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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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是在半个多月后回来的,他一回来就直接到了萧钰寝宫门口。此时正是夜间,萧钰刚沐浴完准备入睡,一听到高逸在外面,他便随便披了件外衫来到外间。
高逸跪在萧钰身旁,望了一眼一旁的宫人们。
萧钰挥挥手示意宫人们退出去,待门关闭后,高逸开口道:“陛下,傅司明与北鸿人有染,而那个北鸿人,与境外有联系。”
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
萧钰的眉头紧紧拧起来,他吐出两个字:“左相。”
“暂未查到与左相有关。”
“你继续说。”
“陛下离开三日后,傅司明在三笑茶楼与一个北鸿人见了面,他交给了那北鸿人一个信封,而后,我们的人拦了那个北鸿人,但这北鸿人的口内□□,打斗间自尽了,而那信也被他丢进湖中,待将信捞上来时上面的字迹已花。”
萧钰听到这略有怒气。
“打草惊蛇,且这草打得毫无收获。”
高逸紧低着头,没有说话。
萧钰微微扬了下下巴,说:“继续。”
“诚如陛下所言,我们的行动被傅司明察觉,一连数日未有收获,但我们从赵平之女、李浩之妻的身上再次摸到线索。此女名下的一间布行的掌柜以经商之名去了北鸿,属下派了三人跟去北鸿,但三人在北鸿被人围堵,仅有一人跑了回来,他带回了一封信,只说了安国公三字后便晕死过去,属下自觉这信重要,连夜送了过来。”
说着,高逸掏出信封呈给萧钰。
萧钰接过信封拆开,越看,萧钰的面色越黑。
这封信竟然是安国公要送去境外的,里面写了北鸿即将更迭边防的事,并将即将赴任的将领信息写在了上面。
这分明就是通敌叛国啊!
萧钰知道安国公,这位安国公是天祚帝的胞弟、祁霄的皇叔,名祁岫。
虽然辈分上他是皇叔,但实际上年纪只比祁霄大十岁,而今也才三十。
萧钰知晓此人一向不太安分,却不想这人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等地步。
但现在不是萧钰替北鸿忧虑的时候。
小小一个傅司明断然不敢行这等事的。
但左相——萧钰不愿相信。
左相此人虽贪利了些,但行事上还是较端正的,且此人的祖父便是死在了南迁的路上,死亡的原因,正是被趁乱打劫的外族人虐杀。
如今,他竟会通敌叛国吗?
萧钰不愿信,但也只是不愿。
“你回去金陵吧,继续盯着那边,京中这边朕会再派人去行走。”
“遵命。”
萧钰又问:“北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有的,听闻北鸿近日要立一位骠骑大将军。”
“骠骑大将军?”
萧钰疑惑。
祁霄此人对军权管制得极紧,但如今,竟然要立一位骠骑大将军。
“听说是谁了吗?”
高逸点头,道:“纪盛。”
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纪盛?
萧钰失笑。
祁霄在搞什么鬼?
祁霄在搞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把对手想得太复杂了。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总管太监贺然怒道:“好你个贺然,孤只道你胆子大,却不想你胆子大到这般地步,竟敢往孤的床上塞人。”
贺然吓得直发抖,道:“陛下,奴才冤枉啊,那女子是纪将军带回来的,纪将军说那女子本是北境一村落中的村民,但遭其他村民陷害本要被烧死,纪将军路过便救了下来,这女子当场要以身相许,可纪将军瞧这姑娘漂亮便想送进宫里献给陛下。奴才当然知道陛下瞧不上这女子,但纪将军一口保证陛下一定喜欢,只让奴才在宫里给她安排个位置,奴才想若只是安排个宫女的话倒是无妨,便准了这女子入宫,谁知她竟然偷偷爬上龙床。”
祁霄冷哼一声,看向跪在另外一边衣着单薄的女子。
这女子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肌肤雪白,方才祁霄才一掀开床帐就看到这女子跪坐在床上,吓得祁霄立即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若祁霄真是那好色之徒,兴许就上了,但祁霄不是。
他此时看着跪在面前的贺然与这个女子整个人显然是气得不行。
他道:“这纪盛真的是把孤当傻子了?这个骠骑大将军的名号莫不成真让他飘了?纪盛哪来的胆子跟祁岫一同造反,更不知祁岫哪根筋搭错了挑了这么个蠢笨的人。”
说完,他对贺然吩咐:“随便找个地方把这女子关起来,对外便说孤已临幸她,封她为美人。”
边说着话,祁霄边走到贺然身旁,俯身下来一手抓住贺然的头发将这人的脑袋抬了起来,而后直视着贺然的眼,道:“这事你可办得好?”
贺然哭道:“奴才、奴才办、办得好。”
“嗯。”
祁霄松开贺然的头站直身子,摆摆手,贺然立即带着女子离开。
待人出去后,他原本的满脸怒气顿时消散。
他笑了起来,心想:孤的这位好皇叔啊果真是将孤分析得太久了,可惜,还是不够透彻。
不一会儿贺然便回来了,他跪在祁霄身前,道:“陛下,都已安排妥当。”
祁霄嗯了一声,夸赞道:“演技不错,不过还得再努力。”
“嘿嘿,奴才再努力也不及陛下一二。”
“那是自然。”
祁霄笑了笑,继续说:“切记莫要盯守得太松以免被祁岫察觉,松严结合,明白?”
“奴才明白!”
三日后,祁霄下了封纪盛为骠骑大将军的旨意,并给了他一半的虎符。
纪盛当场哭了出来,叩谢隆恩。
再三日,祁霄将司马言叫到了跟前。
司马言看着一脸神在在地坐在那的陛下,心中就知定没好事。
果然——
“孤欲去一趟南肃,朝中事宜还望司马大人把持一下。”
每当陛下唤自己司马大人时,都没好事。
“陛下为何要去南肃?”
祁霄一副嫌弃的样子说:“孤不是同你说过,孤相上南肃那位皇帝了,难不成你忘了?”
……
司马言自然是没忘,但归京已许多天了,司马言一直没再听陛下谈及南肃皇帝的事,司马言便以为陛下将此事忘了。
看来是在这等着呢,但此时的司马言又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说:“陛下还是不要说笑了。”
“孤没有说笑,孤是认真的。”
司马言说不出话。
祁霄敛去笑意,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他道:“司马大人,这不失为使两国融并的一道良策。”
司马言脑中一空,然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可是陛下,这万万不可,那南肃陛下究竟是个何样的人无人知晓,更没人保证他日后会如何,陛下万不可以身试险,融并一事不急在这一时。”
祁霄看着司马言。
的确,他无法保证。
但——
“总得一试,孤觉得这已是最好的一条方法了,孤会先试探的,若是不可行孤自然不会再冒险。”
“那陛下有何计划吗?”
“计划?”
祁霄这次被司马言问住了。
计划他还真没有。
他想了想,说:“以心易心。”
听到回答的司马言红了眼眶。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唰地跪了下去,道:“老臣定当操持好朝内事务。”
祁霄走回来扶他,说:“起来起来,兴许不成呢,那南肃陛下可瞧不上孤。”
司马言扶着祁霄的手站起来,然后抱着祁霄的手说:“陛下,没有人会不仰慕您的。”
“嗯?没有吗?那祁岫和纪盛又如何呢?”
司马言一听到这俩人的名字就垮了脸,怒道:“狼子野心。”
祁霄笑笑,说:“孤此去南肃也是为了给这俩人一展拳脚的机会,大人这段时间不必过于刚直。”
“可陛下——”
“放心,孤有分寸。”
祁霄跟司马言聊了一整夜,安排好自己不在的时间内的计划,司马言一一记下。
第二日一早,祁霄传来了几位重臣,说了自己欲微服私访的消息。
“不必大张旗鼓更不必惊动民间,孤只带着一两个人去即可,约莫一两个月左右便回。”
最后,他将朝务交由宰相司马言主理,骠骑大将军纪盛佐之。
当天晚上,祁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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