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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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蒋知观答应了章麓学武的要求,她高兴得不行,跑到院子里兴奋地大喊,屋里都能听到她快乐的声音。




    初夏眼睛看向蒋知观:“表姐,你对我和安安太好了。”


    蒋家里的人,只要她见过的,没有一个不重视她和安安的,特别是对安安,好得让她心里都有压力。


    蒋知观面上还是大大咧咧,不是很在意地说:“我们是一家人,对你们好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她爽朗笑了一声:“其实我也有私心,麓麓求我那么久了,就让她跟安安蹭个学武的机会吧。”


    蒋知观对把女儿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温柔才女已经不抱希望了,那就随她吧。


    中午是在蒋家吃的饭,李阿姨做饭的手艺不差,做的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都很好。


    特别是其中的一道香椿拌豆腐,香椿鲜嫩,豆腐软滑,二者调和在一起,加点盐和香油,好像把整个春天吃在了嘴里。


    蒋外公看出来初夏喜欢这道菜,极为高兴:“春天吃春,一定要吃香椿,现在正是香椿嫩的时候,再过些日子就没了。初夏和安安多吃点,知观和麓麓也吃。”


    蒋知观什么都吃,吃香椿也吃得津津有味,还给章麓夹着吃。


    章麓皱着鼻子,身子往后撤,她不喜欢吃香椿啊,这个味道太怪了。


    岑淮安不挑食,只要能吃的东西他都会吃,而且他不觉得香椿拌豆腐难吃,吃着还觉得很鲜,是和其他青菜不同的味道,他吃得津津有味。


    章麓不想浪费粮食,从小爸爸妈妈和老师都和她说不能浪费粮食,妈妈说她小时候想吃这些东西都没有呢,不挨饿就不错了。


    她看看,不想把菜给妈妈,不然她又该说自己挑食了。她目光移向了岑淮安,他吃得好香啊!


    章麓小眼睛转了转,头靠近岑淮安,小声问他:“安安弟弟,我可不可以把香椿豆腐给你吃?”


    岑淮安看她一眼,没说话,章麓以为他不愿意,眉毛紧紧皱着,正准备憋气自己吃了。


    岑淮安伸过去筷子把她碗里的香椿拌豆腐夹走吃了。


    章麓眨眨眼睛,脸上立马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安安弟弟你真好!”


    初夏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她眼里掠过笑意,筷子去夹菜,就当没看到。


    蒋外公也是乐呵呵的,还恶趣味地继续给章麓夹香椿拌豆腐:“麓麓都吃了,看来很喜欢吃,多吃点!安安也吃,太姥爷疼你们吧?”


    章麓一脸认真地看向蒋外公:“太姥爷,现在你可以只疼安安弟弟吗?”


    她不想要香椿拌豆腐的疼爱。


    蒋外公和蒋知观被她这话逗得哈哈大笑,初夏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岑淮安一心只吃饭了,望望妈妈又望望太姥姥和表姑,不明白在笑什么。


    不过他看到章麓碗里的香椿拌豆腐了,又重新夹过来吃掉,低头专心扒饭,饭桌上,永远吃饭最重要。


    章麓不用吃香椿拌豆腐了,喜笑颜开,觉得安安弟弟最好了,以后她一定保护好他,谁也不能欺负他!


    初夏三个大人乐于见到两个小孩关系好,不管两姐弟怎么相处的,蒋外公是最开心的,他喜欢小辈之间和和睦睦的。


    下午岑淮安没再学棋,他和章麓中午睡了会儿都被她带着出去玩了。


    章麓不仅对自己家附近熟悉,在蒋外公这里也是如鱼得水,有很多小伙伴。


    她带着岑淮安在胡同里疯玩,捉迷藏、打鬼子、斗鸡……


    因为岑淮安受伤,他很多游戏不能玩,但章麓根本不嫌麻烦,捉迷藏的时候先把他藏好。


    打鬼子的时候他就是被看着的俘虏,斗鸡的时候他是裁判,反正都能让他坐着参与到。


    一开始岑淮安还觉得这没意思,不想玩,但后来他就加入了其中,尽管是边缘人物,也玩得很认真。


    等章麓带着岑淮安回来时,两人的小脸都是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他们很开心。


    过了个愉快的周末,第二天周一初夏送岑淮安去学校,他现在脚虽然没之前那么肿了,但还没有完全消肿。


    而且崴脚没有一两周是没办法好的,这期间不能碰到,初夏不可能放心他一个人去学校。


    一直送到他座位上,初夏和他说:“上厕所的时候你请同学帮忙扶着,不要逞强,也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岑淮安点头“嗯”了一声,初夏揉揉他的头离开。


    初夏一走,岑淮安的同桌看着他脸上的青肿还有肿着的脚踝,一脸的不忍直视,看着就好疼啊。


    “我不是让你跑吗,你放学怎么不跑啊?你跑了赵银找不到你,你就不会被打了。”


    他同桌还小心看看赵银来没来,确定后面没有人,才和岑淮安说话。


    岑淮安皱了皱眉心:他不记得同桌告诉过他让他跑啊?他认真回忆了一遍当天的事情,确定没听到同桌说这话。


    “你什么时候让我跑的?”


    同桌瞪大了眼睛:“那张纸条啊,我画了让你放学赶紧跑。”


    岑淮安从桌斗里摸出来那张纸条,又看了一遍,还是看不出来这上面哪里画了让他跑了。


    他把纸条放在桌子上,指着那两个小人:“哪个是我,哪个是跑?”


    他同桌手指放在那个前面被画了一条线的小人说:“这个是你啊,这条线就是让你放学赶紧跑,像风一样不要被抓住。这个胖点的是赵银。”


    岑淮安看着纸条:……


    他同桌要是不说,他以为是那个胖小人准备绑那个瘦小人呢,根本看不出来跑的意思。


    同桌还在说着,“幸好我看你走得太慢没先走,不然也不会看到赵银他们打你,要不是我聪明去叫了老师……”


    同桌同情地看一眼岑淮安:“你会被打得更惨。”


    岑淮安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以为方老师是正好放学回家看到。


    “谢谢。”他把纸条收起来,夹在书里。


    同桌还说着:“以后你不要再惹赵……”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赵银进班级门了,立马坐好身子往后缩一缩,用书挡着脸,不停动鼻子让岑淮安也赶紧这样。


    岑淮安没有动,看了一眼赵银,不紧不慢地掏出来书准备读书,根本不在意赵银怎么样。


    倒是赵银看到岑淮安,身子僵硬了下,想起来打架时候他的凶狠,还有他那可怕的妈妈和叔叔,眼里浮现惧怕。


    他妈妈回家还揍了他和哥哥一顿,说岑淮安叔叔是混的,让他以后不要再惹岑淮安,也不要再在学校打架,不然回家狠狠揍他们!


    赵银僵硬着走回自己座位,头低下去趴在桌子上,都不敢看岑淮安,他现在好想让老师给他调座位。


    岑淮安同桌观察了好久,居然发现赵银在躲岑淮安,他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同桌,赵银居然怕你了,你怎么做的?”


    岑淮安话很少:“和他打一架。”


    同桌想想,还真的是这样,当时岑淮安和赵银打架的时候好凶,他看着都害怕。


    这个办法他不能用,但是岑淮安是他同桌,赵银以后应该不会欺负他了吧。


    岑淮安同桌心里突然高兴起来。


    打架的事情过去,岑淮安在学校的生活平稳下来。


    经过他和赵银打架这件事,班里的同学非常敬佩他,还喜欢找他玩,他去上厕所都很多人帮忙,他说下棋好多同学抢着和他下。


    不过很快就没人再抢了,因为下不过他。


    初夏在家除了外出买菜,就是闷在家里学习,因此邻居认识得也不多,只认识了方老师一家人。


    过了两三天,蒋知达来了初夏家里,这次他没有小汽车了,骑着自行车过来的。


    “表嫂,我找到愿意教安安学武的人了!”


    这会儿没什么跆拳道班、柔术班什么的,想要学点强身健体的武术,你要么认识家里有传承的,要么自己去找路子。


    “什么人啊?”


    初夏也对蒋知达找的人很感兴趣。


    “先让我喝口水,骑一路的车渴死我了。”


    初夏赶紧给他倒水,桌子上的茶壶里的水是她冷好的,正好温热。


    连喝了两大杯水,蒋知达才一擦嘴说:“是个退伍的军人,还是小姑父介绍的。”


    蒋知达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去问了我朋友,他们认识的那些说会武术的,都是花拳绣腿,不实用,真的厉害的人他们也不认识。有个朋友就和我说,想学防身的本事,还不如找那些经历过实战的厉害的退伍军人,人家的本领都是真枪实弹练出来的,我就找小姑姑问了下。”


    蒋知达没瞒着初夏,把他找武术老师的经过都说了。


    “小姑姑告诉了小姑父,我按小姑父说的去找了在京城的孙丰,他答应我一周教一次安安,时间定在周日的下午。”


    初夏听蒋知达的话,好像还没人和他说章麓也跟着学的事情,她以为蒋外公或者蒋知观会和他说呢。


    “达子,不仅安安,麓麓也想跟着一起学。”


    蒋知达还真不知道这事:“我姐没和我说啊。”


    “那你问问表姐,老师愿意多带一个孩子过去吗?”


    蒋知达一笑:“多教个多收钱,有什么不愿意的,正好我再去问问我堂哥要不要送为先过去。”


    家里就这三小孩,两个去学武了,那一个也跟着吧。


    蒋知达送了消息之后,在初夏家里蹭了一顿午饭,又风风火火骑着自行车走了。


    岑淮安这会儿心里很开心,他和初夏说:“妈妈,我上午和外公学完围棋,下午是不是就可以去练武了?”


    初夏“嗯”一声:“到时候你可能会和你麓麓表姐、为先表弟一起学。”


    岑淮安心里对章麓这个表姐还是挺喜欢的,她会带着他玩各种好玩的,为先表弟他也不讨厌,一起学武他心里升起期待,主要还是他自己想学。


    下午的时候天有点阴沉,初夏给岑淮安多穿了件外套,书包里也塞了件雨衣,送他到学校的时候还嘱咐他:“放学的时候如果下雨了,你就在教室里等妈妈。”


    下午果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雨不大,就像细细的丝线一样,让外面变得雾蒙蒙的。


    春天的雨大多是这样,不撑伞也不会淋得很湿,而且随着一场场春雨过后,天会变得越来越热。


    初夏撑着伞去学校接岑淮安,他乖乖坐在座位上,很多学生已经冲进了雨里,开心地笑着闹着往家里冲。


    “安安。”


    “妈妈!”


    岑淮安的同桌还没有走,他看到接安安的初夏,腼腆地朝她笑笑,初夏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提着书包跑出去了。


    “他是你同桌吗?”初夏扶着安安问他。


    “嗯,他叫孔一林,刚刚是陪我在等你。”


    虽然孔一林没有说,但岑淮安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一放学就走,之前他也是都等到初夏来再走的,只不过那时候教室人很多,初夏没有注意到。


    初夏给岑淮安穿着雨衣,有些懊悔地说:“刚刚我应该快点出声叫住他,和他说句谢谢的。而且我看他没有带伞,我们还可以送他一程。”


    岑淮安摇摇头:“妈妈,你不要这样做,他胆子小,你和他说谢谢会吓到他,我和他说就好了。”


    初夏想了下,点头,孩子的事还是孩子去处理吧,大人插手了小孩子会不自在。


    她撑着伞,让岑淮安抱着她的胳膊,两人走进雨里。


    雨丝细细密密好像织成了一块巨大的雨幕,初夏呼吸着带着雨汽和新鲜泥土味道的空气,问岑淮安:“安安,这雨好看吗?”


    岑淮安抬头看看那雨,再看看天气,没有太阳,阴沉沉让他不喜欢。


    他摇摇头:“不好看。”


    岑淮安只想快点回家,有风把雨吹到他脸上了,湿漉漉的很难受。


    初夏也没勉强岑淮安非说雨好看,毕竟每个人对事物的感受不同。


    “觉得不好看那安安你就写个为什么不喜欢下雨的日记吧。”


    岑淮安:……


    妈妈又强制给他布置日记,他还不得不写。


    回到家,听着外面不大的雨声,初夏和岑淮安在客厅吃着饭,抬头便能看到外面雨下在院子里的景色。


    而屋里岑淮安正悄悄把手中的馒头揪了两小块喂黄子和黑子,余光还注意着初夏的动静。


    “妈妈,老师说清明节快到了,我们要一起去烈士陵园扫墓。”


    初夏在家里只顾着学习,都忘了时间。


    岑淮安说起清明节,她愣了下,抬头去看客厅里挂着的挂历,确实快到清明节了,怪不得会开始下雨呢。


    初夏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去,她也想去给爷爷扫墓,但她连去扫墓的地方都没有。


    过年的时候,她在西北住着不方便,因此她只是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心里悄悄和爷爷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让他不用担心。


    回到梁州的家里,她才在家给爷爷上了一炷香,烧了些纸钱。


    “妈妈?”


    岑淮安的声音拉回了初夏的思绪,她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面上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老师有没有说去扫墓的要求?”


    岑淮安摇头:“没有。”


    学前班的孩子不是少先队员,没有红领巾,所以他们不需要准备什么,只需要注意不要穿鲜艳的衣服,还有胸口记得戴一个用白纸做的小花就好了。


    晚上睡前,初夏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很想给爷爷扫墓,也想在逢年过节祭拜爷爷。


    她叹口气,心情有些郁结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的天依旧不好,雨下得时断时续,初夏也没心情欣赏雨了。


    再加上她一早醒来发现姨妈来了,所以一整天,整个人都是蔫蔫的,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虽然身体被调理得差不多了,但是姨妈期间,初夏整个人还是很不舒服。


    肚子不是剧烈的疼,可会有阵阵的疼,疼起来她只能躺在床上才好受点,而且腰还会酸。


    这时候初夏就很想念前世的暖宝宝,贴一个在肚子上会舒服很多。


    姨妈期的痛苦,让初夏想不起来其他的,只想姨妈快点过去。


    接送安安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了,初夏拜托给了隔壁邻居方老师。


    身为女人,对这种事最能感同身受,方老师本来人就不错,她又对初夏安安有好感,安安还是她班里的学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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