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虽然可耻但有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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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的温度开得高,手中热饮料也很温暖,过度的疲惫让春日遥有点困倦,她随口说出了自己公司的名字,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而已,说出来也无所谓。“我知道这家公司,在离这里还有好几站的另一个商圈。”七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怎么措辞,“那前辈为什么会在这个点,穿成这样……在这里?”
这话莫非是试探?春日遥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学生时代自己的确和这学弟关系不错,但一名正直的咒术师厌恶和诅咒师相关的任何东西都是政治正确。脱离咒术界太久,没准又有新的观测手段被发明出来了。
“我……我做兼职。”
“前辈,”车厢内又陷入了沉默,正当春日遥考虑打破车窗跳车逃生的可能性时,七海又开口了。“那家公司的薪资水平我有所了解,如果前辈是一个人生活的话,似乎没必要……做兼职吧。”
他在提到做兼职时,语气里带着微妙的艰涩和难以启齿。
“我要带孩子嘛,所以花销大一点。”
车子戛然而止,七海建人扭头盯着她,瞳孔地震。
在短暂地对视了两秒后,不用皮肤接触,春日遥也感觉到了他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和儿茶酚胺已经飙升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
七海建人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几乎是刹那间的福至心灵,春日遥大吼出声:
“孩子不是五条悟的!”
“莫西莫西,七海海?”电话那头传来了轻佻的问好声。
七海建人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诚恳注目春日遥:
“抱歉,前辈,我无意干涉您的私人情感生活。但是,如果因为我们熟识的人,而导致我年少时尊敬的前辈生活得不太愉快,我想我绝对无法接受这一点。”
“搞什么啊,突然就挂掉了。”五条悟郁闷地看着自己的通话记录,试图拨打回去,但被对方无情地拒绝了。
伏黑惠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和雨水,看向带着圆框小墨镜的奇怪男人。这男人蹲在天台的护栏栏杆上,看上去极为脆弱,似乎只要风雨再大点,他就会因为脚下打滑和一头栽下去,但这人丝毫不惧怕,晃晃悠悠,神态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轻慢。
更为奇特的是,风雨之中,男人的身边似乎笼罩着一层透明的障壁,连头发丝儿都没湿一根。
“小惠惠,没说你哦。”五条悟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你的力量训练要继续,下雨天反而是更好的训练机会,毕竟咒灵可不会因为下雨就停止攻击哦。”
“我知道了,五条老师。”
五条悟,伏黑惠在心底默念这名字,他是将自己带出禅院家的人,这一点他始终十分感激。固然禅院家衣食无忧,但血统至上的氛围却让他感觉到窒息。
虽然这男人在带他出禅院家后,就像拿起什么小玩意儿似的,又把他重新扔回了母亲的一大堆亲戚家,直到春日遥把他接走。
就像是预判好了的、微妙的、彼此期待的默契。
等他重新在这所小学就读后,这男人又重新过来教授他有关咒术的一切。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但教学起来却是意外细致的类型,无论是咒力的运用还是身体力量的增强,都会详细地讲解到。
但作为目前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们俩却一次都没有见面过。
到了这个年纪,伏黑惠已经能够理解,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如果积累了足够多的样本却还没有发生,那一定是有人在刻意规避。
五条悟一定在做这件事。
那春日遥呢?
她表现得一无所知,可伏黑惠微妙地感觉,她想必也认识这个男人。
“今天就到这里吧,哇,训练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补充糖分了!”明明一直一动不动的男人表情夸张地摸出了装着喜久福的纸袋。
伏黑惠也拿出了自己的便当盒,由于他和春日遥都是标准的咸党,他的便当一直没有引起五条悟的任何兴趣。
但今天他还带着第二个便当盒,里面放着春日遥昨天和同事们一起做的巧克力蛋糕。
他抓着饭团往嘴里塞,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五条悟跟前:
“老师要吃巧克力蛋糕吗?”
果然甜党五条悟兴趣盎然地凑了过来,叉起一大块蛋糕,嗷呜一下就吞进去了。
“这是遥和朋友一起做的,”伏黑惠擦了擦嘴,“因为有约会,昨天就来晚了一些。”
他紧张地盯着五条悟,手心都出了点薄汗。五条悟一直挂在脸上的嚣张桀骜的笑意慢慢地收拢,取而代之的是微妙的、浅淡的弧度,他天蓝色的双眼中透出一点润泽的光,略带审视地看向伏黑惠:
“可以啊,伏黑惠同学,”五条悟说,“恭喜你,现在学会了套话的高级技巧。”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伏黑惠才猛然意识到,虽然他的套话技巧非常粗疏,可如果内心全无牵绊,也很难这么快对此作出反应。
伏黑惠以为五条悟不会回答了,于是又重新缩回去吃自己的饭团。没想到五条悟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道:
“我和遥认识很多年了。”五条悟说,“她是我的第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