜都怜惜不起来。
江崇煜胡思乱想间,放完兔血,开始剥兔子皮了。
这是个更血腥残酷的画面。
他以为郁小年会不忍多看,躲去一面。
但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
“哎呀,煜哥哥,你轻点!”
“这个地方下手再轻一些!”
她一旁急吼吼指挥着。
江崇煜不耐烦了:杀死它的时候,不见有半分同情心,这会儿扒皮了,再让轻点,是怕它诈尸喊疼吗?
假惺惺!
这么想,手上动作就粗鲁了。
郁小年看的心惊肉跳:“哎呀,算了,煜哥哥,刀给我,我来!”
江崇煜震惊:“什么?”
刀给她,她来?
敢情她还能亲自上手给兔子剥皮?
这都什么奇女子?
郁小年不知江崇煜心中所想,盯着刀,眼眸亮晶晶的兴奋:“这刀锋利,你下手这么重,会弄坏皮子的。这皮子多好啊。到冬天,我给你做副手套,暖和着呢。”
说着,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动手抢了刀去。
下一刻,江崇煜惊呆了。
只见郁小年一手拿刀,一手固定着兔子,手里的刀跟她的手指一样灵活。那兔皮似乎也很听话,随着她手里刀上的动作,扯皮就像扯布一样简单,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就扯了下来。
完事了。
郁小年得意地展示着那张兔子皮:“煜哥哥,你看,这样完完整整,没有一点划伤的皮毛才是最好的。”
江崇煜:“……”
他不知该拿出什么表情,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又看了眼那张雪白无血的兔皮,又看了眼郁小年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脸——
不久前,她还因为不忍心他上战场,而哭得梨花带雨,这会儿,竟对着一只兔子开膛破肚,还滴血不沾身。
她那双手,原来不只会绣元宝,还会屠宰。
“你、你竟还、还会这个?”
他震惊到言语卡顿。
郁小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难的?绣花和屠宰都是一样的,都是要细和准,不难。”
江崇煜:“……”
不难?
他扶着额头,不由得感慨:原来绣娘和屠夫之间,竟只有一根针和一把刀的区别。
郁小年还在欣赏这块完美的兔皮,语气透着些许自恋:“不过,我这技术确实又娴熟了。”
江崇煜:“……”
那你好棒棒啊。
他看着她,美艳近妖的脸,还是不敢相信,总觉得老天爷有什么地方安置错了。
温柔的屠夫,果真刀刀致命。
不过,想想也不算奇怪:小时候,村里其他女孩子都不敢挖蚯蚓,只有她,提着个罐子,雨后徒手在泥土里扣出一条条蚯蚓,说家里的鸡喜欢吃。甚至馋起来,还敢烤蚯蚓吃……
好吧。
这样也挺好。
以后嫁了人,不容易受欺负。
就这么拎刀扒个皮,就能把夫家吓死。
正这么感慨着,就听一句:“多亏了南州哥的指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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