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的未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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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话吗。

    花用圈圈眼木然地看着她，试图表达谴责。

    但一定要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比如在其他世界的历史记录中，看到过的无数糟糕未来。

    小纸人犹豫片刻，正要开口，忽然从胸口处燃起了火焰。

    见此情景，正快乐地盘算要怎么使用那个承诺的神谷铃大惊失色：

    “哇你这是怎么了？你别说话了灭火器在哪里？”

    一阵忙乱过后，火焰终于熄灭。

    小纸人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焦痕，表情茫然又委屈：“这也不能说吗……”

    如同掌握着所有人姓名的西田不被允许说出他人全名一样，世界之书对作为历史研究者的花也有着特殊约束，那就是不能对过去的人泄露未来的任何情报。

    ——可是，那也不是她所在世界的未来啊？他们的未来根本无法读取。这也不被允许吗？

    不允许，任何一点信息都不行。

    它试着想要说「中岛敦喜欢吃茶泡饭」，但最终也只能说出「茶泡饭」这个词，而身体又被烧焦了一半。

    神谷铃：？

    它努力想要告诉她的，就是别人的饮食喜好吗？那她知道啊，作之助先生喜欢咖喱，还必须是激辣口味的。

    “……书，好凶啊。”

    残破的小纸人很沮丧。

    “就是，太坏了。”

    觉得它有点可爱，女生同仇敌忾，“我帮你骂他！过分。”

    “！”小纸人有点惊慌地看着她，担心她被严格的世界之书惩罚。

    不过或许是因为没有类似于不许骂人的约束，书并没有动静。

    “放心啦。”

    神谷铃安慰它，“不管你要说的是什么，都是其他世界的事。我的世界一定是不一样的。”

    小纸人呆呆地和她对视。

    真的能如此顺利吗？它想。那可是无数世界共同的走向。

    作为保护历史的审神者，所有人都对无可更改的命运抱有敬畏。

    但眼前的女孩，无论是申请出战希望改变日呼剑士的人生，还是如今对其他世界未来的不在意——它看着她，不明白这份举重若轻的天真，以及无所畏惧的勇气，究竟来自何处。

    但少女灿烂的笑容，就是有种让人轻松下来的魔力。

    她已经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问它：“你是研究历史的啊。那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在和博物馆里的文物聊天的感觉呢？”

    “……”

    醒醒吧，本丸的刀剑们才是真正的文物，你年纪还差得远。

    两人又说了会话，大多都是女生在漫无边际地问一些异想天开的问题，而花无奈地对她解释。

    但鲜少与陌生人进行长时间交流的花，心情还是很愉快。

    远远的，红发男人沿着回廊走了过来。

    和式的古旧建筑里，他穿着现代的简单衬衫与长裤。似乎本该格格不入，可是深沉的红褐色回廊与他十分相称。

    回廊尽头有檐角掩蔽的暗影，他像是从时光深处走来一样，用平静的声音喊她的名字：“铃。”

    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虽然平日里并不袒露内心，可是被直白地指出了想法以后，也绝不会再遮遮掩掩地避开这个亲近的称呼。

    “作之助先生！你们聊完啦。”

    女生眼睛一亮，高兴地对他挥手。

    “嗯。回去吧。”

    织田作之助走到了她身前。

    “那你接我一下。”

    分明是自己跳上栏杆的女生，现在开始假装下不去。她眨着眼，“好高哦。”

    织田作之助看了眼她离地不到半米、开心晃荡的小腿，沉默片刻，最后还是伸出了手。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只剩下一半的小纸人眼睛发直。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

    西田，你真会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