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且强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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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啊?你问我怎么办,你就是还当我是亲人呢,我就给你好好讲讲,然后你到掌门面前跪求一下,掌门心软,不会同你计较的,你最好当着乐庸小朋友的面忏悔一下。人家这个小教主比上一个大教主还可怕。现在你不问,我就不敢管。本来就不是很亲的关系,你又做掌门了,咱们这点淡薄的恩情,经不起我多嘴多舌教训你。不象亲生的,打个半死,小乐庸一样冲他亲爹翻白眼撒娇。

    八强赛结束,第一组全赢……

    大家表示,掌门大人好眼力,掌门大人好公正。

    特么,掌门觉得能赢的这些,一点意外都没有就赢了,以后都你直接看一眼给排名得了。虽然大家表示真特么公正,但吃瓜群众明显觉得没啥趣味性了,一点意外没有啊!想当年,意外不断八卦起来津津有味啊!尤其是韦大掌门那一届,又是让梨又是当众拱手白剑讨你欢的,让群众喜闻乐见了好几年。

    现在就靠抓阄创造看点了。

    当然我们也得交待下几位大熟人的比赛情况。

    乐庸被周存抓到了,帅望到底没忍住,轻声:“周家满门忠烈。”

    乐庸假装没听到,我切,周家当年站掌门那边写信出卖你的事我特么都听说过。满门忠烈!你把人家心脏给掏出来了!

    然而,周存的功夫,实在差很远。乐庸嘴角带笑,不紧不慢地接了五十招,在周存的衣服上划了一道口子,又划一道,又划一道,周存终于涨红脸,主动跳开,认输了。

    乐庸客客气气地欠身:“承让。”

    回来坐上,淡淡地:“我饶他三次不死,替你还够了他家的人命,以后别再提欠他家的了。”

    韦帅望气得:“我特么谢谢你啊!”

    那边周兴已经红着脸在训孩子:“第一下就该认输了!这三剑都在要害,分明是人家多次容让了……”

    周存无比沮丧:“我,我没发现……”

    周兴长叹一声,就是,你不知不觉就死三次了。周家以后再敢在江湖说韦家一个不字,都是打自己脸了。虽然满面尴尬,周兴还是过去给韦掌门一个长揖:“谢掌门和小公子手下留情,周某一家,感激不尽。”

    帅望也有点尴尬:“比武嘛,点到为止即可,应该的,周先生不必客气。”

    乐庸在一边还个长揖:“周伯伯客气了。其实我爹说,比武是真刀真枪以命相搏的事,不过上场前他一直在我旁边念叨周家为国为民,满门忠烈,我都不知道该听他哪句好了。”

    周兴那满面的尴尬,忽然间化成辛酸,只点点头:“多谢。”哽咽得无法多言,拱拱手而去。心里那点过不去的怨愤,终于化做一声长叹,是的,我们有私人恩怨,但我们也为保护国家共同战斗过。人家因大义尊重我们,我们就也因大义尊重人家吧。

    帅望摸摸乐庸的头,唉,我儿子还真替我解了多年的心病。这小子真会说话,三分官方发方,七分义气,硬是让周家一脸尴尬变成感激了。

    冷秋一边嘲笑:“你该跟你儿子学学说人话了。”

    韦帅望气得:“我特么这些年一直在汪汪叫吗?”

    冷秋道:“几乎,听习惯也能听出你是啥意思,外人听来就是汪汪叫了。”

    乐庸笑嘻嘻地:“我娘一直这么说话,对付正式场合还挺好使的,是吧?”

    冷秋点头:“是!”转头:“唉,我应该把冷不易派到你娘身边学几年说话。”

    冷不易望天,要不,你再打我一顿得了。乐庸的娘……嗯,挺好的,就是,她那种好笑的表情挺明显的,好像是嫌我傻。

    冷不易的对手是南暄,南朝立刻就老远给韦帅望拼命使眼色。帅望只得无奈地:“不易啊,你看那边个不停看我的老小子了吗?你下场对手是他三哥的孩子。他三哥是头驴,当年被我打断骨头也不肯松剑,所以,不论如何,你同他多走个三五招,给他点面子,也别伤太重啊。”

    冷不易道:“功夫那么烂,师父你当年还打得挺费劲?”

    帅望笑道:“是啊,太烂,我不好意思砍死他,后来给他点了个笑穴……哈哈哈哈!”

    冷不易一脸黑线,先打断人骨头,再点人笑穴,师父你可真善良啊。

    冷秋道:“知道你师父当年多讨嫌了吧?比个武,半个武林圈都想砍他。而且最想砍他的就是他师门了。”

    韦帅望笑道:“哎,我当年饶他们不死的,他们倒都想砍我。”

    冷不易很无奈地,老老实打满十招,第十一招,南暄反手一剑划来,冷不易的剑,后发先至,不待南暄发力已经内力暴发,南暄只觉得整个手都麻了,完全没知觉,手中剑自然飞起,而且是飞到冷不易手里。

    冷不易倒剑柄送回,点点头,收剑了。

    南暄只得拱手:“我输了。”

    冷不易淡淡说一句:“承让。”

    傲慢得低调淡雅。

    胡家的胡瞻尔抽到的是冷成峰,那也是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比武。胡不归也只说:“尽力吧,尽量别受伤,不要拼,这不是你应该拼的对手。”

    冷文谷与胡不归也互相点点头。咱共同战斗过,胡家挺有骨气的,倒也吩咐儿子:“不必下杀手。”

    胡瞻尔依旧拼过百招,冷成峰已经不耐烦,觉得对手有点给脸不要脸了,开始发力砍杀,胡瞻尔步步后退,最后一条腿被刺了个洞,最后关头,冷成峰倒底收了力,没给他个洞穿。那边胡不归高叫:“我们认输。”

    胡瞻尔咬牙站着:“多谢你手下留情。”

    冷成峰拱拱手:“你也挺能拼。”

    打得最激烈的一场是区青璋抽到杨玄。

    区华子功夫就算不错了,儿子也用功,华山派功夫本来也不弱,只不过没有冷家山的魔鬼训练那么狠。杨玄呢,黑狼是坚决不承认他是徒弟的。临走时,黑狼说:“没进十六强,你敢说是我徒弟,我就打死你。进了十六强你也不许说是我弟子,我就教过你两天。”这里的两天,指的是两年,过了十三岁之后,杨玄开始长个了,看着跟成年人差不多了,黑狼觉得他这样子,揍起来就不用手软了。原来只要杨玄哭,黑狼转身就走,让他爹自己教。十三岁以后,敢掉一滴眼泪,黑狼就能揍到他吐血,硬把一只小羚羊揍出点狼的感觉了,黑狼依旧觉得这小子的功夫简直没眼看,蔑视地不肯认这个徒弟,让他自己同韦帅望说,能活着回来就行。

    所以,他这实力在八强是垫底的,到底比区青璋还强点。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

    韦帅望终于忍不住笑:“难怪黑狼不肯写信,这明摆着顶天学过一两年,应该还是最后关头的速成班。”

    冷秋白他一眼:“你儿子原来就这样。

    帅望笑:“我儿子强一点吧?再说我儿子是亲王,屁也不用干,一年都几万两银子进项。”

    冷秋道:“是啊,在京城里混,他哥得吓死。在江湖上混呢,他爹得在屁股后面跟着保护他。”

    帅望沉默一会儿,看冷秋一眼:“所以,我也没怎么拦。”

    冷秋道:“你就直接说谢谢吧。”

    帅望笑:“我不说,说了你该找我赔你那一屋子破瓶子了。”笑到发抖。

    冷秋一把抓住他头发,生薅过来:“你赔不赔。”

    帅望笑:“赔赔赔,哎,注意形象。”

    冷秋松手,左右看看,众人都装没看见状,他也忍不住笑了。

    坐在后排的冷不易回头看一眼乐庸,轻声:“你爹跑我家去砸了好多东西。”

    乐庸不吭声,这两人真是合伙逗他玩。然而,他也只能承认,我希望我是现在这样。所以,玩就玩吧。

    冷不易轻声:“我爹是真心希望你好。”

    乐庸给他个大白眼。

    冷不易沉默一会儿:“你爹也是真心疼你。”

    乐庸再给他个大白眼。

    冷不易笑了,然后红了眼圈:“他们对你好,我真心高兴。”

    乐庸望天:“你原来觉得他们在对我坏吗?”

    冷不易微微哽咽:“有段时间……”

    乐庸沉默一会儿:“对不起,让你担心我。”

    冷不易忽然间掩面:“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变回来了。”当众落泪了,只能假装这比赛太无聊,抱膝埋头装睡。然而,他哭得身体发抖。

    乐庸只得搂过他,解衣衣之。

    他吓到冷不易了。

    吓得师爷到现在才敢提账单。

    肯定也吓坏了父母。

    是的,幸好我回来了。我有这么好的兄弟,我怎么会不回来。

    还有我那个不住道歉的爹,不住逼迫我实践诺言的师爷,永远淡定坚强地给我一个温暖怀抱的娘。

    乐庸微笑,他一直活在温暖与幸福中,还能这么强大,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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