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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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修长细腻的美丽长颈。

    沈铭西单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清瘦的身形被月光拉长，延伸到姜眠腿边。

    他视力极好，瞥见路边草丛里有趴着的野猫后，会状做不经意地踢一颗石子把它们惊走。

    姜眠的嘴角弯起清浅柔和的笑意。

    “小西。”她停下脚步等了沈铭西一会儿。

    “嗯。”沈铭西冷淡应声，插着兜走过去。

    “我想我该和你道歉，不应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姜眠极少用这样认真的语气说话。

    插在裤兜里的那只手骤然一紧，但沈铭西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姜眠轻轻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形容。”

    想了想，她再次开口：“这样说吧，在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时，我还没有做母亲的经验，我曾试着学习，却因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等我回来时，你已经长大了，而我至今都没学会如何做一个好母亲。我不会照顾人，从前不是一个好母亲，现在也不是。”

    姜眠抬起一双澄澈漂亮的眼，看着面前比她高出一头的青年，很认真地说，“我经历过许多超越常人认知范围的事情，比如让我失去熟悉的一切，来到全部陌生的环境。过去我并不为此担心，但现在我却害怕有一天会再次经历那种事。”

    沈铭西的呼吸慢了下来，他在等姜眠说下一句话。

    “因为你。”姜眠微微浅笑，“你是我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证明，如果连你也不在我身边了，我会怀疑我究竟有没有存在过。”

    一直以来，姜眠都把身边的人当成纸片人，唯有沈铭西，能让她感知到血脉带来的紧密联系，让她明白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会一声不吭离开的人，只有你。”沈铭西板着脸说出这句话，就大跨步走了。

    像是在逃避什么，又像是不想别人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

    回去的时候，沈铭西点亮了院子里的灯。

    暖黄的灯光从红砖瓦路上延伸，只照亮了门前的方寸之地，远处还是黑漆漆的，沈铭西皱了皱眉，回屋拿了手电筒，想再去找找姜眠。

    刚出篱笆门，酸涩未褪的眼睛就被刺眼的车灯晃到。

    他略带烦躁地把头偏到一边。

    那道刺眼的白光却在他面前停下，沈铭西眯着眼去看，发现是一辆白色保姆车。

    车门打开后，一条白皙修长的美腿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