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在想我要怎么发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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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犬牙变尖之后不久,又出现了另一个突破性进展。
那是在岳起沉直播途中。
岳起沉直播主打一个“爱看就看不看就滚“风,他开特效挡脸坐在镜头前写毛笔字,全程既不看弹幕,也不开口。
就这样都有源源不断的打赏,和越来越多的粉丝进来观看。
一是他执笔的手自成一幅画,太过赏心悦目,谁看谁迷糊,更何况是手控群体,那还不是截个图发一下就引来一大批志同道合的控友来欣赏人间极品。
二是,那一手仙风道骨般的瘦金体是活招牌,同行会来学习围观。
陈子轻趴在桌边看岳起沉写字,他看入迷,不经意间伸手去拿离他不远的镇纸,往上放了放。
【主播,你旁边是你室友吗,手那么白。】
岳起沉没注意到弹幕。
陈子轻一歪头瞟到了,他激动地抬起屁股,前倾上半身探头,凑到镜头前说:“你能看到我?”
一张清秀干净的脸在镜头里放大,黑发白脸,眼瞳黑亮透澈如琉璃。
直播间霎那间就沸腾起来。
岳起沉手中毛笔在宣纸上落了道急躁的笔迹,他把笔一丢,快速下播。
“诶,怎么不播了啊,我还没确认呢。”陈子轻急眼。
岳起沉把他扛到肩上:“不用确认,你真真实实地被人看到了。”
说着,侧头亲他脸颊,咬住一块吮了吮,尝尝他的咸淡可口:“轻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子轻眨眨眼睛:“意味着什么?”
岳起沉正色:“意味着尸毒传送和吸收的进程都十分可观,我们应该一鼓作气。”
陈子轻“噢”一声:“我还酸着呢。”
岳起沉信誓旦旦:“没事,老公舔舔就不酸了。”
陈子轻不知回忆起什么画面,耳朵都红了,他小声:“别了吧。”
岳起沉将他扛到房间里,丢到床上:“我想给你舔。”
陈子轻害怕他这如狼似虎样子,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床里面:“别了。”
岳起沉给他爹发了个“没事别回来有事自己看着办”的通知,手机一扔,炙热的目光胶着在老婆脸上:“过来。”
陈子轻:“我不。”
“那我过去。”岳起沉凑近他,单膝跪在他面前,强势又卑微地沿着他脖颈吻下来,唇舌在他锁骨流连忘返,掀起眼皮,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子轻顿时就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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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稍停,天地半干,陈子轻让岳起沉带他下山,行人真的都能见到他了,他终于拥有了某种意义上的第二次生命,获得了所谓的新生,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入世生活。
自那之后就换陈子轻直播,岳起沉在旁边陪同,一会喂他吃这个,一会喂他吃那个,不让他的嘴闲着,他跟直播间的网友们说个话都要争分夺秒。
陈子轻羞恼:“你来播!”
岳起沉懒洋洋地笑:“我来就我来。”
“读到谁的了,网友贝贝,”他翻了翻桌上打印出来的私信内容,拿起最上面那张,“你辞职去外婆家开直播装修老屋,第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摸你后背?”
“那应该不是错觉。”岳起沉不负责任道,“我建议你想想你多久没给你外婆上坟了。”
【贝贝在直播间吗,你快听小帅哥的……呃,这位是小帅哥的?】
【室友吧。】
直播间紧绷的画风突然就因为一条弹幕跑偏了。
【等等,这声音,之前是不是出现过。】
【老粉呢,老粉确认一下。】
【是出现过,几年前小七不小心读到了一条对他发|骚的弹幕,才读到一小半就有声音进来,叫他下播。】
【蛮搞笑的,才说了那点字,几年前过去还能记得?】
【不好意思,我是声控。】
【声控的答案可信度没话说,嘎嘎高。】
【我也是老粉,我怀疑这个哥哥是小七的榜一。】
【不会吧,不会真是榜一吧?两人是情侣?】
【榜一的名字好老土,感觉年纪很大的样子,真的假的啊,我接受不了小帅哥的男朋友可能跟我爸一个年代。】
【名字而已,我在网上叫二娃,现实生活中三套房。】
【看半天了,现在我不得不出来说句真心话,二娃这名字一听就贵。】
【娃哥好!】
……
【有幸围观过当年热火朝天的榜一争夺战,在下作为‘花开富贵’战队的一员,跟‘汪’队大战了三百回合。】
画风越跑越偏,大家的关注点从真假不定的灵异事件转移到了小帅哥和榜一,以及帮他直播的人什么关系上面。
岳起沉将度过的纸条拨到一边,换下面那张,哗啦抖几下:“我是他的榜一,也是他的唯一关注。”
直播间静了一两秒,之后是海量的起哄,纷纷都在嚎叫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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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不光宣誓主权,还要发神经的角色扮演,他黏人地用下颚抵着老婆的手背:“你和我在一起,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陈子轻差点被一口苹果噎着,非要玩尬的是吧,行,玩就玩。他咕哝:“会生气。”
岳起沉眉骨抽动:“那你是要为了你男朋友,把我踹了?”
陈子轻有演戏经验,眼珠一转就说:“他岁数大了,没你强,腰还不好,吃各种大补的腰子都没用,和你做,我不需要假装高||潮。”
“……”岳起沉小奶狗似的蹭他手背,“我现在虽然年轻,可也有人到中年力不从心的时候,到那会儿你就会嫌我满足不了你,就像你嫌你男朋友不中用一样。”
“你不是僵尸吗?”陈子轻装作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急忙捂住嘴巴,不知所措慌张极了。
岳起沉一
改前一刻的奶狗风,他阴沉沉地笑:“竟然被你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不能留你了。”
拿掉他苹果,捏着他的腰就亲上去。
陈子轻往后仰头,岳起沉追着他亲,他的舌根都是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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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婚后有两个家,一个在人类的城市,一个在乱葬岗的地下,城市那边的住宅是出租房,在烟火气很浓的地段。
而乱葬岗的婚房是一口双人豪华版新棺材,两人一三五和人类接触,二四六在棺材里度过,礼拜天跟老岳一块儿在附近转悠着玩。
陈子轻发觉岳起沉有抖M的一面。
早前陈子轻不使劲踹,他起不来,不转着圈的踩,他垂不下去脑袋。
后来那两点现象稍微好点了,又多出来一个症状,每次都要陈子轻把他咬出血,他才能到达快乐之巅。
陈子轻盘算来这个世界还没用过仙品,他打算让岳起沉吃点好的。
第一次用就差点翻车,岳起沉面色可怕地掐着他:“轻轻,你是不是要走了?”
陈子轻被他掐得直哆嗦,嫩苗苗一抽一抽的:“没,没啊。”
岳起沉将那只还弯曲着维持抠挖弧度的手放在他面前,并拢的中指跟无名指挑起来,拇指按上去捻几下,拉出细丝:“你人都化了,还跟我说没?”
陈子轻:“……”
啊对对对,这是我的尸油,可把你牛逼坏了。
岳起沉翻身下床。
陈子轻目瞪口呆:“你干嘛去?”
岳起沉口吻随意到让人毛骨悚然:“我去拿打火机把自己点燃了烧起来,看看出的油跟你的是不是一个样。”
陈子轻吸口气:“是不是有毛病啊?回来!”
“岳起沉,你不管我了啊,我都开开了。”陈子轻把声音一夹,“僵尸哥哥~”
岳起沉后背如遭电流擦过,他神志不清地返回到床上,就着开通的小径一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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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以为这事儿翻篇了,哪知有天深夜,他被抱进棺材,撑着水晶棺的边沿趴上去。
岳起沉在他身后拢着他,发神经道:“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跑去投胎?”
陈子轻:“……”
“轻轻,你要是非得投胎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转世。”岳起沉咬他耳朵,“我会看着你去哪户人家投胎,陪你从婴儿时期慢慢长大,再娶你当我老婆,反正我这张脸永远是你喜欢的样子。”
陈子轻:“不行。”
“怎么不行?”岳起沉用唇舌描摹他肩颈线条,状似随意地问,“不能投胎?”
“嗯。”
“你已经是僵尸了,我还是患得患失,总觉得你要走,你又说没法投胎。”岳起沉神神叨叨,“那你陪我多久?”
陈子轻的脑中闪过许多骗人的漂亮话温暖话,最终选择实话实说:“不知道。”
他向后一些,紧紧贴着岳起沉:“能陪多久就陪多久。”
岳起沉掰过他的脸,缠绵地吻了他片刻,喉咙里发出性感的低喘,看似被欲望侵蚀,眼尾却因为未知带来的不安发红:“没法陪的时候,你要去哪?”
陈子轻夹了夹说:“我也不知道。”随机的。
岳起沉被他夹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既然一问三不知,那就有一天是一天,有一天过一天。
反正僵尸也是可以结束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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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没了时间概念,他跟着岳家父子换地方生活,免得被当怪物抓走。
有天来了个年轻人,他在门口敲门,来这趟的墓地是送骨灰盒。
陈子轻坐在窗户里面的桌边吃麻花,嘴里嘀嘀咕咕:“怎么又是骨灰,谁的啊?”
“你哪位?”陈子轻出声儿。
年轻人连忙做自我介绍,他说他家主子姓邱。
陈子轻不假思索地打开窗户,趴在窗边伸出脑袋:“邱燕林?”
年轻人见到他的脸,嘴里发出恐惧的尖叫:“鬼??鬼??鬼啊!”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年轻人被陈子轻掐醒,他抖着身子往墙边缩,恨不得钻进墙里面:“别害我别害我……”
陈子轻蹲在他面前,双手托腮看他:“我为什么要害你?还有,你乱叫什么呢,谁是鬼啊,这么不礼貌。”
年轻人的求饶声停了停,瞪大眼睛看了看他,还是怕,哆哆嗦嗦地说见过他的照片,他不该这么年轻。
陈子轻露出恍然的表情:“那不是我,那是我,”
“爸”字到了嘴边觉得不符合,他便改了身份:“爷爷,那是我爷爷。”
年轻人一算,年龄对得上,他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强颜欢笑道:““您跟您爷爷长得一模一样。”
“隔代遗传嘛,”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瞎说八道,“我爸就不像我爷爷,像地沟边捡的。”
年轻人擦擦脑门的冷汗。
陈子轻指了指他怀里的骨灰盒,他说这是家主的遗愿,让他把骨灰送来这里。
“请先生务必收下。”年轻人郑重道。
陈子轻撇嘴,他跟岳家父子搬来这儿才几年,邱燕林是怎么知道的?
那家伙很有可能一直都有留意他们的动向,清楚他们经过几次迁移,每次迁到了哪儿。
年轻人和他说了几句就把骨灰盒丢下,交差离开,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他后悔地拎着骨灰盒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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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跟岳起沉说了骨灰的事。
岳起沉态度冷硬毫无商量的余地:“免谈,这座山头都没地儿给那位。”
小雨淅淅沥沥,陈子轻坐在屋檐下唉声叹气。
老岳搬凳子过来坐,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巧克力豆给儿媳:“他那是吃醋。”
陈子轻剥巧克力豆吃:“是呢。”
老岳抱着家和万事兴的理念,沉吟道:“先放我这,回头再说。”
陈子轻点点
头:“好呀。”
始料未及的是,邱燕林骨灰盒的事儿还没解决,就又来了一个骨灰盒。
是林疵的。
林疵出生豪门,只在被邱晁带领的邱家手下败落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就东山再起,余生都是荣华富贵,他一生未娶,也没有情人作伴。
他的骨灰有助理托付给陈子轻,还有一封信。
林疵在信中写道,他曾经收到过一份资料,是冯姜河生前给他留的,里面是冯姜河为了演艺事业的阴暗,和自己被诅咒的怀疑。
以及一句,对不起。
冯姜河除了报复见死不救自以为是的岳起沉,也让林疵错过了拯救心上人的机会。
信后半段是林疵对人生的总结,对他的祝福,对来生的期盼。
陈子轻把这封烫手的信烧了,岳起沉回来只看见了林疵的骨灰盒,没见到信。
岳起沉气得要死,那两人烧成灰了都他妈碍眼。
陈子轻拍他心口:“僵尸的心跳这么快是会出事的,跳慢点啊,慢点慢点。你不想叫他们死后如愿,那就不管了。我肯定是以你为主的,你永远排在首位。”
岳起沉唇角一扯,首位个屁,初恋都不是老子。
“行,让他们住进来。”岳起沉把手伸进老婆的衣服里,深深嗅着他的味道,“非要看我们幸福生活,那就让他们看。”
于是,那两个骨灰盒被埋在了土下。
无论生前是什么人,几岁,有着什么的相貌家世学历,有没有被多少人爱过,自己又爱过谁,死后都这样,小小一个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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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这个世界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迎来了岳起沉的沉睡。
那天,陈子轻照常起来刷牙洗脸,出门溜达一圈呼吸够了新鲜空气回去,他喊还趴在床上的岳起沉。
怎么都叫不醒。
陈子轻用了很多方法,最终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现实,岳起沉他,沉睡了。
老岳告诉儿媳:“他是有感觉的。”
陈子轻喃喃:“那他怎么没和我说呢。”
老岳见儿媳是真的很想要答案,他费心琢磨了好一会,琢磨出一句:“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说吧。”
陈子轻怔怔地蹲着。
老岳摸他头发:“儿媳,你别怪起沉。”
“不怪的,我怎么会怪他呢,他也不想的,是时机到了嘛。”陈子轻挤出笑容,“爹你下次沉睡是什么时候?”
“早着呢。”老岳说,“我儿子醒来后还要过很长时间。”
“那我呢?”陈子轻问。
老岳摸下巴:“你啊,爹估算不出来。”
陈子轻抿嘴:“好吧。”
……
又过了好多年,陈子轻在山里看开得娇艳的映山红,不知怎么就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冲动,并在一个午后付出行动。
陈子轻给岳起沉他爹留了封信,随后就带着一把映山红躺进棺材。
岳起沉双眸闭在一起,长卷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投了圈漂亮的扇影。
陈子轻趴在他胸膛玩他睫毛,玩了会就摸摸他面颊,揉揉他耳根,将手指插进他发丝里,轻轻柔柔地摩挲。
沉睡中的僵尸停止新陈代谢,就是一切不再生长。
指甲,头发,胡渣,体味等什么都没变化,所有都是沉睡前的样子,维持不变。
直到醒来。
陈子轻拉起岳起沉的一条胳膊,他躺上去枕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些年的事,天天说,实在没什么遗漏的。
“永生也不见得多好。”陈子轻嘀嘀咕咕,“爹适应了,我不适应,我第一次做僵尸,你不在,我很孤独。”
“虽然爹对我比对你还亲,不是我吹,这是真的,爹对我可好了。”
“……”
“我想我可能快走了。”
“不是马上,只是快啦,我走之前的这段时间就不往外跑了,我在棺材里陪你。”
“我每天都想你。”
“我很想你。”
“……”
“混蛋,知道自己要沉睡了,一点信号都不给我。”
“我很记仇的,我什么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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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画面,那是四月里,布谷鸟叫的时候,我敲开别墅的大门,你端着泡面出来,对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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