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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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她,割肉凌迟也好,辣椒盐水也要,最好能让对方和她一样痛得死去活来的,夜夜都红着眼无法入睡。

    后悔自己放松警惕,后悔轻易让对方接近,更后悔让对方从自己掌心溜走,想了那么多,却没想过如果不把对方标记该多好。

    无论被标记还是标记者,在选择伴侣之后,就对抑制剂产生了抗体,若是没有伴侣的安抚,就能靠着自己强行度过那段极为艰难的特殊敏感时期,其中痛苦难言,有不少失去伴侣的人宁愿废半条命,也要选择割掉腺体逃避这难熬时期,更不说那些害怕抑制剂失去作用,而选择终身不标记的人了。

    而这样的难熬痛苦,两人硬生生抗了三年。

    远处的情侣终于打打闹闹地离开。

    许浮生稍稍松手,将在濒死边缘的人放过。

    已眼冒血丝的人顿时拼命喘息,从未觉得冰凉空气如此美好,垂下的手已扣进砖墙里。

    烈酒的浓香突然贴近,耳垂感受到温热吐息。

    有人低声唤道:“十一。”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眷恋。

    江辞卿只当听不见,大口的喘气不肯答应。

    最低贱的奴仆不配拥有姓名,排着队被主管伸着手指、点人头,随意往下数,江辞卿恰好就是第十一个,十一也就成了她的姓名。

    许浮生环抱住她的腰,不依不饶地不停唤着:“十一、十一。”

    月色冰凉,音乐声不知何时停下,周围静谧。

    稍稍恢复点神智的江辞卿,生硬地挤出一句:“我听不懂你在喊什么。”

    软硬不吃,这四个字突然在脑子冒出。

    许浮生不死心地想要给她次机会:“十一……”

    江辞卿索性偏过头,不予理会。

    自认为已经主动低头的许浮生被气笑,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嘲弄,眼眸冷若寒冰,清楚映下面前人宁死不屈的倔强样。

    “认错人是吧……”一字一句被唇

    齿碾压挤出。

    她扯着冷笑,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人,骨相眉眼半点没变,除了比以前矜贵娇嫩些,和记忆里的人没有任何差别。

    江辞卿自知理亏,眼神不自觉地游离,眼角还有刚才不受控制流出的水珠,脖颈上的青紫晃眼,看起来可怜又可欺,再加上凌乱、露出半个肩头的褶皱衬衫,哪里像个alpha,公认为娇弱的omega都要喊她声姐妹。

    许浮生微微后撤,冷风一溜烟地灌入分开的缝隙中,引来大片清凉。

    “认错人是吧?”她又重复了一遍。

    话音落下,没等江辞卿再狡辩一二,直接拉着对方手腕用力一扯,虚晃的光线在眼尾扫过,江辞卿还没离开墙壁几秒钟,就被一个翻身,直接正面按了回去。

    这姿势比方才还要屈辱得多,整个人都贴在墙上,侧脸在毛糙沙粒上摩擦,双手被迫抬高至头顶,许浮生微微屈膝,膝盖抵住对方的腿窝,彻底切断一切能反抗废机会。

    “你……”

    江辞卿脑子警铃大作,拉扯下的领结已脱离原本的位置,贴在青紫指印交错的白皙脖颈上,像个大狗的项圈。

    ——撕拉!

    一只手箍在对方手腕,另一手拽住衣领用力往上一扯,单薄的白衬被扯到头顶,江辞卿剩下的话被狼狈咽下,用力挣了挣,却被对方再一次强硬的束缚住。

    许浮生眼眸暗了暗,比之前还要细致地上下打量了一遍。

    江辞卿的肩颈不似穿衣时的单薄娇弱,绷紧的肌肉微微鼓起,下陷的腰窝明显,不知是不是刚刚刮擦到,染上些许薄红,在可见肌理的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如翅的蝴蝶骨颤动不止,唯一觉得碍眼的是从左肩划到右腰的苍白疤痕,深陷且狰狞,看起来分外骇人。

    掺着水雾的冷空气在赤裸的肌肤上肆虐,江辞卿忍不住挣扎,却被对方又一次狠狠按住,只能发出心不甘情不愿地闷哼声。

    许浮生不再说话,表情有些怔然,没有对反抗的江辞卿做出及时的惩罚,眼神复杂地瞧着那疤痕。

    能在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存活下来的许浮生,从不是心软、犹豫寡断的人,不会轻信旁人,更不允许他人背叛。

    能让她无数次低头放任的,除了对江辞卿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外,就只有遭受下属背叛、在危险至极的荒漠逃生时江辞卿的舍命相配,以及替她挡下的致命一刀。

    这瘆人刀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也是在此事发生后,她才愿意吃放下警惕,愿意标记江辞卿。

    微凉指尖滑过崎岖疤痕,引起阵阵战栗。

    许浮生轻笑,俯身贴近对方:你还要否认吗?”

    江辞卿抿着嘴不说话,故意挣了挣手臂,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外头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有仆人在高声喊着:“许小姐!许小姐!”

    继而又互相低声嘀咕:“这许小姐跑到哪里去了?殿下等她半天。”

    暗处的两人骤然僵住,细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江辞卿赶紧用力一扯,继而翻身推了推还在一动不动的人,慌乱拉下衣服,冷声道:“你回去。”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不适合给其他人瞧见。

    作为罪魁祸首的许浮生也知轻重,并未对江辞卿的命令产生不满,顺从地往前一踏。

    “许小姐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仆从露出惊喜又抱怨的笑,急急忙忙迎了上来。

    不便让他们瞧见里头的情形,许浮生直接走上前,挡住去路:“方才无意看到园中怡人景色,就顺着小路往里头走了走。”

    “原来如此,三殿下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

    许浮生敷衍地应和了几句,跟着对方往舞会里走,眼尾无意扫过那个角落。

    江辞卿溜得快,早就没了身影。

    女人笑了笑,大拇指在食指顶端滑过,被捂热的指尖还带着清甜的竹香,幽幽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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