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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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来办。”“若人人都这么随性而来,咱们的户部还做不做事了?干脆撤了牌子搬到礼部好了,省得礼部的人往来户部费脚程!”
南叙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谢明瑜这么痛快给她和离书必然有诈。
——户部政务繁忙,作为礼部侍郎的彭飞整日忙得团团转,哪来的时间专门在户部办理户籍的地方等着龚兴上门?
是谢明瑜那位心思缜密的读书人遣人告知彭飞,说龚兴来帮她办理和离书,彭飞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得此消息怎会轻易放过龚兴?
所以必然是百般阻挠,甚至不给她办理和离。
“是!谨遵彭大人之命!”
户部官员齐齐应下。
龚兴面上讨好笑意荡然无存。
“彭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龚兴冷了声音。
彭飞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当然是公事公办的意思了。”
“龚大人难道忘了,您当初也是这么对我的。”
龚兴气结,“你——”
“彭大人,您这是在为难龚大人,还是在为难我?”
南叙不想再听龚兴与彭飞的你来我往,开口打断龚兴的话。
一直安静的少女突然开口,彭飞这才往龚兴身后瞧了一眼,那是一个戴着帷帽的少女,隔着帷帽,他看不见少女的脸,只看到她身材婀娜,气质出尘,一身锦绣华贵的衣服也遮不住的见之忘俗。
彭飞瞳孔微微放大,身子酥了半边,他捻了下手指,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甚至想收回自己方才的话。
——龚兴对阙阳侯外甥女这般上心未必是为了阙阳侯,这样的身段这样的气质,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
“大娘子这话便说差了,您的舅舅是阙阳侯,谁敢为难您呢?”
想想那位嗜杀暴戾的杀神,彭飞瞟了又瞟龚兴身后的南叙,到底不敢拿自己平时待女人的态度去对她,“只是咱们大盛朝连年征战,人口凋零,圣人要咱们户部想法子补充人口,莫等来年征兵都不够人数。”
彭飞偷瞧一眼南叙,又飞快收回视线,“咱们户部能有什么法子呢?不过是压着百姓不让和离罢了。”
“户部刚议好的章程,非义绝不得和离,您若不信,我可以取尚书大人的手书给您看。”
南叙面上的笑淡了。
怪不得谢明瑜愿意给她和离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我若一定要和离呢?”
南叙问。
彭飞便笑了,“大娘子,您与谢大人大婚不过三月,哪能就走到义绝这一步?”
“是么?”
南叙向前走了半步,“我若说,我与谢明瑜恩断义绝,再无可能呢?”
少女离自己越来越近,彭飞越发心痒,可少女的身份摆在那,他哪里敢造次?
他伸手摸了桌上的茶盏,一口气把残茶喝了干净,冷茶下肚,他这才感觉稍稍平静了些,也能压着性子与南叙说话了。
彭飞笑道,“大娘子,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您与谢大人都是年轻人,少年夫妻,哪有不脸红的?没必要为了些许小事便闹到我这儿来。”
南叙的步子止住了。
“当然了,您若是果真想和离,法子也是有的。”
彭飞眸光轻闪,见此连忙补上一句,“您只需——”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见南叙身后便走出一个侍女,侍女从袖里取出一封状书,双手捧到他面前,诉状两字扑面而来,瞬间将他未说完话的堵回肚子里。
“只需一封状书告至户部,言他停妻再娶,言他目无律法,户部便会还我一个宫道,将我二人婚约彻底接触。”
南叙轻笑着,补全彭飞的话。
谢明瑜的确心思缜密,也的确算无遗策,他提前给户部侍郎递了消息,所以给她和离书也无妨,户部侍郎自会卡着她的和离。
哪怕她搬出舅舅的名号,彭飞也有说辞,是圣人嫌人口凋零,是圣人口谕要他想法补充人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圣人,她纵是说破天,彭飞也不会让她和离。
她早就知道这一切。
所以她在龚兴拿着和离书来寻她时,她便想好了对策。
谢明瑜不和离?
好,她便使手段让他不得不和离。
律法不许她和离?
那她便一张诉状告至公堂,状告谢明瑜停妻再娶,状告谢明瑜欺君罔上收容罪臣之女,她要天下人知道,她与谢明瑜恩断义绝,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