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雪凹文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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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赵嘉继续为我耐心解释:“祭酒也就是学宫之长。”

    原来就是校长啊,我心里顿时乐开花,学宫一定比赵宫好玩,我去那里可以结交七国朋友,可以了解将来的形势!更重要的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兴风作浪!自由自由,我连做梦都在想!

    我仿佛找到一条出路了一般,那天的宴席如何散的我都不记得了,心里唯一想的就是稷下学宫。

    要怎么才能进去呢?还要说服父王让我进去。

    苦思冥想两天,都毫无结果。

    “公主,听说花圃里的腊梅开了。”夏福在我耳边说。我闷了两日,也有些不耐烦了,便说过去看看。

    昨夜大概是下了一夜的雪,外面是明晃晃一片雪,覆盖住整个赵王宫,听说我出生在这个世界那一天,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雪。

    心思不知飘到何处,直到夏福轻声提醒,我才看到雪地里怒放的红梅,仿佛鲜血一样红颜色,我这两天来烦闷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走近了,还能闻到淡淡梅香,忍不住想到那首著名的诗,隔着千年的时空,我轻声念出:“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为有暗香来……”是那道清凉的声音,我回过头,只瞧见在这冰天雪地里,披着一件青色斗篷的张良。他与这雪景实在太搭,衣袂飘飘,恍若谪仙。

    张良笑看着我:“只是几十个字,却把梅花的风骨道尽了,留无穷韵味。”

    只不过是盗窃他人芽慧而已,我不置可否,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公主那天神游太虚游得太久,连赵王陛下留韩非公子过上元节都没有听到。”张良淡淡的嗓音甚是好听。他定定看着我:“公主不像个只有几岁的孩童。”

    “那我像什么?”我不似往常那样扮演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童,我只是平静的反问他。

    张良又走过来一些,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兰花香。他伸出一只手在我前面比划了一下,然后说:“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唯独没有遇见过谁有你这样的眼睛。”

    一个小孩子,在我面前装深沉?我有点想笑。夏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察觉到这目光我望过去,眼神里一派警示,他似乎被我这眼神惊着了忙低下头。

    “你去前面守着。”我对夏福说,夏福一声不吭的就去前面站着了。

    张良现在相较于我来说太高了,我不得不仰头看着他,对视了很久,有些安静,我收起嗤笑,正色道:“我这样的眼睛,是什么样的眼睛呢?”

    “此刻与你相视,我会忘了你是个孩子。”张良突然蹲下来,见他凑过来,我本能的退了一步。张良手一顿,然后把我拉过去帮我把披风的带子系紧了。

    我尴尬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我听人说,你很聪明。”

    他哦了一声,反问道:“听谁说的?”

    还不是听各种历史频道推送的新闻上说的!我心里腹诽道,正史上记载的可都不是小人物,况且后世都称张良为谋圣,他肯定有非凡谋略。咳嗽一声。我道:“反正就是听人说的!”

    张良不在意的笑了笑:“听说了我很聪明,那然后呢?”

    “然后我眼下遇到了一个困惑,想找人解惑而已。”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张良却突然接道:“你的困惑不就是稷下学宫吗?”

    我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不是听人说我很聪明,”他停了一下,语气里带了些戏谑:“我既然聪明,当然能猜到了。”

    被张良小小的噎了一下,我一时无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突然伸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其实是那天在大殿上听到你跟太子嘉的谈话了!”

    他刚刚这个笑容让我十分眩晕,不同初见时淡然如水的笑意,虽然似水,却是冰凉。而此刻这个笑容,温柔得仿佛三月的阳光,哪怕他捏我脸蛋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是有些失礼的,我也没跟他计较:“那你有什么办法?”

    “稷下学宫现任祭酒是浮丘伯先生,我可以为你引荐。”张良微信一笑。

    我一喜,接着叹气说:“你肯为我引荐,当然是好。可我父王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我这两天烦闷正是为此。”

    “想通过稷下学宫祭酒的考试,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如果你真的通过了,说服你父王又有何难呢?”张良顿了顿,继续说道:“秦国有一位神童叫甘罗,两岁时已经对《孙子兵法》倒背如流,于是他的家人送他去各国先贤那里学习,等八岁学成归来时便拜在了吕不韦门下,十二岁时官拜上卿。若赵国也出现这样一位神童,你猜你父王会不会高兴呢?”

    震惊了一瞬,我连忙装作很惊喜,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如甘罗一样的神童?”

    “甘罗虽是神童,却也不及你万中之一。”张良笑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

    我试探的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个异类吗?”

    “什么叫异类?”

    “生而不同常态便是异类。”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伪装,不敢聪明得太过头。三岁那年企图开金手指被当成中邪的事,对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何为异类?”张良却认真的反问我:“在愚蠢者眼中,聪明人向来是异类。我曾经见过一位大师,他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芸芸众生中总有一两个例外,可以参透凡人无法触及的奥秘。”

    “这是哲学家才说的话!”我说,张良有些不解的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口中哲学家的解释,我微微一笑。

    天上又开始下雪了,因为一直站着没动,所以鞋袜几乎已被雪水浸透。

    风一吹,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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