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怎么可能爱意在那片贫瘠之地肆意生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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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对桑亚来说有些奇怪的感觉,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等游阙开口询问,他就已经主动转移了话题:“雌父快下班回家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这一家子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彼此都十分熟悉。莱米莱星做饭的时间门掐得刚刚好,菜刚摆上桌没多久,克罗尼议长就拎着公文包回来了。
游阙今天“不小心”砸碎了两个花瓶,他事后才知道那两个花瓶原来是克罗尼议长最喜欢的,故而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他坐在餐桌旁边出奇沉默。
克罗尼议长原本没发现不对劲,但餐桌上的气氛实在有些诡异,拉塞尔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头夹菜,莱米莱星也是,游阙就更不谈,桑亚一惯少言少语。
“……”
克罗尼议长停住筷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冷不丁出声问道:“雄主,我记得餐桌上不是有个花瓶吗?怎么不见了?”
拉塞尔筷子一抖,菜掉桌上了。
游阙淡定吃饭,那个花瓶不是他砸的。
拉塞尔定了定神:“不小心摔了。”
克罗尼议长却没那么容易让他混过去,皱眉疑惑问道:“那玄关柜上的花瓶呢?”
拉塞尔:“也摔了。”
克罗尼议长闻言一愣:“那装饰架上的花瓶呢?我记得上面也有一个花瓶。”
这两个花瓶都是游阙砸的,他闻言也装不下去了,把筷子搁在桌上,正思考着该怎么开口认错,谁料拉塞尔直接把黑锅全顶下来了,头也不抬道:“都摔了,改天再买几个新的给你补上。”
这不是买不买的问题,而是克罗尼议长不喜欢浪费,他语带责怪:“好好的您为什么要砸花瓶?还一下子砸了三个?”
这下桌上其余的虫也都停住了筷子,面色紧张地盯着他们两个,莱米担心雌父和雄父吵架,犹豫一瞬还是说出了实情:“雌父,今天婚介司的那只雄虫又过来了,他让我和莱星明天去马伦阁下的公馆相亲,雄父一时生气就砸了花瓶……”
克罗尼议长闻言心中一咯噔:“是艾格斯?他又过来了?”
莱米点头。
桑亚原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见“马伦”这个熟悉的姓氏,他下意识抬头看向了莱米,银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暗藏锋芒:“马伦?哪个马伦?”
莱米迟疑开口:“就是……贝欧文的雄父……”
贝欧文就是当初摘掉桑亚翅翼,最后又被桑亚反杀的那只雄虫,他的名字在家里已经成为了一种禁忌,轻易不能提起。
游阙闻言下意识按住桑亚的肩膀,有些担心对方情绪暴躁,但没想到桑亚只是缓缓收紧指尖,攥住了手里的筷子,听不出情绪的询问莱米:“马伦想把你们两个娶回去当雌侍?”
熟悉的虫已经能听出桑亚平静语气下潜藏的危险了。
莱米僵硬点头。
莱星生怕大哥生气,开口补充道:“不过游阙阁下今天把婚介司的那只雄虫打得头破血流,他短期内应该不敢再上门了。”
莱星是三兄弟里防备心最重的一只,自从游阙住进来后,他几乎没和游阙说过话,但今天在楼上看见游阙用花瓶把艾格斯砸得头破血流,终于卸下了几分心防,觉得大哥找的雄主还挺好的。
“什么?艾格斯被打了?”
克罗尼议长闻言这下真的变了脸色,雄虫受伤可不是小事,再加上艾格斯背后又有马伦撑腰,回头对方万一告上法庭,那可真是一桩难缠的官司。
但凡今天动手的不是游阙,而是莱米莱星或者伴侣拉塞尔,克罗尼议长都要生气一场,但游阙毕竟刚来不久,他不方便开口斥责,到底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桑亚一看克罗尼议长忧心忡忡的样子,瞬间门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垂眸吃干净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声音淡淡道:“头破血流还是轻的,如果今天我在,他至少要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
“桑亚!”克罗尼议长闻言重重拍桌,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严肃的斥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轻易惹事,几年前你就已经吃过亏了,现在还不够吗?!”
“……”
桑亚闻言不语。他何尝不知道忍耐,但如果事事忍耐,只会让两个弟弟步上他的老路,难不成真的把莱米和莱星送过去给那个老家伙当雌侍吗?
当然是不能的。
桑亚缓缓松开攥紧的指尖,掌心已经掐出现了一片血痕。他到底不想和雌父顶嘴,闻言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道:“您放心,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克罗尼议长看着桑亚唇边的讥笑,欲言又止,但最后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客厅重新陷入了安静。空气上方好似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是权势,也是无力。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晚上回房的时候,游阙见桑亚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一直站在窗边发呆,走过去道:“今天是我不好,太冲动了,害得你们吵架。克罗尼议长也是关心你,别和他生气。”
桑亚闻声回头,淡淡挑了挑眉:“和你没关系,以前在家里我也经常和他吵,我雌父性格太规矩了,而我又太不规矩了,不吵才不正常。”
他语罢不知想起什么,伸手勾住游阙的衣扣,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敛眸勾唇道:“倒是你,胆子挺大的,居然还敢动手。下次如果打架,记得要背地里下手,千万不能闹到明面上,否则容易吃亏。”
游阙闻言双手撑住窗沿边缘,将桑亚抵在玻璃上,似有感慨的低语道:“我来了南部才发现,权势真重要。”
无论是桑亚,还是莱米莱星,他们所拥有的美丽在这个时代反而成了一种罪过,下场再好也不过苟延残喘,差一点的,便是玉石俱焚。
游阙从没有哪一次如此深刻意识到了权势的重要性。
“确实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桑亚半靠在窗沿上,仰头亲吻游阙,他喜欢这只雄虫身上的气息,每次对方温柔的安抚与亲吻都能让他心情变好。
游阙知道桑亚想要什么,低头回吻了过去。他们唇挨着唇,舌抵着舌,所有呢喃不清的字句都蒙上了一层暧昧:“今晚就标记你,好不好?”
游阙心中忽然升起了浓浓的好奇,迫切想知道那个答案。桑亚是A级雌虫,假使他能成功标记对方,血液纯净度也就验证了一大半。
桑亚闻言动作一顿,迷茫睁眼:“你认真的?”
游阙将他抱起来,朝着床边走去:“假的。”
他都忍了那么久,不差这一时片刻,再说明天就去办身份证了,到时候该知道的都会知道,没什么好急的。
夜色寂静,凉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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