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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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姜母面前,知晓她会对自己有多大的敌意,甚至有可能影响等会儿能否见到姜桓,林?却是不认的,所以她直接否认:“姜大夫人这话,林?不敢认。” “既然与你无关,那你为何巴巴地赶来?”姜母审视着林?。
“听闻姜大郎君因考试司一事受到责罚,我也曾在此事上得到姜大郎君颇多帮助,所以特地前来看望姜大郎君。
”林?道。
姜母冷笑一声:“好一个颇多帮助,他受了家法杖刑,此时还跪在东祠堂院中思过,你轻巧一句帮助,他便受这样大的责罚,此事究竟与你有无关系,你自己心中清楚。
” 林?闻言变了脸色,已不顾她是何反应,直接对上姜母质疑的目光:“敢问夫人,林?可否前去看望?” 姜母纵然厌恶她、恼火她,这个时候却只能松手让她去看。
只因为那父子两人,她是一个都劝不了,若这女子当真有用,有一丝的愧疚之心,能将他劝下,也便免了他一些皮肉之苦。
姜母点头之后,姜府的下人便给林?带路往祠堂去。
林?紧紧跟在下人身后,实际上,这条路她再熟悉不过,姜府她生活了七年,还没有哪条路是她不知道的。
祠堂院内,姜桓正端跪在院中,脊背挺得笔直,身上还是那袭白衣,头却微往下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才受过杖刑,此时原本束起的发散一绺在鬓边。
林?先瞧见他的背影,又看见他的侧脸,只觉他脸色惨白如纸一般,只怕下一刻便能晕倒,这样的状况,如何还能跪着,她心下一紧,当下便想要冲进去将姜桓扶起来。
但还不等她行动,便被姜府的下人拦了下来,姜母只允了林?前来看他,可祠堂不是一般人随意能进。
姜家家法严苛,便是姜老先生小时候也受过不少,但姜桓不同,他自小便已经是同龄人的典范,幼年时便被太傅十分看好,倾囊相授,后来又得林相青睐,立身行正,名扬天下,何曾有过错处。
上一世的姜桓好似也曾被姜父训斥过,后来是不是也曾这样跪过,只是那时她尚在同他赌气,并不知晓。
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定定落在姜桓的侧脸上,脚步不再移动。
姜桓就好像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一般,突然转头,往院门口看来,正对上林?心软的目光。
林?正看得清楚姜桓那一眼的视线,专注,隐忍而克制。
好像上一世很多次她远远望着他时候的目光,好像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越界的话,也没有将那根芍药簪插在她的头上。
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同样专注而清冷的目光。
那白衣上好似能看见往外渗出的血迹,林?目光一顿,再要细看时,便见他轰然倒地。
远处立着的下人这才终于敢上前,一面抬着姜桓往房中去,一面又是去请大夫。
林?跟在他们后头,终于看到正面的姜桓,哪有半点儿方才的孤傲,只剩下了一副病躯和一张白如雪的脸,似乎是昏倒了还在痛着,他眉头紧皱。
大夫一番看诊问药,姜桓仍在床上昏睡着。
大夫一脸愁容:“看得晚了些,身受杖刑之深入骨肉,又全了衣裳,此时若揭开衣裳,只怕会血肉模糊啊。
”大夫说着,往林?那边看了一眼。
林?当即便往外屋退去,隔着屏风,她只能听见里面的动静,还是不免发问:“既如此,大夫为何不及早医治?” “姜家家法从来没有可以医治一说。
”大夫叹了一口气,“不过主母是允了的,毕竟这伤势也并非寻常,只是大郎君不愿,按照家法还得在祠堂前跪着,这才拖到了现在。
” 大夫处理伤口的时间不短,林?只听见里头传出来的细微声音,便觉得疼痛,她以为姜桓彻底晕了过去,待玉知晓他后来已疼醒,却咬着牙未曾出声之时,更是愣了,不由得红了眼去看他。
姜桓见她这样,反笑了,他此时失了力气,竭力抬手朝她的方向伸过去,低声道:“来。
” 林?以为他有话要说,便凑近了去听,却觉脸颊上有轻微的触感,他抬手拭去了她溢出的泪。
这样冒犯的动作引得林?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姜桓。
却见他温和轻笑了一声:“我见过你许多次哭,在梦中,都是为了旁人,这一次是为了我,我居然很开心。
” 林?疑惑地去看他,将这以为是一句撩拨的话,待看向姜桓时,却见他说得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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