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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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州。庆王府。
用过午膳之后,闻昊小憩了多半个时辰,才勉强压制住腹中的呕吐感。
他刚从床上起身有所动作,一旁等待着的许青晚就连忙放下手中纸张,面带担忧的靠上前,为他斟了一杯清淡的花茶。
“王爷,请用茶。”
闻昊啜了口茶,轻轻摇头,用手背挡开女子还欲喂他的动作,示意自己不想再喝。
“一路上辛劳你了。”他本就嘶哑的嗓音经过奔波又哑了几分,哪怕以温和的语气说着关切的词句,也像是尖锐的树枝剐蹭在粗糙的石子地上,让人听得不舒服。
“这些都是臣妾该做的,只盼王爷身体康健才好。”她摇头,倾身坐在床沿,朝着贴身侍女摆了下手。
黛蓝领命退下,临走之时,不忘将许青晚放置在红木桌上的纸张拿走。
“这便是你觉得眼熟的画像?”
在黛蓝将几张纸收纳的时候,闻昊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他看到从来都文雅规矩的王妃身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与紧张,还有侍女突然一顿的动作与瞬间的僵硬。
两人不同寻常的表现惹来庆王的疑惑。
“本王醒来时,便见王妃对着它们有所思虑,难不成真是你的相熟之人?”
他不仅没有责备,反而还语带些微的调侃之意,但朝着黛蓝伸出的手,意思却是明确的不容拒绝。
“拿来给本王看看。”
黛蓝只恨自己手脚太慢,没能更好的执行王妃将东西收走的吩咐。
她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也不敢去看王妃此时定很难看的脸色。
“是。”
她双手将东西呈了上去。
纸张很薄,用的是劣质的墨水,闻昊将其拿在手里的时候,刺鼻的味道让他不适的喉咙发痒。
许青晚轻怕他的后背,这才让他好受了一些,眼睛也终于看向了这份让王妃一直挂心的通缉令。
“这人是……”闻昊翻动着通缉令,确信自己并未见过这画像之人。
许青晚同样将注意力放在画像上,听闻他困惑的声音,垂着首,似乎羞于启齿。
闻昊见她不语,并未催促,而是态度温和地将手放在女子的手背上,用自己的动作表现出了无边的包容。
“其实这是臣妾的……”说到这里,她似是羞于启齿,哽咽出声。
闻昊耐心的等待着,从始至终没有呵斥催促。
最后还是黛蓝实在看不下去王妃难堪的窘态,大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画上的女子是许家的大小姐,是……王妃的嫡姐。”
“黛蓝,这里没有你的事,退下吧。”许青晚故作严厉的训斥道。
“是。”
黛蓝对于王妃的严厉训斥并无怨恨,她只恨自己不能再替王妃多说几句话,而是要留下善良的王妃独自面对这个尴尬的境地。
当侍女退下后,许青晚似终于卸下了硬撑出来的坚强,眼眶发红,不敢抬头看向身侧的男子。
“臣妾也未曾想到许久不见的姐姐竟会成为……”她羞于启齿那几个字,但还是小声的说了出来,“通缉犯。姐姐一向良善,怎会做出罪大恶极之事,定是被歹人蒙蔽,这才受了牵连。”
她将‘许青萄’的逃婚美化成‘许久未见’,又将她成为通缉犯的原因笼统为‘受歹人牵连’,既突出了在她心中许青萄的并非恶人形象,又将她逃婚的原因与陌生的男人归结在一处。
女子眼角下垂,似乎因为羞愧与对嫡姐的担忧而不敢看向可能会盛怒的庆王殿下。
毕竟任谁知道自己曾经被皇帝赐婚的未婚妻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成了一个等待着被捉拿的通缉犯,都会心存疑虑,而后怒火中烧。
“这是,许青萄?”
庆王看着通缉令上的画像,面容古怪地问道。
许青晚擦拭眼角泪水的动作微妙的停顿,而后声音自然地说道:“嫡姐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又怎会认不出来她的面容。”
庆王沉默许久,或许是觉得她话中有理,或许是觉得是自己并未见过许青萄本人却因为其‘第一美人’的名称而有了固有印象。
他轻柔揽过女子的细腰,安慰道:“你不必忧心,许青萄作为大家闺秀必不可能犯下这么大的错事,若她真的深有苦衷,本王定会为她证明清白。”
许青晚贴在闻昊单薄的胸膛上,听着他并不算有力的心跳,眼中的担忧化作阴毒。
“臣妾相信王爷,倘若臣妾能够在这叄州遇到姐姐就好了,一定要为她翻案,将她从歹人的身边带回京城。”
“王妃,王爷他有没有责怪您?”
见王妃从出来,一直等待外面的黛蓝直到两人走出青园,她才敢小声询问。
许青晚看着院前高大的桂花树,上面的花瓣如白雪飘落,她握紧了手中的纸张,直到它们扭曲褶皱,才将其扔到黛蓝的手中。
“倘若不是那人寄信于我,我倒是不知姐姐竟然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她摇摇头,苦恼地叹气。
黛蓝突然想到几天前从平镇寄来的书信,欣慰地说道:“魏公子即便出行在外,也不忘您和许大人拜托她寻找大小姐的嘱托,幸好有他在,否则我们连大小姐的行踪都得不到。”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纸,即便被□□成一团,上面的画像也颇为清晰。
黛蓝几番张嘴没能吐出话语,吞吐的样子落在许青晚的眼中。
“还有何事?”
黛蓝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困惑。
“王妃,虽然魏公子的话的确值得相信,可是大小姐真的能够越狱吗?”‘许青萄’嚣张跋扈的样子在她的头脑里打转,可是黛蓝却还是难以相信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连绣花都嫌绷子沉的一个人,会有跑出关押她的地牢的能力。
“她离开京城一个月,很难说这期间都与谁厮混在一起。”
许青晚转过头,不再看花瓣飘落的桂花树,她嘴中虽是说着为嫡姐的行为开脱的话,但实际上却将她一个名门闺秀与行为恶劣的外男联系在一起,从侧面否定了她的清白,哪怕‘许青萄’只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诚心悔过,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无辜被骗的了。
黛蓝闭上嘴巴,眼睛却看向手里面的通缉令,还是没能忍住从她看到这张通缉令时就憋在心中的疑问。
“王妃,这上面的,真的是大小姐吗?”她犹豫问道。
黛蓝在许府侍奉了主子十年,期间没少见过那位以花瓶美貌著称的大小姐,即便是内心厌烦挤压了自家主子生存空间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许青萄’的的确确生了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好姿容。
可这通缉令上……
她小心翼翼又认真仔细的看了画像许久,若非有魏公子的书信,即便是她,也没有认出来这画像上的人物究竟为谁。
听了黛蓝的话,本来内心非常有自信这次能够在庆王面前将‘许青萄’打入谷底的许青晚只觉得胃中似有一把火在烧,教她食不下咽,盖因这通缉令实在诡异,也不知究竟是何人负责作画!
若非她私底下与太子有所联络,知晓许青萄在河柳犯下的过错,她也不会在庆王面前信誓旦旦这人就是许青萄。
万万没有想到官府中人这么废物,连张通缉令都画不出来犯人的神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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