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逼王集中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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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34;


陈子轻拍了拍心口,洗蝴蝶的事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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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骤降,即将迎来暴雪。傅延生说的新客人没有出现,他下班回来吃晚饭,性情转变得比天气


还要厉害。


陈子轻感觉傅延生的心情不错,他趁机提出想要电脑,傅延生真就叫人给他搬了一台。一有电脑,陈子轻就上网搜夏家村,确实要开发了。


#34;柏先生。#34;


陈子轻念着用鼠标圈中的名字,姓柏,有点耳熟,他往后翻了几页,脑中闪过一个片段。那天在会所,从转门进来的一行人里面,为首的那个就被人喊的这个读音。


是不是他?


“柏……”陈子轻在搜索栏打出这个字,删掉,又打上去,不知道全名,要不就试试“柏先生”看有没有发现。


陈子轻快速搜“柏先生”,竟然搜出了一张会所门口的照片,他凑近打量,照片上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瞳孔偏浅,轮廓线条深邃,修长分明的指间捏着一只助听器。


真的就是他。


柏为鹤,华人,成功商人。


陈子轻放下鼠标,后退些离开电脑屏幕,这个人要亲自带领团队进行夏家村的开发项目。下周就动身了。


村子开发是不是跟拆迁一样,在那里生根的老一辈都要把根挖出来,打包带走。要是这样的话,他得在柏为鹤的团队到达前跟夏家村的老一辈接触上。不然等老人们分散了,那就不好找了。


而且,搞不好要被推土机推掉的老屋里还有线索。


陈子轻思索着要怎么从别墅脱身前往夏家村,去了会不会见到没有看到他凄惨的夏桥正,他又上了会网准备关掉电脑,安全意识促使他停下这个动作,清空了自己的搜索记录。


让陈子轻没想到的是,他都清干净了,还是被傅延生知道了。


电脑里装插件了吗?


陈子轻面对傅延生的怒火,无力吐槽。


傅延生喝了口咖啡,平常的温度,平常的口感,他却把那杯咖啡砸到了地上:“那个柏为鹤才回国,你就惦记上了,在国外长大生活的人跟国内本土的没区别,多不出来几两肉,你要是好奇外国佬,我可以给你挑十个二十个,让你从冬天玩到春天。#34;


陈子轻远离地上的碎片跟咖啡,靠墙站着:“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还没说上话,就维护上了。”傅延生喉咙里窜了火,“你知道他是谁吗,名字有个鹤就有仙风道骨?#34;


gt;陈子轻确实那么觉得。


傅延生肺都要气炸了,他捏了捏鼻根,怀疑自己把这老男人困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熬死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34;柏为鹤年轻时在国外玩的东西远超你想象,我一巴掌把人扇晕,你就觉得我没有人性,脸白得


跟鬼一样走路都打摆子,睡觉锁好门窗一遍遍确认,生怕我半夜进来把你掐死,那位喜欢设局操控股票,动辄几亿美金,一夜之间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跳楼像下饺子。#34;


傅延生冷冷道:#34;从几十层高的地方摔在他脚边成了一滩肉泥,他都能跟没看见一样。#34;陈子轻听得目瞪口呆,当时那一眼的发怵果然不是错觉。傅延生沉沉吐气:#34;还敢打那位的主意吗?#34;陈子轻说:“我搜他是为了夏家村。”


“夏桥正。”傅延生讥笑,#34;我怎么忘了,你人在我的别墅,心系全国各地的男人。#34;陈子轻:#34;……#34;太夸张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桥正跟我有仇,我怎么会对他有别的心思,我就只喜欢你一个。”陈子轻飞快看一眼傅延生,#34;你忘了吗,我对你……#34;


#34;一见钟情。#34;傅延生前一秒笑得俊朗迷人,下一秒就面色可怕地爆粗口,#34;你他妈一心虚就拿出来用。#34;


陈子轻放在兜里的手抖了抖,这都被发现了吗!


傅延生眼不见为净地闺起眼帘,他初识的微玉有心机,但不够深,有谋略,但不够周全,不善良,又坏得不精明,让人很容易看出来的坏。


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现如今倒是变了些,心思全放野男人身上了。或许是喜欢他的。


但也喜欢别的男人,很多男人。


傅延生想,这么个不安分的人,就要是他太太了,他何苦。算了吧,小?能理解他的,婚事取消,找个时间把微玉送去海外,随便他烂在哪个角落。


傅延生开始不回别墅了,陈子轻乐得轻松,可他还是不能走出别墅,他祈祷夏桥正来报复他,到时候看能不能通过夏桥正离开傅延生,然而他没等来夏桥正,等来的是那个钟少。


傅延生的发小。


钟少只身站在让他日夜想,能吸


人精血的妖精面前。


陈子轻听他装了好一会逼,试探地说:#34;钟少,我想离开别墅,你能帮帮我吗?#34;钟少皱眉:“你要我为了你,跟我的发小决裂?”


实际上他能来这里,完全是老傅的意思,老傅昨晚喝多了说,他们要是谁想去别墅,随时都可


以,他便当了第一个试水的,试试老傅的态度。


陈子轻急着靠近他:#34;不是的,我只是……#34;


钟少变态似的弯了弯腰,让清香的味道落在他脸上:“你不是爱老傅,为了做傅太太不择手段吗,愿望达成了,怎么还想着走。#34;


#34;可是他打我啊!#34;


陈子轻像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一样,委屈地告状:“他掐我的脖子的时候你也在场,后来他还踢我小腿,用领带绑我的手扯着我走……#34;


钟少听着老男人数落发小的不是,这种连开胃菜都算不上,换个人说,他就有了那么点触动,估摸着是心疼的滋味。


“我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你玩的小把戏,想利用我引起老傅的占有欲,对你产生兴趣?”陈子轻苦涩地说:“他喜欢兰翕,兰翕比我更适合做傅太太。”


钟少打量他的体态线条,确实,你不适合做任何人的太太,你只适合做小鸟小雀,养在笼子里。这样就不会被人窥探染指,也不会四处勾搭。


陈子轻见帅哥许久都没表态,他再次露出自己的决心:“我真的很想出去,我每天只被允许在别墅里活动,很无聊,我唯一的一次出门还是去会所。#34;


钟少摇头:#34;你不可能永远离开,老傅没开口。#34;


陈子轻期待着他的但是。


钟少一笑:“但是我可以带你出去两天。”陈子轻激动不已,两天也够了,到时候他在路上甩掉钟少,自己去夏家村。


傅延生知道开发的事,钟少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利益链上的龙蛇,还是别透露比较好。


有阴影投下来,混着干净的气息,陈子轻抬头,钟少眼里带笑:“我讨点利息不算卑鄙吧?”


陈子轻:#34;……#34;


r/gt;


钟少扬了扬眉,敷衍他是吗?他心下不满,转而一想,圣洁的脸,颇有风韵的身子,纯情的动作搭配在一起,挺奇妙。


罢了,荤菜吃多了,素的吃一口也算新鲜。


“别墅带不走你。”钟少用指尖蹭了蹭脸上被亲的地方,背过身去闻指尖的味道,漫不经心地亲了一下,#34;几天后是兰翕的生日宴,你想办法让老傅带你去。#34;


陈子轻根本见不到傅延生,他让管家给傅延生打电话。


管家不干。


陈子轻就坐到阳台,假装要跳楼,管家这才把一通电话打到了主子的手机上面。


“微先生,少爷让你接电话。”管家喊。


陈子轻赶紧跳下来,一路小跑到电话机前,他轻喘着喊:#34;喂,延生,是我。#34;


会议开一半暂停的傅延生:


打个电话都要喘。


“干什么?”傅延生很不耐烦,“我很忙,没时间听你发骚,你只有三十秒时间。”陈子轻飞快地说:“我想陪你去参加兰翕的生日宴。”


傅延生没想到他用跳楼要来的这通电话,竟然是为的这件事,当下就冷了声音:“你是什么身份?#34;


那头的人想也不想就说:“你的未婚妻啊。”


俨然是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


傅延生微愣,他无动于衷道:“你就给我老实呆在别墅,宴会没你的份,去了也是给我丢人现眼。#34;


说着就挂了。


陈子轻在管家的提醒声中放下了话筒,他捂着脸,身形沧桑地在客厅的监控前溜了几圈。到了当天,费莱尔现身在别墅,接陈子轻去了宴会。


钟少没有食言。


陈子轻通过他提前布置的眼线,顺利摆脱了傅延生。


夜里九点多,沿着海岸的一条宽阔的道路上,一辆豪华的私家以有点快的速度行驶着,窗外的景物不断倒退,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钟少开着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陈子轻,他看着广阔的海岸,满脑子都是逃亡计划。


r/gt;


#34;接下来两天,你打算怎么安排?#34;


陈子轻说:“我听你的。”


“那就在垡城玩,我们不出城了。”钟少一手转方向盘,一手递给他一块巧克力,#34;晚饭没吃东西吧,吃块这个垫垫。#34;


“谢谢。”陈子轻接过巧克力,这个宴会傅延生没给他准备行头,他身上穿的是原主的衣服,很艳丽,领口也低,好在头发长,又是披着的,能挡一点。


尽管如此,他出现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男同志。傅延生今晚倒是没看他一眼,全程关注着兰翕,那个穿了白色燕尾服的小王子。


“微玉,你看见这里的沙滩了吗?”钟少示意他往外看,“优美绝伦,还人迹罕至,喜欢吗?陈子轻吃掉最后一口巧克力:“喜欢啊。”


谁不喜欢。


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耳朵蓦然一动,他察觉到了一阵不寻常的杂声。


车子里有音乐声,陈子轻听不出杂声的具体来源,他连忙看向钟少:“你有没有听到车子有什么声音?#34;


“嗯?#34;钟少看他,#34;什么声音?”


#34;你听听啊。#34;


#34;好,我听听。#34;钟少关掉了音乐,这次他听到了,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34;噬嗤……噬嗤……#34;


杂声断断续续,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挠着金属,很是刺耳。


#34;好像是,#34;钟少停下了车,跟陈子轻相视看一眼,#34;从后备箱传过来的?#34;陈子轻点头:#34;你在那里面放什么东西了吗?#34;


#34;没有,真是怪了。#34;钟少也十分疑惑,#34;估计哪里出故障了,你等一下,我下去看看……#34;他推门下了车,径直向后备箱走了过去。


陈子轻坐在车里等着,他以为钟少只是下去看看,很快就能回来。


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上车。


陈子轻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他透过镜面看见后备箱的盖子高高抬起,显然是钟少打开的,车子的问题比他想的要复杂。


又等了会,陈子轻也下了


车,他走到了车子后面,没看到钟少的身影。“钟少?”陈子轻喊了一声,没人回答。


陈子轻立刻就有些不安起来,他走到后备箱的后方,向里面看了一眼,接着他就怔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让他从头凉到脚。


只见在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后备箱里,一具犹如泄气皮球般的尸体,以扭曲折叠的方式被死死地塞在里面。


尸体的身体向里,脖子却诡异地扭向外面,露出一张因极其恐惧,而五官扭曲的苍白人脸。


#34;钟……钟少。#34;


这是钟少的尸体,他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


陈子轻小腿发软,整个人都因为惊惧而颤抖,他猝不及防地发现,尸体的头上...多了一顶破旧的黑色帽子。


钟少死了。


费莱尔领了傅延生的命令追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情况有点始料未及。


陈子轻恍恍惚惚地被抓了回去,钟少怎么就死了,死得这么突然,还死得那么……只能是鬼干的。


这个世界有鬼,夏子是任务发布者。几个点一结合,十有八九就是:夏子杀了钟少。为什么呢,钟少跟任务,跟夏子有什么关联吗?


现在钟少一死,他去夏家村的计划打乱了,要面对的是一片混乱和更危险的处境。


门被暴力踹开,从宴会上赶回来的傅延生走进来,满身让人不寒而栗的低气压:“微玉,你真是好本事。#34;


陈子轻没有去迎接傅延生的怒火,他蹲在墙边抱住膝盖,那顶黑色的帽子是不是任务的关键……


对了,帽子呢?还在尸体的头上吧?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费莱尔朗声:“傅哥,钟家要人。”


陈子轻的思路瞬间就冰冻分裂了,他慌慌张张地跟傅延生解释:“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钟少下车检查后备箱,我等了等发现他没回来就下车查看,这才发现他死在后备箱里面了。#34;


傅延生盯着他嘴角的巧克力残渣,伸手去抹,力道大得要把那块皮抹下来。


陈子轻忍着疼没躲开:#34;真的,他的死状那么恐怖,我不可能做得到,人都不可能做得到。#34;


傅延生自动忽略看起来诡异的部分


,他从胸腔里牵出的怒气带着暴虐的气息:#34;他是我的几个发小里最稳重的,你们才见过几次面,就能让他避开我的人带你走。都到这地步了,你说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34;


陈子轻张了张嘴,要是他知道钟少会死,怎么也不会来这一出。钟少怎么就在任务里了呢。陈子轻欲哭无泪:#34;他也只是想睡我,不会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34;


傅延生从上到下解着西装扣子,道理谁都懂,可是钟家丧子,需要有个出气口。


果不其然,没一会,费莱尔就汇报道:“傅哥,钟家二爷亲自来了。”


傅延生感到荒谬,钟二爷都出马了,是不相信他会把人交出去吗?他怎么可能不交出去,跟相识多年的发小相比,眼前这个贱人不值一提。


陈子轻焦躁地啃着手指甲,一旦他去了,就活不成了,那他还怎么做任务。他从傅延生冷冰冰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一下就流出了眼泪:#34;延生,你别把我交出去。#34;


傅延生俯视他的恐慌无助:“我叫你把自己的腿夹|紧,你不听,现在出事了,后果自己承担,我不会管,也管不了。#34;


陈子轻扶着墙站起来,两只手去抓他的西装袖子:“我去了,无论如何钟家都会要我给钟少偿命的,他们还不会给我个痛快,肯定会让很多人欺负我打我,我会死得很惨的,延生,我不能去,我不想死。#34;


楼下有开枪声。钟家不带走人,绝不罢休。费莱尔敲门进来:#34;傅哥。#34;


陈子轻更加用力地攥着傅延生的袖子,把袖扣都攥掉了,硫在手心里。


傅延生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带走。”


陈子轻的指关节被掰得抽痛痉挛,透着触目惊心的红。


#34;你不是要冷落我,羞辱我,让我成为垡城的笑柄吗,我死了,你就不能如愿了。#34;傅延生古怪地想,他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无所谓了。


傅延生笑了笑,凉薄道:“我现在觉得,你死了更好。”


陈子轻被冷汗跟泪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他瞪大金色泛红的眼睛,眼角不停有泪珠滚落。费莱尔把他带走了。


“延生,延生,傅延生!”





延生脱了西装丢在沙发上,解着衬衣领扣去倒水喝,兰家的宴会请了很多人,他中途离场,没跟兰翕说一声,也没对兰家二老打声招呼,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楼下乍然发出很大的嘈杂声,其中夹杂着声嘶力竭的叫喊。


“傅延生……傅延生……傅延生……”


一堆的保镖佣人,甚至费莱尔也在场,他谁都不叫,就叫这个名字,也不说别的话,只叫名字。傅延生喝了两口水,他拿出手机给兰翕打电话,解释自己离场的原因。牵扯到钟家独子的死,惹了这等大祸,怎么留?犯贱。


电话里是兰翕耍小性子的埋怨,傅延生耐心地哄着。


“傅延生??”


一声绝望恐慌地哭吼从楼下击打进来,那一瞬间,他全身的器官都好像停止了运作,只能僵硬地站着,手机里传过来兰翕的声音,不知道说的什么。


楼下的几道引擎声逐渐远去,安静了。


傅延生拿着通话中的手机走进贱|人的房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具碎烂到捧都捧不起来,流着臭水的尸体被钟家运出去随便丢在山里喂野狗,他的太阳穴毫无预兆地抽了一下,几秒后就将梳妆台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全给砸了。


咚咚咚


心脏跳得前所未有地块,到了不适的程度,他站在一地狼藉里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捋着微乱的发丝走到窗边,拿出手机吩咐下属。


#34;马上把婚礼的请束送出去。#34;


#34;时间地点不变,所有都不动,就写新郎傅延生,新娘微玉,欢迎各位前来观礼。#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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