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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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不知道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张良又看了一眼紧紧闭着门的添香馆,回头对我说:“今日来客都是附近居住的人,只怕明日之后声名传开,慕名而来的就不仅只是普通人了。”

    正是这个意思,权贵们也会慕名而来,到时候就是添香馆开门的日子。

    走到千金馆,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一片欢腾叫声,吵的人耳膜都要炸了。在里面溜达一圈,在棋牌区找到了白生和穆生,张良跟我说了一声也加入进去。周围的人都比我高,要是李徐在还能驮着我,早知道让他跟进来了。艰难的找着项伯,终于在赌番区找到他,他和田升、申培在一块。

    赌番区是猜单双,这个可以是多人一起玩,要么押单要么押双,我定的规矩赢的那边需要抽十分之一的钱给庄家。玩法最简单,但是这一块的人却最多,他们三人此时没空搭理我,我只好自己在人堆里转转。

    幸好这时没有烟,不然赌坊里要是烟雾缭绕,估计这会味道不好闻。我在千金馆走了一圈下来,决定下次让人在角落里点些熏香。

    走了一圈又走到棋牌区了,估计上一把白生输了,轮到张良和穆生对弈了,下棋的地方人是最少的,只开了两个棋盘,稀稀疏疏就两三个人在围观。弈棋是两个人的赌博,时间又长,人少也在常理之中。

    白生观棋观的心痒痒,见着我也只是问:“小八你会下棋不?我们俩开一局。”

    我摇摇头道自己去外面转转,本来全神贯注盯棋盘的张良忽然回头嘱咐:“不要跑太远,待会儿跟大家一起回去。”

    “晓得了。”我答应了一声往外面走,趁着没人注意,从添香馆的后门溜进去——夏福住在这里面。

    夏福的房间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我躲在角落听见夏福在摆弄算筹的声音。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来,我冲进去将房门关上了。

    “公子!”夏福看见我惊喜的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和师兄们来吃饭,他们此刻在千金馆里,我就过来看看你。”我看见他旁边两口箱子,一箱是堆满了的刀币,另外一口小箱子,是零零碎碎重量不一的小块金银。

    夏福拿了一个竹片过来,他指着竹片上的数字给我看:“公子,解忧楼今天上午进的钱,除去本金,将钱和银子兑换成金子的话,上午的进账共有三镒金。”夏福很高兴:“下午保守猜测也有三镒金,每日有六镒的进账,不算上千金馆和添香馆,光按解忧楼的进账,三个月咱们就能把回本了。”

    上午盈利三镒金,总共有五十桌,不提我们那桌田升的超纲点菜,平均每张桌子的的消费在六百多钱上下,还不足一两。

    还不够,我心道,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外面有人在敲门,我看了夏福一眼,夏福会意,清了清嗓子问:“谁啊?”

    门外是一个女声,很熟悉,是唱歌那几个女孩中的谁,具体名字有点想不起来。女孩说:“夏老板,我来送点心的。”

    看着夏福我乐了,只听夏福说:“我现在不想吃,你先回去。”

    女孩答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失望。门外没声音了,我忍不住打趣:“现在是夏老板了,大家都来巴结你,你好威风。”

    “公子,你就爱闹!”夏福眼看着脸都红了,我逗了他一会儿,又想起一事:“你认识打铁的工匠吗?”

    夏福忙问怎么了,我问他要了一张丝帛,拿笔画了一个面具。我道:“你去找铁匠做两个这样子的面具,用银子打造,越薄越好。我那些师兄们都记得你,保不齐哪天会来,你不能一直待在里面。况且我也不想每次都带斗笠,太沉了。”

    “知道了,公子。”夏福答应着。

    “我得走了,回头再写个改进方案书给你送过来。”我走前又忍不住逗他:“夏老板,您继续忙吧,拜拜。”

    “公子!”夏福又臊了,我哈哈一笑,趁着没人赶紧溜了出去。

    张良和穆生站在千金馆门口,他们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见我过来,两人都看向我。张良递了一块帕子过来:“你跑哪儿去了,一头的汗。”

    “就在这附近看了看。”我没接帕子,就用袖子擦了擦,张良不以为意的将手帕收回去。

    穆生端着手,说:“他们说晚些回去,我和张师兄准备先走了,你要一起吗?”

    我当然想在这里多待了,正想回答时,从添香馆二楼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琴声,我们三个一齐望过去。添香馆二楼的窗子开了一扇,从下面的角度望过去,看不见人。

    一连串如流水般的琴声响起,我脸色变了几变,呃,是穆鱼在弹我给她的谱子《采薇》。虽不见她人,却听到她的琴声和歌声交织响起:“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我不用抬头,就知张良已经看过来了,我硬着头皮装着和穆生一样听入了迷,一动不动。

    进出千金馆的客人们也纷纷驻足,和我们一齐在门口听着歌声,许久许久,穆鱼唱完了,旁边有一男子长叹了一声:“不知是谁所歌,歌声婉转动听,曲调优美可比阳春白雪。”

    我看了一眼这人,不认识,不过还是很有品味的哈。

    大家一齐盯着那个窗口,过了一会儿,我见到穆鱼出现,她没有梳头,发丝那么随意的披着,穿着一件随意的素色单衣。她在窗口不经意瞥了我们这边一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多看了我两眼,正想着她难道认出我了?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关上窗户,大家看了那窗子一眼,意犹未尽的离去。

    “这女子是谁?”穆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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