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万年穷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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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疵觉得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恶,这辈子才心甘情愿地冒着暴露的风险给情敌叫救护车,还要在所剩无几l的亲信掩护下潜入医院,陪着看都看不见的鬼魂。


亲信们拦过他,拦不住,即便他父亲还在世也做不到这点。


“会没事的。”林疵在洗手间绞尽脑汁地安抚,“这医院有个‘只要住进来,阎王爷都要掂量’的说法。”


陈子轻蹲在墙边啃手指甲:“都开洞了……”


林疵来回走动,皮鞋在地面擦出冷硬声响:“开洞了也没事,他本身就是借尸还魂,跟常人不一样。”


陈子轻焦躁万分地嚼着指甲碎片,口齿不清地说:“那又怎样,我不也是借尸还魂破洞死的。”


林疵见不到他,听不见他的声音,却好像能跟他交流上。


“岳起沉死了还能换身体,所以才敢那么乱来。不像我,只有一条命,想疯都有顾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什么都没了。”


林疵不合时宜的茶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被陈子轻阻挡在外,进不到他的私密空间。


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林疵躲进隔间。


等人走后,他立即出来问道:“加蓝,你还在吗?”


“加蓝?”


林疵欲要往外冲,他的太阳穴跳了下,想起来自己冲出去也不会看到鬼魂在哪,神经末梢不禁出现了衰弱的征兆。


“还在吧,我能感应到你。”林疵沉沉吐气,镜子里的他身着蓝色工作服戴,口罩拉到下巴底下,是男护士打扮,他把工作服的领子整了整,“医院阴气很重,到处都是鬼魂,鬼比人多,你别乱跑,免得撞到什么厉鬼被欺负。”


陈子轻不啃指甲了,他开始揉发疼的肚子,林疵的担忧是多余的,这会儿他根本没精力跑,站起来都费劲。


肚子不但疼,还流血了。


又流血了。


陈子轻蹲不住地坐下来,任由自己坐在血泊里。


“岳起沉那么做,你很感动吧。”林疵忽然说。他知道加蓝的死因,岳起沉在同样的位置制造出类似的伤势,无非就是感你所感,痛你所痛。


要是旁边有湖,岳起沉也会带伤跳进去,把差的那一点补上。


疯子。


林疵自我嘲弄,他贱比不上,疯也比不上,怎么可能赢。


下辈子他要是再遇到像喜欢加蓝一样喜欢上的人,可别再有岳起沉那样的疯情敌。


“你没走吧?”林疵有点神经地在洗手间里四处环顾,把水池底下跟一排隔间都查看了一遍,“还在的对不对?”


陈子轻没法起来,搞出点动静回应林疵,他头上身上都在滴水,湿淋淋的。


真服了。


动不动就体会死时的痛苦,还要面临疑似死亡重现的症状。


陈子轻利用吐糟转移向他袭来的溺水窒息感。


林疵接了个电话,他挂断道:


“手术室的灯亮着,手术起码要做大几l个小时,你别急。”


陈子轻一个激灵,他赶紧跟222说话,看能买上什么救命药。


林疵年纪轻轻就提前进入更年期,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里碎碎叨叨婆婆妈妈了半天,哪怕得不到半点动静。


“我听说鬼需要吃香烛,我可以给你……”


林疵又接电话,这次他的面色变得凝重:“邱晁来了,我得撤了,我晚些时候再过来陪你。”


顿了下,严肃地叮嘱道:“加蓝,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鬼魂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你小心点。”


.


陈子轻捂着肚子往外跑。


林疵到洗手间门口时,像是感觉被一阵阴风撞了下胳膊,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是加蓝吗?是你吧,你慢点,邱晁不会拿岳起沉怎么样的,他现在是对方的侄女婿。”


林疵还想说什么,迎面过来几l个医护人员,他摁了摁口罩,低着头快步离开。


陈子轻跑到手术室外面,瞪着和院长说话的邱晁。


院长见邱晁的话声一停,不明所以。


“您老忙去吧。”邱晁目送院长消失在走廊尽头,他转身扫视四周,“我怎么感觉到我家宝贝了。”


下一瞬,邱晁的目光就落在长椅上:“原来在那儿坐着呢。”


他挥手让几l个保镖站远点,径自去长椅上坐着:“幺儿,怎么自己先来看你大师侄,不跟爸爸一道?”


这一幕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是痛失爱子悲伤过度,不能接受现实的可怜父亲生活在幻想中,得了癔症,要挂精神科,得到专业心理师的辅导。


陈子轻缓过肚子的剧痛,在长椅另一头坐下来,他前倾上半身,手臂撑着腿,用没了血迹的双手捂住脸。


“爸爸也很意外。”邱晁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医院会尽全力抢救的,别阿弥陀佛了,这时候还是要信医学,佛祖帮不上。”


中年人宠溺道:“好好好,你念你的,爸爸不该说你。”


陈子轻恨自己长了耳朵,他无意间捕捉到邱晁眼里一闪而过的嗜血,眉心拧了拧。


邱长锐怎么还没把邱晁咬死呢……


僵尸不是那么好做的,方法没用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变异后拥有意识的僵尸。


陈子轻再看邱晁,邱家根基庞大,外表看着一如既往的繁荣,不受人员伤亡的阴霾侵蚀,内里其实已经烂空了。


一掌舵的人心术不正,如今还在努力摆脱巫术反噬的路上,船能航行到哪去。


.


邱晁没多待,他是个大忙人,坐了会就走了,但他留下保镖在医院,让他们陪着自己的儿子。


保镖们对他的言行举止见怪不怪,没当场吓疯。


陈子轻起初没把保镖们当回事,他们不是傻子,哪可能不清楚邱家摊上了厉害的事情,既然他们还留在邱家做事,说明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直到他瞧见其中一人鬼鬼祟祟地默念什么,凑近才听清念的是??观世音如来佛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保佑我。


陈子轻:“……”


那碎碎念的保镖被同事发现,几l人眼神一交流,找了个地儿说悄悄话。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走什么?邱董待我不薄,我不走,我要是走了,上哪儿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


“我也没打算走,邱家确实死了不少人,但我又不是邱家人,况且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算过命,我八字非常硬。”求过天上各路神仙的那位保镖自信满满。


“别搞得人心惶惶的,邱氏前几l个月轻松就吞了林氏,现在简直如日中天。”


“不说了,站岗去了。”


他们互不信任,生怕对方偷偷去跟老板告密,导致自己死于非命走不成。


陈子轻摇摇头:“你们联手啊,团结就是力量。”


都这会儿了还对同事心生猜忌,结局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陈子轻不会同情哪个。


深夜岳起沉的手术才做完,他睁眼就看到了他的心上鬼,虚弱到一个字音都没发出来昏睡过去。


第二个中午,岳起沉再次苏醒,他的眼珠刚转动,左边就响起声音:“我在这儿。”


陈子轻探头,把自己凑到岳起沉的视线范围里。


岳起沉的眼睫轻颤几l下,恍如隔世。


“你感觉怎么样?”陈子轻紧张地问道,“哪儿难受你就说。”


岳起沉嘴唇微启,陈子轻马上把耳朵贴上去,听到他缓慢道:“我想你……亲我。”


陈子轻发出亲嘴的声响:“好了,亲了。”


岳起沉苍白的面部一抽,这是亲消毒水,还是亲我?


陈子轻跟他对视,看着他泛红的眼睛,犹犹豫豫地说:“虽然这不是你的身体,但你既然在用,就不能任性妄为。”


岳起沉赌气地把眼睛合了起来。


“你看我啊?那我走了哦。”陈子轻说,“我真的走喽。”


床上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眸,发现他没走时,眼底还有清晰的慌张。


“耍我玩干什么。”岳起沉气息很弱,“你随便说句话,就能把我当猴耍。”


陈子轻抽抽嘴。


岳起沉输液的手动了动:“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陈子轻心里一突:“没,没啊。”


岳起沉眯眼:“没吗?”


陈子轻不慌不忙:“你用脑子想想,我是一个鬼,哪来的药。”


岳起沉喘息道:“我用脚趾头想,你没给我吃药,我肚子都破洞了,哪还来这么多体力说话。”


还有他昨天早上起来,面颊也不怎么肿了,到上午就全好了,按照正常现象,他扇那么多下,没那么快消肿。


陈子轻做出深思的表情:“可能是你天赋异禀吧。”


岳起沉皱眉:“那不是形容?的?”


陈子轻:“……Ok。”


他屁股一歪就坐到了床边,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你这次吓到我了,以后别乱来了。”


那画面比自己经历枪击可怕千百倍,犹如身临血腥恐怖现场,到现在陈子轻都没法走出岳起沉的自残自虐行为带给他的冲击。


岳起沉把脸偏到窗户方向,闷闷道:“是你先吓到我的。”


陈子轻无力反驳。


“不过你吓我是因为我没看紧你,保护好你,所以你怎么吓我,我都不该吓你。”岳起沉看向他,“对不起。”


陈子轻露出笑脸:“原谅你了。”


岳起沉微扯没什么血色的唇角:“我好累,我睡一会,你就在我床边。”


“知道了,我不走。”陈子轻哄着说,“睡吧。”


岳起沉闭上了眼睛。


病房静谧又安宁,阳光洒在玻璃窗上,暖洋洋的。


陈子轻望着岳起沉这张还不熟悉的脸,深感他原来的皮相有多绝。


系统:“陈子轻。”


陈子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叫的是他,太久没人叫他全名了,他还在凝望岳起沉,过了会才后知后觉,怔了怔:“诶,2哥,你叫我啊!”


系统:“你的任务一直失败,好色占主要原因。”


陈子轻:“……这我不认同。”


系统:“你没发现NPC的主次和戏份角色,是按照颜值分的?”


陈子轻:“这又不是我决定的。架构师jiao是颜控,他世界里的路人都没丑的,原主身边几l乎全是漫画风。”


系统懒得再和他说。


.


陈子轻做鬼省了吃喝拉撒,他始终守在床边,看医护人员偶尔进出。


林疵没再来,倒是邱晁又一次出现在了医院,他从公司过来,周身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问侄女婿:“你昨天上午在老宅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公寓,还受这么重的伤?”


岳起沉没说话。


陈子轻在旁边提心吊胆,虽然邱晁给岳起沉看他死状的照片,已经是在试探了。但他还是怕岳起沉身份暴露。


邱晁这老东西,坏得很。


“小叔在你手术期间让人查过,你那公寓没有遭到外力破坏的情况,而且,”邱晁耐人寻味地稍微停顿,“枪上只有你自己的指纹。”


岳起沉还是没说话,给人一种有难言之隐的感觉。


邱晁道:“怎么,连小叔也信不过?”


“我不是信不过小叔,只是事情太邪门,我不知道怎么说。”岳起沉很虚弱的样子。


邱晁:“枪不是你开的?”


岳起沉的脸色不太自然,他欲言又止:“是我的前妻对我开的枪。”


邱晁眉间刻痕极深:“你前妻早就死了。”


“我见到她,她对我开枪都是我的幻觉,我知道。”岳起沉苦笑,“我那次出事也是这个原因。”


岳起沉回忆着:“那次我被前


妻的声音引到楼顶,摔了下去,大难不死,加上这次,她害我两次了。”


邱晁沉默不语。


岳起沉长叹:“小叔,我怀疑我被脏东西缠上了,中邪了。”


这是一个和尚说出来的话。


邱晁沉吟片刻,问道:“那你有眉目吗?”


岳起沉摇头:“暂时还没有。


邱晁屈指在桌面上敲点了会:“要不我请能人来给你做做法,驱驱邪?”


岳起沉抬了抬眼帘:“行,麻烦小叔了。”


“一家人,有什么麻烦的,”邱晁体贴地给他把输液管调整好,“你保重身体。”


就在邱晁快走出病房时,岳起沉似乎是想起来个被自己遗漏的事情:“等等,小叔,我还有个猜测。”


邱晁回头:“嗯?”


岳起沉说:“我看到小师叔的照片,鬼迷心窍的回公寓,对自己开枪,我怀疑是照片给我带来的冲击影响到了我的磁场,这才让脏东西有机可乘。”


邱晁思虑:“不是没道理。你以前是出家人,比我更懂这方面的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善哉。”岳起沉像模像样地吐出这两个字,说道,“人的体质跟健康一差,就容易受到损伤。”


邱晁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他人到中年,健朗的面庞和高大身材依旧能让他私生活丰富,可他为了儿子把情人都散了,之后再没找过消遣。


是个试图弥补的父亲。


此时,他也是个关爱晚辈人身安全的小叔。


“你爸妈跟你几l个叔叔家里出事都是因为幻象。”邱晁对上侄女婿疑惑的眼神,“你一无所知,也没怀疑过自己的情况和他们相似?”


岳起沉慢慢抿唇,他露出的神态显然是不知情。


“你倒是在国外一心陪读,当你的好父亲。”邱晁前言不搭后语,“我听医生说你内脏有挖扯过的情况。”


岳起沉苦笑:“我没意识,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都以为是我前妻做的。”


这更加说明是撞邪。


果不其然,邱晁闻言,点了下头就走了。


陈子轻悄悄松口气,岳起沉误打误撞洗清了嫌疑。


毕竟邱晁那种人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人能爱另一个人到那地步,更何况是僵尸。


.


陈子轻正要和岳起沉说话,邱晁去而复返,站在病房门口说:“你这一受伤,我儿子的葬礼你就没法出席了。”


听到这话,陈子轻连忙把手放在岳起沉的手背上,即便穿过去了,安抚的动作却是到位的,也很及时。


岳起沉并未失控,他问道:“葬礼是什么时候?”


邱晁:“下周三。”


岳起沉又问:“尸体放多久了,一般死后两三天就要处理后事。”


邱晁尽显伤感:“我想多陪陪我儿子,不舍得让他入土。”


岳起沉内心的戾气快要冲破临界点,妈的。


“土


葬?”他问。


“是啊,土葬,”邱晁字里行间落满了心酸,“我哪舍得把他烧了。”


岳起沉闭了闭眼:“小叔,我还是去吧,我给小师叔念念经,送他一程。”


邱晁皱眉:“你的伤没问题?”


岳起沉的胸膛起伏的弧度不大:“我坐轮椅,让人推我过去,就那一点时间,不会有什么事。”


“那我就不请别的僧人超度了。”邱晁面容似乎瘦削了一些,“你看着他长大的,由你来送他也好。”


末了,冷不丁地来一句:“到时候我大儿子也一起下葬。”


岳起沉惊讶道:“宜雪他……”


“也出了意外,和我小儿子一起走的,”邱晁面露悲戚,“不说了,说多了都是伤心事,你休息吧。”


这回邱晁是真的走了,没有再调头。


岳起沉不装了,他从里到外渗出浓稠的阴鸷,唇闭紧,牙关发出不正常的摩擦声。


陈子轻见状,赶紧叫岳起沉不要咬到自己。


晚了。


岳起沉已经咬了一嘴血,他若无其事地咽下去,自虐地在伤处撕碾了会,直至血肉模糊才开口:“先前你说你溺水死在湖里的时候,没提到过邱宜雪。”


陈子轻像是没听清,他说自己想说的:“下葬可能是个陷阱,目的是把你引出来,棺材里不会有尸体。”


岳起沉盯着他的脸:“要我重复一遍?”


陈子轻头一次在岳起沉身上感受到了让他发毛的压迫感,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不适应,反而有种久违了的微妙心绪。


“我没提,是不愿意你多想。”


岳起沉内心情绪翻涌:“但我还是知道了。”


“嗯,你知道了。你找我尸体的时候,顺便也把邱宜雪的尸体也找了吧。”陈子轻迎上岳起沉冷下去的面色,“邱宜雪替我挡了一枪。”


他撇撇嘴:“不然我的后背也会有个窟窿。”


岳起沉剧烈地抖了一下,半晌道:“好,我将他的尸体一起带出来。”


过了会,岳起沉幽幽道:“那他是我恩人了。明年清明我给他烧一个亿。”


陈子轻说:“他跟王禹一起带我找你,找了很久很久,他的执念形成的时间到了就倒地上露出了伤口,像要死了的狗一样,不在主人面前断气,把我支开了才离开,冰天雪地是他陪我走的,雪很大,两个鬼又是吹风又是淋雪。”


他感慨道:“可惜村子里攻击人的僵尸不是你,是邱长锐,你不知道,那家伙换了僵尸血,长了獠牙和黑指甲,不光生吃人肉,还……”


岳起沉突然打断:“他一死,成你白月光了?”


陈子轻无语:“胡说八道什么。”


岳起沉脸色苍白:“无论是古时候说书人的嘴里,还是现在的故事里,全是活人比不过死人,我怎么都死不掉。”


陈子轻打他头:“不吉利的话别说!”


“你打我。”岳起沉满脸委屈,


“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


陈子轻好一通哄,如果他能让岳起沉碰到自己,那不就是抱一抱的事,哎。他隔着被子把手放在岳起沉的腹部伤处:amp;ldquo;为什么要这么做呢amp;hellip;amp;hellip;am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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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哧笑:“这话问得好,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做?”


陈子轻说不出话来。


岳起沉忽然道:“你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你的肚子。”


陈子轻庆幸这会儿没出现死亡场景,他把衣服一撩,露出白皙完好的肚皮。


岳起沉一言不发地盯着。


“看到了啊,可以了吧,我把衣服放下……”陈子轻后面的话凝在嘴边,他看着静静流泪的岳起沉,一时没有动弹。


岳起沉哭得整个身子都在抖,这幅度牵拉到了他的伤口,包扎的地方往外渗出鲜血。


护士进来看到这情况,紧急通知医生。


这回陈子轻跟着进了手术室,他在旁边看医护人员给岳起沉重新处理伤口,有种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经历了全程的感觉。


.


陈子轻在医院陪岳起沉养伤,林疵没现过身,不知是个什么处境。


葬礼那天,负伤的岳起沉坐着轮椅出席,不管是不是邱晁设的陷阱,他都要在场。


再者说,他人在邱家上门女婿的身体里,沾着针对他的特制香料钩子就算甩到嘴边,他也没办法跳出来吃。


脱离躯壳没那么简单,要等时机。


没下雪,风很大,刮在人耳边如同凄厉哭嚎,配着墓园这地方,十分的阴森。


岳起沉的下颚埋在围巾里,透着一股子病态,他见到了邱晁仅剩的养子,邱燕林。


这时陈子轻刚好在邱燕林旁边,有头发的他,跟邱燕林更像了。他对岳起沉眨眼睛:你不会乍一看认不出我吧?


岳起沉:“……”我是傻逼吗,我认不出你。


邱晁把邱燕林带过来,跟他说:“燕林,叫人。”


邱燕林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清瘦,他没照做,而是双手插兜,一语不发地抬脚走开。


邱晁叹息:“燕林那孩子失去了大哥跟弟弟,伤心过度缓不过来。”


“能理解。”岳起沉说。


送葬的队伍不短,到他的时候,他把白菊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少年笑容灿烂。


岳起沉有一瞬的入神,他竭力理性地想,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陈子轻在他后面说:“P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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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邱晁搞什么鬼东西。


陈子轻提醒岳起沉:“该走了,别在我墓前待太久。”


“什么你的墓,这又不是你。”岳起沉让保镖推轮椅,他弱不禁风地瘫在椅背上,“我待会儿还要念经超度。”


陈子轻:“你会啊?”


岳起沉:“你念一句,我学一句。”


陈子轻:“我是鬼,怎可能念出经文,多烫嘴啊。”他试了试,嘴没烫着,但有些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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