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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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江辞卿皱着眉头,拿着白布擦拭额头的手停在原处,不远处铁炉碳火炙热,还有一把淬过火的短刃。
狄长杰不由露出一丝怜悯。
瞧瞧咱们家主,得知噩耗后都不敢相信,都让自己重复第三遍了。
“我说许小姐派人把桂花糕送回来了,”他加重语气再一次说道。
“你早上送的那一份?”江辞卿指尖捏着那一小撮布料,几乎要将它搓出个洞。
“对,”看见终于肯面对事实的家主,狄长杰很是欣慰。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狄长杰大手一摊。
江辞卿气得牙痒痒,为自己昨天产生的愧疚感到后悔,斥道:“你送的桂花糕你不知道?”
“可我早上送过去的时候,她家护卫收了啊,谁知道中午又送了回来。”
江辞卿仰头看了看天色,日近黄昏,橙色光晕染群山翠竹……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您不是说锻刀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吗?您这一进去就是一天,我想说也没办法说啊,”狄长杰憨憨挠头,说得理直气壮。
这不是因为昨天下午的那个糟糕事太惹人烦,她洗了两回澡也没办法摆脱那股薰衣草味,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索性爬起床往锻刀房跑。
江辞卿脸色变幻,一股气压了又往外冒,最后都化作抬脚一踹,人在气头上,半点没留情,直愣愣地往小腿骨上踢。
“嘶!”身强体壮的汉子瞬间蹦起,想骂出个带植物的脏话,却在看向江辞卿时硬憋了回去,铜铃大的眼睛泛起委屈。
江辞卿只觉得恶寒,瞧着这身高一米八、肤色黝黑、块块肌肉鼓起的壮汉做出一副小媳妇的状态,刚放下的脚又想往上抬。
狄长杰这会学机灵了,也不顾腿疼了,赶忙退后一步,急吼吼:“家主你干嘛呢?”
“滚滚滚,”江辞卿又气又无奈,懒得和他再纠缠,脚步匆匆往外走。
突然又想起什么,停顿在原地,回头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跟上!”
“您不是让我滚的吗……”狄长杰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江辞卿微微一笑:“滚过来,我要进城,你要在城外守着马匹。”
“不是、还要……”狄长杰面色一苦,他还想早点回去抱媳妇呢。
“快点!”
“哦……”
南梁虽无宵禁,但却有入夜后不允许出城入城的规定,江辞卿上一回是借着江家的名头,又有参加三皇女的宴会耽搁了时间的正规理由,所以才能深夜出城。
眼下自然不能从城门走,若是有心人发现她进城却无半点消息,免不了被猜测怀疑,只能往城门翻入,如今暂无战事,城门守卫松懈,江辞卿又经验丰富,找个空隙踩着狄长杰一跃而入,再顺着人烟稀少的小道往乌衣巷走。
只是人刚走到墙边,却又突然停顿住,眼瞧着那桂花压枝,香气绵长,天边群星明亮,北极星清晰可见。
江辞卿踹了踹墙角,犹豫了半天,脸上出现又为难又纠结的表情,直到拐角传来酒醉蹒跚的脚步声,她一咬牙,右脚用力踏在砖墙上,整个人腾空而起,继而手抓墙头,又是一踏,如同横在空中般翻墙而下。
零碎的石灰与桂花飘落而下,只用一根绳子系起的白色短打被风灌入,露出半截细直锁骨。
——踏
长靴平稳落在地上,却又急急忙忙退后半步,江辞卿有些惊慌地瞧着前头。
身穿棉质白色长裙的女人站在桂花树下,吊带细长欲落不掉,布料贴身勾勒曲线,宽松的v领隐隐拢出一片月光般的白,胡乱的风吹起银发故意往那处飘。
江辞卿瞧着她眼中戏谑的笑意,心中不由发虚,逃避似的躲开视线。
“江匠师头一回当小贼?在墙外犹豫半天才敢翻进来?”许浮生启唇,语气分不出是生气还是揶揄,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水光,像极了从水中捞出的红宝石。
江辞卿抿了抿嘴角,飘忽的眼神往那莹白的肩头一点,终于憋出一句:“你怎么不穿外套?”
不知道该说这人体贴还是没里头。
许浮生气笑了:“若不是有人大晚上在院外踹墙,我现在已经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了。”
话音一转,语气带了几分调笑:“怎么?江匠师这三更半夜翻墙不做采花贼,要做好人给我盖被子是吧?”
江辞卿嘴笨,甚至可以说是木讷,不知道如何反驳,只生硬地转移话题:“怎么把桂花糕送回来了?”
许浮生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江匠师不知道?”
同时不紧不慢地踏步往前,如同一只在黑夜墙沿迈着优雅步子的波斯猫,月光落在银白的毛发上,好似最华丽昂贵的绸缎。
江辞卿下意识往后退:“因为昨天的事?”
“昨天发生了什么?”波斯猫偏了偏头,故意装出糊涂模样。
“是孙姨让我去的……”江辞卿心虚地看向地面,虽说的是事实,却觉得心里打着鼓。
“哦,”许浮生轻笑,这一声千回百转绕着弯,是探出的利爪往猎物身上轻轻划过。
alpha被逼退到桂花树下,又一次退无可退,粗糙的树皮硌着脊背,本就摇摇欲落的花瓣随之撞击落下,浅黄的花瓣被浓睫拦住,又在下一次眨眼时被无情抛下。
许浮生慢条斯理地往前,甚至有股在院子赏花的闲适之感。
巷外传来醉汉的呢喃,远处不知道是谁家小姐深夜难眠,独自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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