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公寓（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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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起来鬼祟的很。

    确认没什么人以后，那人才彻底从巷后走出来，然后拔足往店的方向狂奔。

    殷蘅正伏案于收银台，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笔尖在纸上写下:小明、小红、伟哥、桐桐、老高、小高、快递员、大妈、小张（待定）、美美（待定）、未知

    只是她的视线并没有完全放在笔记本上，而是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看着拐角的巷子，那是从公寓到这里的必经之路。

    在她等候多时的女人终于出现以后，她记下了最后一笔，并且将本子合上，微笑着听风铃响动，看着从门外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

    她穿着短裙，脚踩拖鞋。跑进来的时候时不时向下拉扯裙摆。耳门色黑、泪堂颜色暗淡、眼白发黄，精神不振且脚步虚浮，俨然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进来以后，她借着挑东西的动作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些事情。但她的表情和目的性都太明显了，神情也有些慌张和恐慌，言语中处处透露着对这一带的陌生以及不安。

    她便迅速在心里给她匹配上了身份——美美。

    “这里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很可怕的事吗？”女人的话术实在是太烂了，想要极力掩藏玩家的身份才不在白天出来，却在一开口就暴露无遗。

    殷蘅自然装作没有发现她的任何不对劲之处，顺着她的意将她所有想知道的内容都透露了出来。

    美美询问过一些信息之后飞快地拿了一些速食食品便结账离开，走出店门的时候还往四周看了看以确认没人，殊不知殷蘅一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殷蘅猜测她应该和自己一样，记忆全无，第一次进入这种陌生的游戏。

    不过她没有任何伪装自己的能力，以至于只敢在半夜出来打探消息，甚至打探到了另一个玩家身上，便不得不承担想象不到的后果。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这个脆弱的女人会去而复返，以一种被追杀的狼狈姿态从夜色中冲了进来，头发凌乱，表情惧怖，泪水淌了满脸，嘴唇在极度的惊恐下不停颤抖。

    美美几乎是连滚带爬进入店铺的。

    但是殷蘅没有在她身后看见任何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询问美美，她说的话也颠三倒四支支吾吾，只说见鬼，却描绘不出来。

    女人的反应非常激烈，眼眶含泪，瞳孔微微紧缩，美目瞪圆，脸上充满了惊恐的神情。但是在殷蘅的询问之下又不肯说出她究竟是为何变成这样的。

    殷蘅没再多说什么，只带着温柔的微笑安抚她，慢慢地她平静了下来。

    目光越过她还有些颤抖的身体向外看去，殷蘅目光淡淡的，思索着她究竟遇到了什么难以言说并且让她格外惊恐的存在。

    大概率她并没有与那个存在正面相遇，否则手无缚鸡之力，看起来也不太聪明的她不可能成功的折返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