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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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精致二层小楼中,身穿清灰道袍的人,虚靠在靠窗的桃木椅上,格窗透出道道光线,映出干净清秀的眉眼,脸色稍显苍白,露出几分病弱,正是昨夜被踹入河中、等了许久才敢从水中爬出的江辞卿。

    咳嗽难止,对面又有客人在,她只能用手盖住下半张脸。

    “辞卿这是怎么了?”客人倾身问道,金发梳成背头,坚毅眼廓内是湛蓝的眼眸,即使是在休息时间,也仍穿得精致正式,手握一柄金镶嵌母贝的蛇纹木手杖,典且俊雅。

    “咳!无事……”江辞卿强行压住嗓中酥痒无比的感受,解释道:“昨夜贪玩,本来只想河边闲逛一会……”

    说到这事,她脸上露出些许青涩的羞愧:“结果忘了时间,直到半夜才回到屋中,今早醒来就开始咳嗽了。”

    梁安楷闻言大笑,宽慰道:“辞卿年纪还小,孤年轻时也常常溜出皇宫,在大街上闲逛到门禁时,第二日灰溜溜赶回去,被父皇罚跪在祠堂。”

    继而又摇头感慨:“如今搬出皇宫,独住王府之中,反倒天天想往里头跑。”

    没等江辞卿回话,他又关切道:“河边寒重,辞卿这几日身体不适,还是得注意些。”

    江辞卿点了点头,咳嗽几声后才开口:“多谢殿下关心,辞卿这几日都不会再出门了。”

    梁安楷宛如一个关心晚辈的兄长,温和笑道:“辞卿知道就好,我府上的医师已连夜赶了过来,等会让他给你瞧瞧,顺便把熬好的补药也一并带来。”

    “劳烦殿下了,”江辞卿适时露出一丝触动,越发感激道谢。

    可偏头咳嗽时,眼底却露出几分凝重神色。

    这南梁大皇子可比三皇女殿下要难缠多了,心机城府都属上乘,举动周旋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不过也是正常,毕竟是被看做储君培养的长子,若是没有点本事在手,怎能逃得过弟弟妹妹们的三番五次的联手设计。

    在这争夺皇位的比赛中,看似三足鼎立,实则是梁安楷一直压着弟妹们抬不起头,母族、老丈人都属于是南梁的军方实权人物,两者加在一块,足足掌握了国中三分之二的兵力,而南梁又重武轻文,故而梁安楷几乎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不过也因此,被南梁现任国君忌惮,频频批评打压,虽有太子之实,却无太子之名。

    江辞卿不敢掉以轻心,拖着病体小心应对。

    只是梁安楷绕了许久,谈话皆是对江辞卿的嘘寒问暖,让江辞卿越发摸不到头脑。

    按理说,他不应在此刻拜访江辞卿,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屋,都是三殿下在皇家园林中在的别院,大皇子一行人在之前并未想过在此处过夜,也没派人打扫名下房屋,故而只能一同入住在梁安尘的别院内。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都在梁安尘的地盘上,周围皆是她的耳目,两人的对话举动都清楚记录汇报。

    现在可不是什么拉拢江辞卿的好机会。

    “孤说话唠叨些,辞卿千万不要见怪。”

    “哪里的事,殿下也是为了我好。”

    两人打太极似的有来有回、难舍难分。

    “辞卿对陈涯将军带兵出征之事,有何看法?”梁安楷突然话音一转,突然说起正事,目光炯炯盯着对面。

    江辞卿一怔,屋外风吹起林叶,卷起层层波浪。

    “带兵出征?”苍白面色在诧异之下竟泛出几抹红意,少年又惊又惧的开口反问。

    梁安楷扯着如同从礼仪模子里刻出来的笑,诧异道:“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江辞卿回神扭头看他,在惊诧之下竟忘了保持仪态。

    “是吗……”

    梁安楷端起茶杯,低头浅抿一口才出言解释:“是孤多嘴了,以为辞卿知道此事,”

    他重重叹息一声,多了几分悲怜:“自从得知即将要派人出征的消息,孤整日都思来想去、睡不踏实,还以为辞卿早已知晓,想过来找你聊聊……”

    江辞卿赶紧道:“江家向来不参与政事,岂会知晓这些?再说出征乃是军中机密,就算有人愿意讲给我听,我也不敢接啊。”

    “是孤想多了,还以为辞卿是因此事,愿为陈涯将军开炉锻刀,”梁安楷轻轻松松的又下个套。

    江辞卿眉头一皱,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心中已生起几分怒气。

    前有赠好友刀被泄露、大肆宣扬,后有答应陈涯之事被人提前知晓,前面的事还好,硬扯一句解释,还能说是李知乐拿着直刀到处炫耀,导致众人皆知。

    可这陈涯……

    从口头答应后,江辞卿与陈涯就再无半点联系,对方不着急入门求刀,江辞卿也乐得清闲。

    但连这种极为隐秘的消息都被人清楚掌握,她江家和个处处漏洞的筛子一般模样,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外人清楚知晓。

    “我确实今日才得知此事,至于锻刀之事,是陈涯将军曾救过知乐一命,我视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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