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风云突变AChangeofState(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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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的。”哈利回答。“你的钥匙，弗农姨父。而且是的；车被锁上了。车的危险程度与一只羊偷车差不多。”“安静，小子。”玛姬姑妈怒吼。“你的姨父好心让你住他的，吃他的，喝他的，甚至礼貌的将你带到这里，而你所能做的，就是粗鲁无礼？”
“我仅仅是指出车被锁上了，而且不会被偷。”哈利傲然回答。“现在，如果允许我离开。”
“你要去哪儿？”佩妮姨妈问。
“四处逛逛。”哈利回答。
“远离我该死的花，别靠近我的狗！”玛姬姑妈嚷道，哈利离开了。
“瞧，你又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哈利自言自语。他走出门口漫步在田野中。经过了狗圈和围栏，随后沿着山丘向下，来到散布德文郡大多数地界的绿色田野。多数田地里都有绵羊，有些有牛，偶尔有马和牧马场。从升起的8英尺高的石墙来看，这片田地属于隔壁的农庄。哈利爬上墙边的高树；墙本身缠着带钩的铁线，防止羊群攀爬。不过没有一只羊能够跳跃8英尺。看来玛姬珍视她的财产。他放眼望去，看着一望无垠的绿色，点缀着活动的白点。他看到一部联合收割机正在吭哧吭哧地爬坡，一两辆拖拉机正在麦田间忙碌。
阳光暖暖，凉风习习。乡村平静而安详。这正是他所需要的，静默独思。他栖坐在一颗梨树粗壮的枝干上，腿上下摇晃，背靠在老树粗壮的枝干。他掏出成功偷渡出来的魔杖，在指尖旋转。两夜前的清洗上蜡且至今还没用过，魔杖显得非常漂亮。杖身闪耀着阳光的倒影。他一直把它当成一件工具，一种能够使东西飞翔、变换颜色或移动位置的物品。他从没有将魔杖视为一件武器，显然更不会是杀人工具。也许部分是他的问题。
他回想起与贝拉特里克斯的决斗。她病态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
‘你必须想要带来痛苦；你必须享受它！’
哈利希望伤害她，让她感受他所遭受的痛苦。但他从没有享受过带来伤痛这件事。他决不会喜欢伤害别人。甚至伏地魔或贝拉特里克斯。如果他连钻心咒都应付不过来，他还有什么希望使用阿瓦达索命？死咒；冒牌穆迪说过，房间里每人都将魔杖指向他说出咒语，他甚至不会流鼻血。如果哈利连钻心咒所需的憎恨都集中不起来，他肯定无法召唤足够的意愿去终结某人的生命。他的境况简直无药可救。他甚至无法杀死伏地魔，与此同时，他的朋友和挚爱会被一个接一个的死掉。塞德里克是第一个，随后是西里斯。在哈利集中起足够的恨意之前，还有多少人会死去？哈利甚至可以想象罗恩和金妮与他们的哥哥们在园子里玩魁地奇，他可以想象赫敏在去年结束时提及的西班牙之旅。毫无疑问，她会带着满脑子的有关几百年前做出杰出贡献的巫师和女巫们的传说归来。哈利想象着，如果百年以后，他还会被记住，他的坟墓上会写些着：“哈利?波特??失败了的男孩”，还是“哈利?波特??心爱的丈夫，珍贵的朋友，高贵的救世主”？
坐在树上的问题就是，从枝条伸展的情况看来，你很难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而当一个人开始感觉不舒服时，枝条却很难做出让步。哈利放弃了，他跳了下来，沿着果园朝房子反方向走去。他顺着玛姬姑妈私产的边缘走去。农场不大，不过因为哈利自小住碗橱，他不习惯大块的空旷空间和富裕的绿色。哈利来到一条穿越田野的小溪旁。玛姬姑妈的田野没有一块是空的，草地近期被割过，树篱也像是被裁减过一般。篱笆原先由石头构成，爬满了荆棘、羊齿和荨麻。它们看起来丑陋至极，失控般环绕着整座农庄。但哈利看到它们被切割的茎，他才意识到，即使最丑陋的植物，光看攀岩的茎叶，也挺令人称赞的。小溪有一米宽，一英尺深。河岸平缓，覆盖着短短的草叶。田野微微向一侧倾斜，夏季的花朵在割草之后被推倒在地。哈利发现这里异常平静。萨里郡嘈杂而灰暗，然而在这，他找到一处拥有自然美景的地方，一处完全归他独有的地方，至少是在此时。除了流水，只有寂静；阳光明媚，天际清朗。
这正是哈利想要的；独处思考的时光。他脱掉上衣，露出瘦弱苍白的胸脯。我真的需要锻炼了。哈利心想，一边叠起衬衫，把它当作枕头躺下。他的手臂叠在头的后面。他闭上眼睛，放松下来。任凭阳光温暖他苍白的身躯。哈利迷糊了几分钟。
BAAAAAAAA!BAAAAAAA!
哈利猛然惊醒。他的寂静天堂现在比萨里郡还要嘈杂。哈利闪电般坐起，快速寻找着骚乱的来源。旁边田野中，隶属另一家农场的羊群正大声叫嚷着。哈利环顾四周，搜寻是什么惊吓了它们。他的手本能地掏出魔杖，很快套上了衬衫。太阳依旧高悬。哈利检查了一下手表；七点半。他或许已经错过了晚餐。但他不关心这个；他甚至一点儿都不饿。哈利远望羊群；它们正疯狂的逃离哈利认为是威胁所在的地方。哈利谨慎的站了起来，贴在石头墙旁。他小心的将头探了出来，试图寻找到是什么惊吓了羊群。有可能是顺路前来的农民和他的狗，但哈利同时感觉到了别的东西。他感到冷；他可以感受到有什么正在逼近。他无法分辨出那是什么，可他感到害怕。这是一种类似于你被全程监视时的感觉，羊群的反应更增添了哈利的恐惧。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哈利知道他不该来这儿。这里没有其他人；他应该回农庄。至少那里还有人，他也可以联系到其他人。哈利转身逃跑；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到山顶，冲向他来的大门。每一步，他的恐惧都在增长。有事情即将发生，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正当哈利快要到达大门冲入回农庄的路时，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口哨，但他无法分辨是从哪里来的。仿佛整座山谷都在制造那种柔和的哨声。这是一种联络信号。哈利认为这不是风的杰作。‘是某种活物造出来的。’哈利心想，‘某种能够思考的东西！’
哈利加速奔跑，冲向农庄。每跑一步，口哨的声音就增长一次。哈利在农庄石制地板的门外停下。他无法忍受任何哨音了。它现在变得如此刺耳，以至于哈利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响，没有他的脚步声，没有狗叫声；一无所有。他捂住耳朵双膝跪地，竭力阻断声音。他的耳朵仿佛要裂开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大脑压迫耳部的阵阵的脉动。
AHHHHHHHHHH!
当哨音变得越来越响时，哈利发出了一声尖叫。他的耳朵跳动着。哈利感到自己的肺开始紧绷。他的呼吸变得极度困难，疼痛难忍。他的心突突直跳，头痛欲裂。
突然，一切都中止了。
哈利感到精疲力竭，他的头痛得厉害。他松开耳朵，试图站立，感到自己变得极度虚弱。哈利最终站了起来。但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不对劲儿。哨声停止了。但哈利知道，某种黑暗的东西即将来临。他继续朝农庄移动，尽力挣扎着前行。没走几步，他就跌倒在地。他刚刚进入农庄。
“需要帮忙么，哈利？”一个声音问。
哈利抬头看去，他的血霎时变得冰冷，腿脚麻木，头上的伤疤猛然爆发。哈利本能伸出一只手捂住疤痕：当他无助地看进一双无法原谅的红眼睛时。
“不！你不可能来这儿！”哈利尖叫。“你不能！”这不可能；邓布利多许诺过，他呆在德思礼们身边会很安全。邓布利多许诺过！
“我保证我可以，哈利，”伏地魔冷笑。哈利不知道他从哪儿来，但他就站在他面前，真实一如其他任何事物。邓布利多告诉过他，只要他呆在姨妈身边，他会很安全。伏地魔伸出一只手抓住哈利的手腕。当冰冷瘦削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锐利地将他拉离地面时，伤疤的疼痛增强了。一旦哈利站起来能够支撑自己，伏地魔就松开了他的手腕。出于惯有礼貌，哈利几乎要为此感谢伏地魔了，不过他成功的克制住了自己。他依旧迷茫，勉勉强强保持平衡。哈利立即向后抓住魔杖。在他能够掏出之前，伏地魔粗鲁地一手捏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从哈利手中抽出了魔杖。哈利头部的伤痛实在是无法忍受。他甚至不能平稳的握住魔杖，他摇摇摆摆，压根无法保持平衡。他倒在了地上，无助地盯着头顶如铁塔般的身影。他仅有时间意识到两只魔杖对准他，突然，疼痛穿透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钻心腕骨！”伏地魔嘶声说。哈利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着了火。他原先体验过这咒语，但并不意味着他习惯了它。疼痛太过剧烈；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伏地魔移开了咒语，低头恶毒地盯着哈利。“永远不要试图攻击我，哈利。这会伤了我的感情。你不会想伤害我的感情，哈利。”
“动手吧！”哈利沙哑着嗓子说。疼痛实在太多了；他不在乎其他任何事了。他会再度见到西里斯；他可以去见他的父母。罗恩和赫敏在伏地魔攻占了霍格沃茨后也会加入。他们会在世界的另一端团聚。
“耐心是种美德，哈利。”伏地魔恶狠狠地嘶语道。
“动手啊，胆小鬼！”哈利咳嗽。
“我会在我想要的时候，才会行动。”伏地魔回答。“你真的这么热切地去死？”
“你赢了，现在结束它！”哈利大吼。
“如果这有什么安慰作用，我会想你的，哈利。”伏地魔叹了口气。他的眼睛依旧闪耀着仇恨。
“我们的小游戏让我保持忙碌。我敢说我会遗憾即将缺少一名有价值的对手。”
“我以为你认为我没什么特别。”
“不过你从我手中逃脱好几次。你与我决斗，却还活着。这真令我伤心，去承认你给了我带来非常激烈的竞争。永别了，哈利。”
“当邓布利多杀死你时，不要忘了我。”哈利窒息着说。
“如你所愿。”伏地魔得意一笑。“AVADA……”
"即刻反转（InvertaeStatim）!"哈利看到一束光在他左边闪过。伏地魔被抛到了几英尺以外。黑魔王仰面朝天滚下山坡。他滚了三圈才停了下来。他的头猛然抬了起来，看看谁居然胆敢诅咒他。哈利的脑袋同时旋转。当他认出了站在他身后的蓝衣服身影时，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赶来营救了。
“邓布利多！”伏地魔轻蔑的说，他站了起来清理着衣服。“你保护不了他，阿不思。”
伏地魔弯腰刷过长袍的底部，随后如闪光灯般迅速起身冲邓布利多发射了一道咒语。校长本能做出反应，优雅转身轻易躲过了咒语。光球火箭般穿过他，撞到墙上，墙裂成两半，将里面的羊群统统解放了出来。邓布利多完美的站立着，他的眼睛依旧盯着伏地魔。他甚至没有伸出他的魔杖。然而伏地魔有两根魔杖同时对准校长。
“汤姆，”邓布利多冷冷地说。“虽然我为你躲过我的诅咒而印象深刻，我也必须警告你，我们并非孤立无援。”
“你真的相信那个混血小男孩能够打败我？”
“我对哈利有极度的信心。”校长回答。
“撒谎！”伏地魔得意地猝了一口，“你在撒谎！你不相信他能做到，是不是？”伏地魔送出了另一道死咒，直径冲向校长，后者再次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你赢不了，汤姆。恨从来不能与爱的力量抗衡。”
“那为什么没有任何方法阻挡死咒？为什么没有东西能够抵抗纯粹的恨意？”
“一位母亲的爱阻挡了你的诅咒。一位母亲的爱耗掉了你13年的生命。”
“但它最终没能获得胜利。黑暗总能获胜。而现在，我应该证明这点。如果爱真能比恨更有力量，如果哈利对朋友、他的教父、父亲，他的泥巴种母亲，还有你，邓布利多的爱，真能强过我的恨，那么他的防护咒就能抵挡住我的咒语。”他将哈利的魔杖仍还哈利。
“你疯了！”哈利咽了口口水，他再次找回了声音。
“即使是波特都知道我是正确的。你们俩人都无法冒这个风险！”伏地魔哼出了声。
邓布利多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闪亮的蓝眼睛紧盯着伏地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名巫师仅仅是盯着彼此。随后，邓布利多移动了。缓缓的，他脱下斗篷，露出背后挂在腰带上的一个长长的银器。哈利立即认出，这是在二年级救过他一命的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剑在邓布利多的长袍下闪着明亮的光芒。
“你想做什么？”伏地魔语气无聊的问。
伏地魔和哈利看着邓布利多缓缓的将剑从皮带上卸下，走到哈利身旁。他把它递给哈利，后者虚弱的接过了它。
“我不能像这样战斗，先生。”哈利沙哑着声音说。邓布利多看了他一两秒，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样东西。是一根小小的粉笔。
“在你的四周划一个圆圈。只要剑和你呆在圈中，他就无法伤到你。”哈利照做了。邓布利多站在伏地魔和哈利之间，这样黑魔王无法看到哈利在做什么。哈利很快完成了圆圈，邓布利多站到了一旁。
“你期待着这个男孩将会刺死我？”伏地魔幸灾乐祸。
“完全不是那回事。”邓布利多回答。“我正期盼着你离开。”伏地魔眼睛一眨也不眨瞪着邓布利多好几秒钟，随后向他发射了另一道死咒。校长旋转着他的斗篷，转身离去。咒语无害的飞入了地面。
“汤姆，”邓布利多出现在哈利左侧的墙顶。
“游戏够了。”伏地魔猝了一口。他瞄准校长发射了又一道咒语，后者跳到墙后，富有技巧的刚好降落在门外。“第一个错误！”伏地魔