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镇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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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学校大门从里面插上锁,只要开锁就能出去,但出去后又没办法重新插上。

    “你们先走,我翻墙出去。”闻昼明说。

    闻昼明的出场就显露出他不是个寻常人。

    众人也不废话,都出来后院内就剩下他一个人。

    闻昼明将锁插上恢复原来的样子,无声踩着栅栏登上柱子,再轻轻一跃降到外面地上。

    “走吧。”他轻松说道,“你们带路。”

    他默认跟着谢欢他们要住一起。

    这一趟出来收获还是不小的,大家心情都不错。

    在他们走远了后,西侧原先郝义翰住的那间小屋子被人无声无息推开,有人走了进去,鹰眼细致一一查看房间的每一处。

    谢欢他们则一路上无事回到曾叔家。

    结果进到院子,陆周正在关门的时候,小卧室传来“吱呀”一声,曾康龙披件厚大衣出来了。

    他眼睛都没睁开,睡眼朦胧就要厕所方向走去,余光无意间瞥到门口站着好几个人,吓得猛一哆嗦。

    仔细借着月光辨认,认出是他们后大松一口气,曾康龙感觉到奇怪,疑惑问道:“已经这么晚,你们出去干啥了?”

    汤磊站在最前面支支吾吾,疯狂挠头,“今天……今天月色还挺……”

    谢欢这时伸手握住闻昼明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笑容软软,“曾叔,我们是去接朋友了。他家里有事晚几天出发,现在才到。”

    这个理由非常合理,正好解释了突然出现在大茂镇的闻昼明。

    “噢噢,”闻言曾康龙放下心来,他热情招呼,“这么晚才到,小伙子肯定很累了吧。快进屋里赶紧去歇歇。”

    “那曾叔,我们进去休息了。”谢欢说。

    曾康龙点点头,就急着去厕所。

    有惊无险度过,闻昼明跟着他们进入卧室。

    床铺是很大的,之前睡他们五个人就非常宽松。即使现在多加个人,也丝毫不显得拥挤。

    陆周给闻昼明从柜底找出个被子,让他盖着睡。

    闻昼明点点头,“谢了。”

    家里条件简陋,冲洗什么的只能在厨房。而且没有热水,得自己砍柴烧火。

    时间很晚了,怕打扰曾瑶她们几个的睡眠。众人决定忍忍,将就睡了。

    闻昼明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从兜里掏出几包酒精湿巾,然后将白大褂随手搭在桌子上。

    谢欢在整理自己头发,一天下来有些凌乱。

    其他人已经钻进被窝,闭眼等待入睡。

    闻昼明抽出一张湿巾,他低着头,慢条斯理擦拭着自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根一根非常细心。

    洁癖重度患者。谢欢瞟了他一眼。

    闻昼明见她看向自己,给她也扔了包湿纸巾。

    谢欢犹豫两秒拿起来,没忘记装个软妹,“谢谢闻哥。”

    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的有些晚了,曾瑶曾莉曾婷婷已经吃完饭出门上学去了。

    厨房里只有曾康龙,见他们起床了,掀开灶台锅盖,将热好的饭菜端到桌上。端菜没用常用的右手,反而用起左手来。

    “谢谢曾叔。”谢欢搬了个凳子坐下,她注意到这一点。

    在曾康龙坐下吃饭后,不对劲更明显。他右胳膊仿佛没力气般垂在身侧,左手夹菜送入嘴里颇为不便,看起来都很别扭。

    “曾叔,你手怎么了?”谢欢关心问道。

    “昨天下地干活时不小心扭了一下。”曾康龙不太在意,“不是什么大事,就有点使不上力气。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这怎么行,曾叔你去诊所瞧瞧吧。”田萍看向曾康龙的胳膊,神色担忧,“耽误下去严重怎么办?”

    “没事不用去,自己就能好。”曾康龙摇头拒绝,他转移话题提起闻昼明,“小伙子,你叫什么?”

    “闻昼明。”他淡淡回答,看了几眼曾康龙拖拉的胳膊。

    突然伸手握住肩膀胳膊处,仔细摸摸,然后伸手用力一提一用劲。

    众人仿佛听见“咯”的一声。

    “脱臼接回来了。养几天就好。”闻昼明淡定坐回座位。

    早上起床时汤磊给他介绍了一下他们借住的这家人。一家人都很不错,热心肠,没有亏待他们。

    他帮个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

    曾康龙先是感觉猛地一疼,听到闻昼明的话,他试着轻轻甩动胳膊,发现能使上力气,不像之前软趴趴。疼痛感只持续了一会儿,立马减轻。

    曾康龙挥动着胳膊挺高兴,“谢谢你啊,小伙子。我还以为只是简单扭了一下呢。”

    “不用客气。”闻昼明露出礼貌的微笑。

    谢欢对闻昼明有了不同看观。第一眼见到他前以为是很龟毛很挑剔的性格。但其实人还不错。

    曾康龙养胳膊,上午没出去干活。外面吹着冽冽秋风,一行人坐在厨房里一边磕着前几天从小卖部买来的瓜子一边烤火。

    气氛融洽,轻松闲聊。

    “曾叔,昨天我们逛村里看见学校了,听村里人说有个姓郝老师还是从外地调过来的。”陆周仿若不经意般提到这话题。

    “是有这么个老师,”曾康龙对他们提的这个人有印象,“大城市里来的,也当过村里的村支书。”

    “郝老师还在这儿继续教吗?是不是调走了?”冯曼问道。

    曾康龙往地上吐了一口瓜子壳,表情复杂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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