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慕虚荣的未婚妻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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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夏日格外的热,连聚会都少了许多。

    况且就算戚远许下了允他代表戚府参加宴会的诺言,可是究竟是不一样的,现在的身份尴尬,他没办法自个儿独自去,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而戚远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不着家,闻鸡而起,披星而回。

    自那日之后,仿佛二人默认就是一对儿了,虽然未谈婚论嫁,可是在老管家的安排下,二人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

    戚远上了瘾一般,每日回来,必定要去他的屋里待上一会儿,絮絮叨叨说说今天的见闻,谈谈一些有趣的事情,时不时带几件礼物出来。仿若真的把他当成了妻子一般。

    宋秋觉得有些尴尬,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欢欣的表情,他总觉得戚远有些不对劲儿,你作为主角攻整天往炮灰这里跑合适吗?

    被迫加班jpg

    我只是一个炮灰啊,为什么要赋予一个炮灰不该存在的压力。

    可是剧情发展器没什么动静,只是让他按照人设扮演,对着戚远嘘寒问暖,为疲惫的首领送上一杯热茶,或者按摩按摩,做足了小媳妇的模样。

    不过纵有娇妻在宅,戚远回去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晚,他在查戚父的案子。

    最近似乎有人在蠢蠢欲动。

    但是有抓不住头绪,只能隐隐约约感到于戚父的案子有关。

    先皇叛出时,是戚父鞍前马后,立下汗马功劳,真真算得上一个立国的功勋了。

    立国之后,大未在一旁虎视眈眈,乘着内政未平的时候,时常来犯,也是戚父横刀立马,护卫一方。

    不然也得不了定国公的封号和爵位,当真是在血汗里拼搏出来的。

    也是因为此,得知他在狱中自戕的消息,戚远才会如此不可思议,也如此的接受不了,不过是权宜之计,怎么就真的当真了呢?

    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定国公不可能通敌卖国,他要是通敌何至于等到现在?在那风雨飘摇之际,都不曾变过,何至于现在国泰民安了,反而起了异心了。

    只是这本土的世家咄咄逼人,又拿出了似是而非的几封书信,搬出了新立的律法,原本准备用来掣肘世家的条律,反而被调转头来对准自家人。

    先皇弹压未成便驾崩,只留下一地的烂摊子。

    而没了手腕狠辣、出手无情的先皇,本就根深蒂固、只是一时潜伏的世家势力有蠢蠢欲动,这就是他们的试探着踏出的一小步。

    新皇是一个温和的不似帝皇的人,从来只想着修生养息,不得扰民生息,许多事情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他只以为这样可以给狼子野心之人一个教训,从此变成乖乖的小绵羊。

    可惜世家学会的从来不是见好就收,反而是打蛇随棍上,一步一步踏在帝王的底线上起舞,索取者他们能达到的最大的权利,并且渴望着荣光无限。

    这个道理先皇就明白,戚父也明白,但是新皇不明白,他一厢情愿的认为着,就事论事,只是如此,无关其他。

    就此,世家的气焰渐渐的嚣张起来,几次小小的试探之后,便漏出了自己的狰狞面目。

    新皇仁弱,没有如此的手段,压不住他们,只得与戚父商量,戚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是看着新皇长大,并没有叫他为难,自请进了大狱。

    这本只是权宜之计,双方都明白的。

    世家也明白——

    他们本就未曾想过真的要置定国公死地,定国公的威信他们也清楚,真的被逼死,对他们而言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大未还在虎视眈眈,谁晓得会不会卷土重来。

    此番行为不过是给新皇一个警告:我们世家的势力可不是好惹的,什么事情你都得与我们商量。

    可是,戚父就这么死在狱中了。

    在谁都没想到的情况下,自戕于狱中。

    戚远懵了,世家慌了,皇帝要疯了。

    最初他们都不信戚父是自杀的,都以为是谁下了手,世家自己内部也在互相猜疑,知道派了几个仵作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验了尸,确定了真正是自杀之后。

    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世家就坚定的认为戚父是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所以在狱中畏罪自杀,这种人是罪人,只是看之前的功劳,所以不追究了,按照普通的礼仪草草葬了就是了。

    他们原先寄望于戚远他息事宁人,看着人已经死了的份上,早早的入土为安后面的事情就不必再追究,只会饶得死者灵魂不得安息。

    可是戚远不同意,皇帝不同意,那么世家也只能不同意,既然已经占到了对立面,那么他们也不再害怕冲突,只能在上面再加一把火,让这件事情烧得更旺一些。

    毕竟他们是不能错的,更不能站在道德的对面,与其被说逼死忠臣,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其泼上脏水,那么逼死一个罪人那就无可指摘了。

    新皇坚定的认为是世家逼死戚父的,自内而外的生出一股子悔恨出来,觉得对不住戚府,若不是自己撑不住,一定要戚父进了大狱,他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奸人所害。

    一边愧疚着补偿性的对着戚远大赏特赏,若不是戚远推辞,他都准备再封一个一等将军。

    一边对着世家大压特压,也不讲就什么情面了,下了几次手都是冲着他们的心窝子下的,偏偏此事世家有理说不清,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有苦难言。

    而戚远就不同了,他了解自己的父亲,是个刚正之人,不仅对别人眼里容不下沙子,对自己也不成,若不是自己心中有愧,或者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他是决计不会自杀的,谁逼也是不成的。

    但是父亲会做什么亏心之事吗?戚远想不出来,也绝对不认为,父亲会违背本心做什么愧对于他人之事。

    当然,就算是做了,他也必定不能让世家人泼出这样的脏水。

    现在赶着的就是这么一个事情,看谁先查到戚父的死因。

    谁掌握了一手的证人,解释全就在谁的手上。

    所以,戚远也在查,查到底为什么,父亲要自戕于狱中。

    权势最大的人和死者关系最亲的人都不愿意放弃,那嫌疑最大的世家已经被搅进浑水,没有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打着一场仗了。

    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会死啊,害的我们伤筋动骨。

    也就是因为此,戚父一直未下葬,他的棺材还停在中枢。

    案件未清,人不入殡,这是规矩。

    而一旦死者入了土,那么此间事情就算是了了,是冤屈还是奖赏都归零了,就算是在想追究那也没了理由。

    而现在天气炎热,纵然是用了冰块保鲜,也隐隐有了些异味。

    作为子女,他不能够看着自己父亲的尸首腐烂发臭,这是大不孝,所以只有三个月。

    这是死者的追溯器,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月。

    就怎么说呢,留给戚远的时间不多了。

    他在行动,兰路也在行动,他本就是长袖善舞、察言观色的人,日积月累攒下了不少的人脉,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与上下级都有联系,寻到其中有缝隙,再顺藤摸瓜的进行追踪,一步一步的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些事情在外面是警戒,可是在他们内部就算不得一个很机密的事,事情的前后经过便是兰路他自己也有所耳闻,只是如果要拿到详细的前因后果还需要时间,再要找到经手的相关人士,需要的时间就更长了。

    这些日子每天看着小主子和戚远两个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模样,兰路便觉得心烦气躁,恨不得立即摊牌。

    待听到了一些风声,又发现戚远现在所在做的事情,他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想通了。

    果然他原本就不相信戚远的态度如何变化的这么快,一月之前还是信誓旦旦的、冷若冰霜的,看一眼都觉得嫌弃的冷面郎君,怎么才过了这点时间就一下子变的柔情蜜意非君不娶了?

    如今果然发现了吧。

    这些男人的眼里心里全是阴谋。

    哪里有我适合小公子?

    他们不过是把小公子当成是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谁曾有真心想过他的感受。

    待拿到证据之后,兰路整个人轻松下来,他也不需要多么迫不及待,他只要等在小公子的门口,就能够等到自己想要等到之人。

    忙碌了一整天,身上还带着些尘土气的戚远载月而归。

    太多的事情千头万绪,积累在心中,混在一起,混混沌沌的,你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那个才是假的,哪个是你想要的,哪个是别人放出来迷惑你的,你只能一直的找呀,看呀,弄的自己身心俱疲,恍恍惚惚。

    现在的戚远就是这么一个状态,他很清楚有很多东西他就在那里,可是你找不到他,你在一片雾蒙蒙的天地里,找不到方向,却还需要往里面闷头前行。

    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肯定有跳脱出事情三方的人,拿着一个铁棒将这一片清水搅浑,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脱身而去,只留下他们在浑水里挣扎,说不定此时此刻他们还在按上面冷眼观着,并和他们的同伙发出嘲弄的声音,你瞧他们多蠢呢,这都猜不出来。

    宋秋身边他也安排了不少人盯着,原以为他得偿所愿之后,便会露出马脚,主动暴露出那个他们一直渴求的契机。

    可是不是——

    他真的就像乖乖巧巧小媳妇一样,安安分分的,好像仅仅就是普普通通的贪慕虚荣,而不是背后有什么深层次的目的。

    只要了那么一点子权势金钱,就可以满满足足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开开心心的过着生活。

    身边也没有一直尝试着接触他的人,父亲临终前的那段话,难道仅仅是对故人之子的放心不下?

    直觉告诉戚远,不是这个样子,但是你找不到一个契机,去将剥丝抽茧,全盘弄清。

    戚远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满心的疲惫。

    但是想到马上能见到宋秋,他心中沉重的包袱渐渐地落下,连脚步也轻快起来。

    不知道他今天又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又在抱怨饭菜不合胃口,吵着要他去带稻香村的糕点?还是在床榻上打滚,耍无赖一般得诉说着自己的无聊,想要获得出去玩的机会。

    好像在他的身边,无论他做了什么是喜是乐,是怒是忧,抑或是撒泼打滚,发脾气,使性子,只要在哪里,看着他,心里就能获得由衷的欢喜。

    他不用去想什么阴谋诡计,不用去想什么沉冤昭雪,更用不着去想什么时间紧迫,任务却还遥遥无期,一片混沌。

    在宋秋的门外,戚远被拦住了。

    被兰路拦住了,这是一个眼熟又陌生的男子。

    似乎总是顺从的、低着头跟在宋秋旁边。

    “兰路?”戚远认了出来,“是宋秋有什么事情吗?”

    “自然不是,小主子富足安康,怎么会有事情来找您呢?是奴才的事情。”

    这句话听着似乎还有一种火药味儿。

    但是,不过是一个仆役罢了,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戚远这么想着,眼皮轻轻的耷拉一下,带着不耐烦,“你若有什么事情去找管家,他自然会帮你安排好的。”

    说着,便要绕开兰路。

    “能解决国公爷心腹大患的事情。”兰路左移一步,结结实实的挡住了戚远的去路,“国公爷也要我和管家说吗?”

    戚远脚步一顿,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一直低眉顺眼的跟在宋秋身边的人,眯了眯眼睛,“去书房。”

    书房里,昏暗的灯光摇曳。

    外面的雨点成串落下,点点滴滴打在芭蕉叶上。

    “吧嗒——”

    “吧嗒——”

    “吧嗒——”

    没有节奏,扰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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