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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见不得冉姑娘好,这才起了歹毒心思。”

    瞧冉冉还委屈着,周作便让冬眠去查毁了多少菜再定责罚。等一柱香后冬眠带着几片烂菜叶过来复命说:“冉姑娘在矮房后边开辟了个菜园子,这些就是园里被秋月姐姐踩烂的菜,大约只有边角上几株是好的。”

    那几片烂菜叶焉焉的,混着泥土和踩烂的菜汁,周作真是看一眼都嫌脏:“行了,拿下去。”

    想着自己惩罚下人的法子许是不能如她的意,周作便低头问她:“冉冉想怎么罚?”

    这个月冉冉在她手下当差,可以说是受尽折磨,秋月膝盖一酸差点没又跪下去。

    可冉冉到底还是个软和性子,这样一重叠一重的报复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冤家宜解不宜结,她本来也不打算久留王府,只想求个清净。

    “罚她赔我那些菜吧,我种了许久,很不容易。”

    秋月在心里想了数十种折磨人的法子,最后竟是这么简单轻轻揭过?秋月神色复杂抬头看过去,不管是这小白泥儿怕她日后再报复还是想在主子面前装和善卖好,今次这件事算是她欠的。

    此方事算是处理完毕,冉冉却头疼起来。这位世子爷今日不知道抽得什么疯突然燃起喂她喝粥的乐趣。

    也许旁人能得这位天潢贵胄的世子爷如此照顾,心里怕是再高兴得意不过,可落在冉冉身上,她只有一阵赛过一阵的后怕。

    周作这人有多喜怒无常,冉冉简直体会得不要太深。

    他今日能把你高高捧起,明日也能将你重重摔下,一切随心全凭心情。在永安院,冉冉知道只要一切守着规矩又老实本分,王妃就不会苛待下人。而在周作这里,她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刻会不会甩脸色发火。

    冬眠招呼小丫鬟把水抬进来,又摆好屏风。

    周作眸色幽深冉冉也不敢驳他的意思说自己今日实在又疲累又疼痛。冬眠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体贴地为世子关好房门。

    那日英雄救美被当成话本似的在院子里传来传去,因着这份恩情,冉冉到底是不好再敷衍周作,平日里添茶倒水揉肩捶背就殷勤许多。

    周作美人做伴自然是乐在其中,两人相处融洽,赏赐也是一天比一天丰厚。

    院子里的人最是会看风向了。往日里世子虽也招幸却没有太厚待这位通房娘子,大家心照不宣就没把人当成位人物给放心上。

    现下可跟往前不大一样,钗环首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一天天的如流水般往那边送,眼瞧着矮房那位竟又复了宠,澄院众人才算是在心里真真有了杆称!

    得!甭管日后世子爷朝这位甩多少脸色,只要是还没到赶出澄院去的地步,这位啊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凡事留一线,千万不能把人给得罪透了。

    “这些,都是给我的?”冉冉看着桌上的金钗银环眼睛发亮,小脸更是熠熠生辉,整个人登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周作本是兴致缺缺端坐在太师椅上瞧个趣儿,可望着她笑眯了眼的眸子也难得勾起嘴角。早知看起来这么倔强的姑娘居然是个爱铜臭的财迷,他何苦大费周折守几个月的空房?要知道他周作最不缺的就是钱。

    见冉冉眉眼带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周作也撑着胳膊懒洋洋地凑过来问她:“喜欢?”

    对于他的靠近,这次冉冉没有后退也没挣扎,而是特别真地的向周作道谢:“世子,谢谢您。”

    ?虽然周作不明所以眼前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顺,但不妨碍他得寸进尺。

    “嘴上谢起来,可没诚意。”

    冉冉红着脸,第一次没有露出抗拒或者害怕的神色,任由周作抱着她走向室内。

    一个食髓知味一个有心报答,竟是难得的合拍。欢愉之后,周作心满意足轻轻啄吻她柔嫩的唇瓣:“往后瞧上什么,尽管到库房去取。”

    冉冉被折腾得累极,整个人腰酸背痛昏昏欲睡,听世子还要赏东西给她,便老老实实说:“不用了,您这次赏得尽够了。”

    没了事前那般急迫,周作也能腾出心神想她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修长的手指再探进去,周作恶劣地逼问:“乖冉冉是为什么想谢我?”

    可冉冉实在是困,又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含含糊糊地说:“凑够八十两银子…赎身呀。”

    赎身?方才难得的温顺竟然是想着赎身!

    “呵。”

    前因后果一串,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忍着气利落起身,拎着冉冉的后脖颈就把她甩到床尾去。

    “啊!”一时间,再困得瞌睡也被他扔醒了,冉冉不明就里抱着光秃秃的膝盖瑟缩地坐在床尾,看着周作起身慢条斯理把衣裳穿好。

    周作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盛怒之下一举一动仍是从容矜贵极了。待他整理好衣物从容不迫站在床前,满身威严更是吓得冉冉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敢看他。

    可周作就像那天一般,冷声吩咐她:“爬过来。”

    在这种境况下,屈辱是加倍的。

    冷风吹在身上,冉冉咬着唇,忍着浑身战栗弯下脊梁跪下来。

    一个时辰前,她脑子里是抽了什么歪风竟然觉得这活阎王人还不错!?

    周作不等冉冉爬到床边,俯身过去一把攥住她的下颌将她拉过来,垂首埋在她耳边如恶魔低语:

    “虽我不常管府中奴仆买卖之事,但猜也猜得到,母亲为我选的通房,必是签的死契。”

    话音落下,冉冉刚还酡红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眉眼里一片灰败,整个人如同秋天里残枝落叶正瑟瑟发抖。

    冉冉拼着最后的力气挣扎逃开周作的禁锢,一个人抱着胳膊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想骗我。嬷嬷说了,我是八十两被卖进来的!只要我存够钱得主子恩典,我就能把自个儿赎出去。一定,一定是这样的!”

    周作瞧她一脸泪痕,愈加恶趣味道:“哪个嬷嬷?我寻来给你再问问?”

    “袁嬷嬷!是永安院的袁嬷嬷!世子,求你,求你帮我问问!”

    冉冉本就劳累,再加上情绪被激得大起大落,说完这句话便晕倒在床上,眼泪却流得没停下。

    周作沉下眉眼,不耐烦地捏捏额角,到底还是把她搂进被子里盖好。

    “袁嬷嬷是吧,我倒要看看她当初是怎么同你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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