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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心幼带上房门,终于得空看了眼来电显示,隔着电话都能明显听出她松了一口气。“是你啊,素素。”
电话那头的姜素揶揄道:“你做什么坏事呢?”
虞心幼靠墙站着,墙壁的凉意紧贴后背,情绪反而被抚平了。
她轻驳姜素:“没有。”
“那你心虚什么?而且隔了这么久才接,接起来才知道是我……”姜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我该不会打断你和汤誉止的好事了吧?sorry啦北鼻。”
虞心幼无奈又想笑:“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什么时候能铲一铲啊。”
姜素执着追问:“所以是不是?”
虞心幼:“不是。”
姜素是虞心幼在沼原大学读本科时的室友,两人虽然专业不同,一个新闻系一个英语系,但同吃同住四年,毕业分隔两地也没断了情分。
虞心幼大四那年被父母一催再催,不得不放弃本校保研名额,考了宿安外国语大学的研,从南方又回到北方。
姜素老家在边境城市,父母再三劝她回去考公,说名校学历吃香,被她一口驳回。她说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不是为了回到起点,她一定要留在大城市。几次与家里争执不下。父母为了拿捏她,狠心断了经济支持,姜素骨头硬,仍不松口。
好在她的坚持都有了回报,如今在一家大型出版社站稳了脚跟,从事图书编辑工作,同时兼职做平面模特,主业副业加起来收入可观,年初交了小三居首付,已是沼原的有房一族了。
自外婆去世后,姜素是虞心幼为数不多可以说真心话的人,亲近程度远远超过她的父母。
而且,姜素身上有她一直向往的勇敢,不像她,突破不了掣肘,从来只能妥协。
姜素几秒没说话,虞心幼怕她不信,又补充:“我和他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虞心幼家教森严,父母严苛,她成年后父母对她生活上的管理有所放松,但依旧存在。
比如男女关系上,哪怕汤誉止是经父母认可的交往对象,两家彼此知根知底,父母也不允许他们发生婚前性行为。
所以,就算订婚在即,她和汤誉止还是没有同居,也不会在对方家中过夜。
这个要求早在她和汤誉止交往初期,父母就在两家的家宴上委婉提过,汤家表示理解尊重。
“知道是知道,你家里管得严是一方面,不过都是成年人了,谁能保证不擦枪走火。”姜素平心而论,“要我说,你和汤誉止也太没激情了,在一起不到两年跟老夫老妻似的,往后几十年怎么过啊。”
虞心幼没什么所谓地说:“这不好吗?爱情都会归于平淡的。”
姜素恨铁不成钢地纠正她:“首先,这不一定。其次,就算会,至少也该汹涌过,哪有从头平淡到尾的。”
情感话题聊起来就没完,她不好晾裴灿一个人在楼下太久,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素素,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姜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倒没拆穿她,顺着她问的说:“有,明天不是放五一了嘛,我想去宿安找你玩,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安排。”
算下来,她和姜素也有大半年没见面了。听她说想过来,虞心幼是欢喜的,没多想就说:“我没安排,你来吧,我请你吃饭。”
姜素当场拍板:“那我订机票了,明天见。”
虞心幼笑着说:“订完把航班号发我,我去接你。”
姜素给她吹了个飞吻:“好宝,爱你。”
挂断电话,虞心幼慢半拍地想起家里还住着一个人。
不过她没纠结多久,反正家里房间多得是,又是上下楼,姜素肯定不会介意的。
本是为着接电话上来的,电话讲完了她就应该下楼,虞心幼在开门前却迟疑了。
空气静谧,反倒给思绪钻了空子,耳边忽的响起裴灿最后那句——
“自信点,没有好像。”
话反反复复许多遍。
她也好像被那双墨瞳注视了许多遍。
虞心幼轻晃脑袋,低头闻见衣服上淡淡的油烟味,为自己的拖延找到了一个合适借口。
裴灿慢条斯理喝完了两碗鱼汤,接电话的人终于从楼上下来了。
虞心幼换了身真丝缎面料的家居服,长发绑成低马尾垂在脑后。她自楼上款款而下,身段和气质无可挑剔。
等虞心幼走到拐角,裴灿才发现她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一只蓝眼睛的白猫。
毛色雪白,毛发顺滑,尾巴像一个大大的鸡毛掸子。
虞心幼迈下最后一阶楼梯,白猫扑上去扒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喵喵叫,撒娇要抱抱。
一人一猫对视了几秒,虞心幼架不住心软,伸手把它抱起来,听着责怪,实则纵容:“你什么毛病,睡醒了就要抱,妈宝是吧。”
白猫蹭她的手,一脸享受,坐实了妈宝这个称呼。
虞心幼看着猫,嘴角牵出一抹弧度。
一切被裴灿尽数收入眼底,没缘由的,他竟跟着她一起笑了笑。
虞心幼把猫抱到猫爬架附近,从装玩具的篮子里掏出一个球,抛给它自己玩。
见它玩得开心,虞心幼才起身离开。
她去卫生间洗了手,再回到餐桌上,她的碗筷旁边多了一碗鱼汤,还冒着热气,明显是刚盛的。
她担心吃饭的间隙汤会凉,所以桌上这份也是用小砂锅装的,盖上盖子能保温。
虞心幼拿起汤勺,喝汤前对裴灿说了声谢谢。
裴灿差不多吃好了,没再动筷,坐在对面与她闲聊:“你的猫很漂亮,它叫什么名字?”
“拉布。”以往别人听到这个名字总要问为什么,虞心幼习惯了解释,这次也一样,“名字来自于……”
不料被裴灿抢了先:“布鲁克的那只岛屿鲸?”
虞心幼惊讶片刻,眉眼微弯,脸上浮现偶遇同好的欣喜:“对,原来你看过海贼啊,都没听你提过。”
裴灿只说:“这两年才看的。”
没说是因为她非常喜欢才去看的。
“你为什么取这个名字?觉得好听?”他接着问。
虞心幼摇摇头,看了眼玩球玩得正欢的拉布,低声说:“它和拉布一样,都回不去自己的族群了。”
裴灿:“怎么说?”
“它妈妈是这附近的流浪猫,它出生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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