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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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几人身边。“祖父,睿儿看到是他推了二弟。”
主心骨到来,见宁文熙眼神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宁文睿立刻抬手指向人群后方的一个少年高声告状。
比宁妨更快出声得是心底早怒气冲冲的莫南,竟然在府中发生了推人之事,让他这个办宴的主人家如何交代。
加之女儿也落了水,他更是没看清楚人就先呵道:“何人如此歹毒?”
众人目光齐齐转向始作俑者,接着纷纷都是一顿。
少年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着件雪白的狐狸毛对襟袄背子,乌黑长发半数套在顶成色上佳的白玉冠中。
白胖脸上一双眯成缝的小眼不屑地直直回望着莫南,看神情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色,甚至还带着挑衅意味。
“小爷是云安长公主府的长孙,罗跃。”
说着罗跃不退返近,还故意朝莫南几人走了几步。
“原来是罗驸马的长孙?”
被个丁点大的孩子挑衅,莫南神色不由得又难看了几分。
世人皆以云安长公主长子会是下一任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以莫南为首的“丞相派”却绝不会如此以为。
罗驸马的倒行逆施早不是新鲜事,玩完是迟早的事,他根本不惧这位同样霸道无德的半大纨绔。
那声罗驸马意味深长,宁妨拍着孩子的手微顿,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罗驸马没官没职,只靠着云安长公主之名横行霸道,“狐假虎威”说得就是这位。
公主府内也没一人身有官职,其实按理来说,他们真比不上手握实权的莫南。
可惜这家子都被那一声声的“继承大统”给迷失了心智,真当自己是皇子皇孙到处摆谱。
“大胆,你为何要笑?”
毫无顾忌的嘲笑激怒了罗跃,他顿时勃然大怒,紧紧地盯着宁妨质问。
“今日之事稍后本侯再找罗驸马详谈,眼下本侯要带孙儿去换身衣袍。”
寒风阵阵吹过,没一会亭中几人就开始冷得瑟瑟发抖,宁妨收回目光,用大氅裹紧宁文熙,朝莫南抬了抬下巴示意。
“侯爷随我来。”
早被丫鬟们搀扶起来的莫婉芸竟抢先开了口,湿漉漉的眼睛扫过宁于岳,羞得立刻转头错开了目光。
宁妨:“……”
宁妨看向莫南,对方回了个无奈的眼神,双方家长立刻心照不宣地看向了别处。
好家伙!
难怪定亲好几年没提成亲的事都没催,原来是人家姑娘早芳心暗许,
“阿嚏——”宁于砚猛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连连催促:“咱们快些换衣裳去,儿子冷。”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直接被无视的罗跃暴怒,双臂伸开挡住了几人去路回头大喊:“给小爷抓住这个老东西。”
被他喊到的小厮哪敢动,出府前长公主就叮嘱过要拦着些主子切勿惹祸,这会若是再动手,岂不是要火上浇油。
“夫人先带侯爷去后院,本官留下来与罗大少爷好好说道。”
说话间,朝后一摆手,早候在亭外的侍卫涌进,眨眼间就将人与宁妨一家隔离开来。
“走吧。”
宁妨朗声道,与还在犹自叫嚣的罗跃错开时,翘起唇角微微一笑,脚尖踩在对方雪白的大氅边缘上捻动了两下。
一道蕴含微弱灵力的阵法瞬间生成,随着宁妨走远,那鞋底模样的阵法逐渐消失,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路移动至罗跃胸口没入。
“母亲,今日二妹的及笄礼并未邀请云安长公主府,为何那罗跃会出现在此处?”
走出花园没多远,紧裹着大氅的莫婉芸微微打开了个缝,闷声闷气地问道。
“小心着凉。”罗氏不满地重新拉紧兜帽,不欲再就此事多说。
一行人穿过假山后罗氏便请管家带着宁妨一家去往隔壁院子。
两拨人分开后,一直闷不吭声的宁于墨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父亲,儿子今日可威风?”
“阿嚏——”
宁于砚又是一个响亮喷嚏打断了他的嘚瑟,瓮声瓮气地揉着鼻子没好气道:“大哥你救得可是自己亲儿子。”
“那是两码事,你为何听不懂为兄的意思?”
“有何区别?老四是为了救未过门的妻子你是救熙儿,那不都是应当之事?我和二哥才是仗义好不好?”
“你不也是熙儿的叔叔。”
“那能一样吗!”
“有何不一样?”
“……”
看两人斗嘴的声音如此洪亮,宁妨就知前些日子那些草药没白搭。
“睿儿来说说,方才在湖心亭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宁妨一开口,几人立刻噤声。
既然人没事,也该了解下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